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哈哈一笑,當下就去了堂屋。
此時梁師成正慢悠悠的坐在椅子上喝茶,身爲一家之主的吳慶年也在旁邊陪着。
梁師成的眼珠子時不時往門外看,一方面是看武植什麽時候出現,另外一方面也是想确認一下,他的親生老爹是不是真的還活着!
不多時,門外就來了一個形體高大健碩,面相有點小帥的男子。
梁師成第一眼看到武植,條件反射的把他給排除。在他的腦海當中,能夠寫出那樣的字做出那樣的話,肯定是想蘇東坡那樣的絕世文人。
梁師成認爲武植還沒來,重重地把茶杯放在桌面上。對着吳慶年怒斥:“這武植好大的架子,本官在這裏等了他這麽久,竟然還不出現。”
“他還真以爲自己是那絕世高人?哼!不過隻是弄了一點奇淫巧技,恰巧被官家看上而已。等官家的新鮮頭過了。到時候我看他,還如何敢嚣張!”
武植笑呵呵地坐在梁師成的邊上:“梁太尉,我這不是已經來了嗎?”
梁師成一臉詫異地盯着武植:“你就是那武植?”
武植微微點頭。
“那《三字經》、和離書,以及那幅畫都是出自你的手?”
武植笑道:“和離書是李大才女寫的,我不過隻是臨摹了。”
梁師成顯然不相信,在他眼中,武植就是一個隻會無刀弄槍的蠻漢。
他那陰測測的目光,上下盯着武植,冷冷說:“你現在證明給本官看!”
武植這時候慢悠悠地站起來,打了一聲呵欠,轉身就走:“哎呀,早飯還沒吃呢,我先去吃早飯。”
“站住!”
梁師成發出一聲厲喝,他陰鸷的目光裏,透露出來的是濃烈的殺氣!
“碰!”的一聲,梁師成在桌子上重重一拍,“武植,你好大的膽子!你竟然敢在本官面前擺譜?”
武植轉過身來。
吳慶年坐在旁邊,已經被梁師成身上這一份淩厲的姿态給吓得渾身直冒冷汗。他想要站起來勸武植,可是雙腿卻不聽使喚,隻能不停地給武植使眼色。
然而,武植仿佛壓根就沒有看到梁師成的顔色一般,笑呵呵走到梁師成面前。
“梁太尉,真正膽子大的人應該是你吧。”
“你說什麽?”梁師成把眼珠子瞪着很大,身上殺氣凜凜。可無論他擺出什麽樣的姿态,這武植總是笑呵呵的,對他那犀利的目光,凜然的氣勢,視若無睹。
“當今天子可是下了口谕讓你來請我,我這就很納悶兒了,這天底下,哪有人去請客人上門是用這種姿态的?”
梁師成是越來越憤怒,自從他發迹以來,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麽跟他嚣張。
“武植,你真以爲本官不敢殺你嗎!?在我眼裏,你和蝼蟻沒多大的區别!本官隻要一句話,就能讓你五馬分屍,死無葬身之地!”
武植臉上的笑容是越來越燦爛:“你敢,你當然敢了!你不僅敢殺我,還敢隐瞞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