“你呀,就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說着,武植就伸出一根手指,在這寒氣逼人的寶劍上輕輕彈了一下。
“铛!”
這把寶劍立即被武植給彈開,而後武植則是悠哉悠哉地朝前走去。
身後傳來蒙面女子冰冷無情的聲音:“你若是敢透露半句,我定将你當場格殺!”
武植朝着蒙面女子那婀娜的身段飄了一眼,笑了:“老話說的好啊,美人劍下死,做鬼也風流哦。”
“你……無恥!”
“嘿嘿,多謝誇獎。”
說話間,恰有兩個帶着兵刃守衛走了過來。
蒙面女子迅速躲到了角落當中,寒氣逼人的寶劍緊緊的攥在手中。
她說的話可不像是在開玩笑,武植若是真的敢透露半句,她一定竭盡全力将武植就地殺死!
武植走上去,從兜裏掏出自己的官印。
在這大宋朝,除了一些小吏沒有官印之外,但凡隻要有品階的官員,手裏都會有一個官印。
隻不過,極少會有人像武植這樣,動不動就把官印帶在自己的身邊。
因爲這玩意兒要是丢了,可是要砍頭的罪過!
大宋的官印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官的等級越高,官印也就越大。
武植一掏出五品官員的官印,兩個守衛立馬恭敬行禮。
“我是武植,龍圖學士。奉了官家的命令,來這裏處理一些私人事情。”
“你們誰知道工部尚書鄭居中,在什麽地方?”
兩個人彼此對視一眼,低頭不語。
武植見了,立即從自己的兜裏掏出了兩個明晃晃的銀錠子,分别塞到兩個人的手中,笑着說:“你們不用擔心,我就隻是去跟鄭尚書說幾句話而已。”
“你們若是不相信本官,可以跟在本官的身後随着。”
這二人連連說不敢,收了武植給的銀子,立馬客客氣氣地在前面領路。
武植經過那面女子所處的角落時,還特意對他跳了一個眉眼。
這兩人帶着武植一直往前走,這天牢可遠比武植所想象的要大很多。
而且這裏頭東拐西拐,道路錯綜複雜,如果不熟悉的話,很容易會走歪、迷路。
走了一段,兩個人帶着武植來到了一個牢房門外。
這個地方雖然陽光照不到,但光線還是比較通亮的。隻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靜靜坐着,手裏拿着一支筆,在紙上不知寫着什麽東西。
二人對着武植行禮,随後就轉身離開了。
兩個守衛剛走,那蒙面女子就卷着一陣冰寒的風呼嘯而來。
“舅父!”
蒙面女子這一次說話總算沒有那麽冷冰冰了。
從她的這一聲呼喚當中也可以聽出,她與眼前這個老人的感情很深。
老人身體微微一震,顯然也從蒙面女子的聲音判斷出她的身份。
老人當下趕忙走了過來,面色緊張地對着蒙面女子說:“芊芊,你怎麽來了?快走!”
“這裏守衛森嚴,一旦被他們發現可就危險了!”
“鄭尚書不用擔心,這點小事,在下已經處理好了。”
鄭居中仿佛這才注意到武植的存在,上下打量了武植一眼,眉頭微微皺起:“閣下是?”
“在下叫武植,受人所托,将一封信交給鄭尚書。”
說着,武植就從懷中取出種師道給的那封信,恭敬的遞給鄭尚書。
鄭尚書接過信,拆開看了之後,不由得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