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呢,咱們就用老辦法。讓官家賞賜武植金銀,等到事情辦砸了。到時候咱們幾位大臣一同發力,讓官家處死他!”
“咱們倆人一同對他進行抄家,到時候那些金銀财寶不都是進了咱們的兜嗎?”
高俅問:“這武植雖然現在得寵,但是要官家賞賜他金銀,怕還是不夠格吧。”
“明晚一年一度的賽文彙,官家肯定出席。隻要武植在賽文會上弄出一兩副作品來,到時候咱們就在下面推波助瀾。官家一高興,上次的武植黃金1萬兩那都是小事兒。”
梁師成當下拍手:“妙啊!我怎麽把這個給忘了!?”
“說起來,去年賽文會的頭魁趙明誠,官家不僅賞賜黃金2萬兩,好像還有别的寶物!”
高俅也是越說越激動,眉飛色舞!
“沒錯,萬兩黃金雖然不多,但是咱們到時候在旁邊推波助瀾,讓官家趁着興緻在給武植提高官職。”
“等武植抄了家,撤了官!這個官職,就立即由我們的人頂上去!”
梁師成這句話才是真正的說到了點子上!
一直以來,他們之所以能夠在這朝廷肆無忌憚,就是因爲用了類似的方法。不停安插自己人,使得整個朝廷上下幾乎都是他們的黨羽!
高俅和梁師成彼此對視,突然放聲大笑。
高衙内斷子絕孫這件事情,似乎對于高俅來說也并不是特别重要了。
反正不過隻是一個工具,大不了再像老家的叔伯們要一個養子便是!
想到就去做,高俅立即喊來自己的下屬:“武植現如今在哪裏?”
“回老爺,剛剛手下來報,武植已經帶着兩個美嬌娘去了新宅子。”
梁師成聽了,一邊搖頭,一邊滿臉鄙夷。
“這個武植果然是貪财又好色!”
“才這麽點時間就已經忍不住要搬新宅子了。不過他哪裏知道,這個宅子他根本就住不久等,他被抄家了,宅子就又要回到高太尉的手裏喽!”
梁師成跟高俅彼此對視,兩人又是放聲大笑……
這新宅子在崇明門内大街,距離遼國使館不過兩條巷子。
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有一輛馬車緩緩停在了一個大宅子門前。
馬車的簾子被人掀開,李瓶兒率先從裏面跳了出來。
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個小姑娘。
睜大着眼睛,一臉興奮地看着眼前的高門大戶。
武植之前跟她們說要搬家,要搬到一個大宅子裏去的時候,李瓶兒還想着這宅子就算大,最多也就和陽谷縣西門慶的府宅差不多吧。
可讓沒成想,這京城的大宅子和小地方的小院,那是萬萬不能比的!
别的不說,就人家這兩扇大門,三個人并排站在一起,雙手打開都沒辦法夠到邊!
還有門檻,已經高到膝蓋處了!
隻見府宅的牌匾上,寫着大大的兩個字,武府!
“姐姐,快來看啊!這就是咱們的宅子,看着可真氣派!”
在李瓶兒千呼萬喚之中,潘金蓮這才施施然下了車。
相比起李瓶兒,潘金蓮顯得要穩重許多。
随着潘金蓮一起下車的,還有他的弟弟潘宴。
相比起這大大的宅子,潘宴沒有什麽興趣。
他微微嘟囔着嘴巴,雖然能和自己失散多年的姐姐在一起也很開心,可是現在更想要和自己的姐夫在一起。
在他的眼中,自己的姐夫是頂厲害的大官,也是武藝高強的好漢!
他想要像嶽飛那樣,成爲武植的弟子,練習高強的武藝,這樣以後就能保護自己的姐姐,同時也能夠行俠仗義!
李瓶兒異常興奮,自從跟了武植之後,那些連做夢都想不到的東西,接二連三地出現在她的面前。
可以說,除了在給武植生個一男半女,這輩子就算是真正的圓滿了。
李瓶兒興高采烈地走上前,正要伸手去拍那高大的朱紅大門。
門緩緩打開,一個穿着绫羅綢緞的中年男人,雙手放在後背,高傲的擡着頭,一臉不屑的看着李瓶兒。
他先是看了一眼李瓶兒身上的穿着,冷冷一哼:“哪來的下賤胚子,敢在這裏撒野,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