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此時站出來,邊上衆人都以爲他這是要落井下石。
高俅看了身邊一名年輕文官一眼,對方微微點頭,當下跳了出,指着武植破口大罵:“武植!莫要太過分!”
“殺一個姚朱山還不夠,要給他來個抄家滅族、五馬分屍!?”
武植看着不遠處的文官,故意做出一副很驚訝、很不解、很難受的表情:“這位同僚,在你的眼裏,下官難道真的就這麽不堪嗎?”
武植連忙朝着趙佶用一種很委屈、很難受、很郁悶的聲音說:“官家,微臣可絕對沒有這樣的心思啊!”
“微臣隻是知道,這件事情關乎到咱們大宋的國體,萬萬不能有絲毫的馬虎!”
“既然姚朱山與那金國使臣私下裏有往來,那微臣就可以借着這個契機,打探金國人的底線,再看看他們是否還有其他打算。”
趙佶又不是傻子,當然看出武植在演戲。
隻不過他又不想訓斥,反倒是覺得武植這樣做很有趣。
熟悉趙佶的人都知道,他出了喜歡詩詞歌賦之外,還喜歡玩耍,而且玩得越瘋越開心。
也正因如此,才會讓整個朝堂滿眼盡是奸臣!
武植這種做派是趙佶從來沒有見過的,平時上早朝無聊得很,而現在看到武植玩雜耍、說書一般,覺得分外有趣!
他也想知道,武植會如何處理姚朱山。
趙佶看着武植這點點頭:“既然如此的話。那姚朱山就交給你來處置!來人,把姚朱山打入天牢!”
等姚朱山被護衛拖下去,趙佶盯着武植:“武愛卿,這金國使臣的事兒,朕聽得也有些煩了。朕命你三天之内,解決這件事!”
武植眉頭一挑,當下雙手高高舉起,接着彎下腰,應聲低喝:“微臣遵旨!”
趙桓側頭,朝着武植看去一眼,陰陰一笑!
早朝散了之後,趙桓帶着自己派系的幾個官員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擋住了武植的去路。
趙桓高高揚起頭,趾高氣揚,一臉不屑。
“武植,你現在求本王還來得及!”
“你若是想活命的話,就趕緊把家中那美妻嬌妾都拱手奉上,否則的話……”
“否則怎樣?定王這是打算要吃了我嗎?”武植看着趙桓,冷冷一笑。
“身爲大宋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平日裏想的不是百姓疾苦,滿腦子都是一些肮髒龌龊的事情,也難怪官家說……”
武植故意把話說一半,戛然而止。
“你這話什麽意思!?給我把話說清楚。”
趙桓沖上來一把揪住武植的衣領,硬是打算把武植給提起來。可這武植就如同岩石一般,無論趙桓如何硬拉,都紋絲不動。
武植對着趙桓的雙手輕輕一撥,嘴角帶着一抹充滿嘲諷的笑容。
他不說話,可越是不說話,趙桓就惱怒!
“你這鄉間野人竟然敢嘲弄本王!你可知道,本王乃是未來儲君!?”
武植則是笑呵呵地對着趙桓:“定王,像你們這種嬌生慣養,出生在高門大閥裏的人,想來應該沒有聽過我們民間有句老話。”
“千萬不要把自己做夢的内容說出來,不然的話會被别人給搶走哦。”
此話一出,包括剛剛從後頭走上來的蔡京,衆人臉色微微一變!
而武植卻全當這些人不存在一般,面對着滿朝文武那驚詫的目光,很是嚣張狂妄地用自己的肩膀擠開趙桓,大搖大擺地揚長而去。
同時放聲朗笑:“牆上蘆葦,頭重腳輕根底淺;山間竹筍,嘴尖皮厚腹中空啊。哈哈哈……”
什麽叫狂?
武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