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吧。”
蘇宇一如既往冷漠的聲音從上面傳來,這才讓束白回過神來。
說完,他就邁着大長腿朝着蟲巢更深處跑去。
束白眼神複雜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緊跟而上。
他們在蟲巢的地界上快速移動着。
不過令束白奇怪的是,蟲巢裏的蟲群少得可憐,甚至要比蟲巢外圍的蟲群還要少。
“就這?”
蘇宇說道。
他們在蟲巢裏行動了兩三個小時,隻遇上了兩三波蟲群。
而且每波蟲群的數量也不多,最多就是幾十隻,倒是感染者的數量提升了。
不過再多的感染者也是被蘇宇幾腳就踩扁了。
至于感染菌毯直接就消失不見了。
“我感覺不太對。”
束白可以說是最了解這片戰場的靈能者了,戰場如此大的變化讓她一瞬間警惕了起來。
“哪裏不對?”
蘇宇疑惑道。
他算是戰場小白,對于一階戰場最深的了解至今還處于束白的口述。
“蟲巢隻在剛進入的地方設置了感染菌毯,而且菌毯很快還消失了,越往蟲巢深處走,蟲群越少,這不符合常理。”束白解釋道。
聽到這話,蘇宇也微微皺起眉頭。
他沒打算向束白解釋外圍的感染菌毯是被他掠奪後才消失的。
不過蟲族隻在外圍鋪設了感染菌毯這點确實很值得令人深思。
“它們是把力量集中到了母蟲的身邊嗎?”
蘇宇猜測道。
“不排除這樣的可能。”束白想了想說道:“不過這不符合蟲族的習性,它們不太喜歡把兵力太過集中,這樣的作戰方式太單一了。”
“或許它們察覺到了危機,所以才将兵力集中。”蘇宇說道。
“什麽危機?”這次輪到束白疑惑了。
隻聽見蘇宇簡短地說了一句:“我。”
“......”
束白看着他内心有些無語。
不過轉念一想,還真的有可能。
蟲族身體裏自帶傳播信息的感官,它們可以向母體或者同伴傳播一定的信息。
或許它們察覺到了危機,覺得分散兵力隻會被蘇宇逐個擊破,才會在母蟲的号令下集中起來打防守戰。
“如果方向沒錯的話,我們就繼續挺進吧,戰場就這麽大,它們能到哪裏去?”
蘇宇這樣說道。
“好。”
束白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兩人又繼續在戰場上快速穿梭。
可以看到的是,這片蟲巢到處是蟲族遺留下來的綠色蟲卵。
這些蟲卵已經失去了熒光,這就代表要麽是已經孵化出來了,要麽就是孵化失敗夭折了,或者說蟲卵還沒有進行注卵。
而地上是菌毯轉移後留下來的黑色軀殼,上面蔓延着人體經脈一樣的紋路,但輕輕一踩就碎落了,碎落之後暴露出軀殼下面的黃沙地。
尤其是蘇宇巨大的腳掌踩在上面時,就有一種踩蛋殼的感覺。
一腳下去一大片都被踩碎了,再露出裏面的“流沙蛋黃”,看上去很好玩。
就這樣一路踩,一路碎。
再一個小時後,他們徹底遇不上蟲群了。
一路上幹幹淨淨,連感染者都看不到幾個。
此時蘇宇的積分還是處于三十多萬,但是戰場積分榜首懷馬雲的積分已經高達了四十三萬了,超過他接近十萬的積分。
直播間的觀衆也漸漸注意到這件怪事上了。
“蘇神和女神也太背了,走這麽遠還遇不到蟲群,積分已經拉開差距了啊。”
“可不是嘛,要不是一直遇不到蟲群,憑借他們倆組合肯定早就沖到了第一和第二去了。”
“呵呵,這可不一定,榜首懷馬雲可是隔壁區過來的天才靈能者,聽說他參與肅清過一個一階戰場,名字已經被載入史冊了。”
“我也知道這個人,好像他是靈械學院的學生,這次是被庫魯城的高層邀請過來,幫忙肅清戰場的。”
“我們庫魯城的天驕真不行了,還是得靠其他城市的支援才能收複失地。”
“我靠,你們吹就吹,能不能别踩一捧一?”
“就是啊,我們女神還不給力嗎?隻能說像蘇神這樣的好隊友可遇不可求,這才沒有收複失地的。”
“可别吹了,束白和蘇宇還真不一定能收複一階戰場,但是懷馬雲已經成功一次了,這還能比?”
“還是看實戰成績,我們庫魯城确實不如别人,而且積分榜也一直壓制着他們,這是事實,得認!”
“......”
大家的話題越走越偏,從讨論蟲巢變成了讨論蘇宇和懷馬雲到底誰更強,而且關于這個話題的争論還蠻激烈的。
有些人認爲雖然蘇宇異能潛力巨大,不過畢竟才覺醒沒多久,再加上出身不好,沒有修煉過高等的靈能武學,所以實力肯定不能跟懷馬雲這種一階高段的天才比。
也有人固執地認爲蘇宇異能無敵,在同階段可以橫掃一切。
總之衆說紛纭,誰也不服誰。
“這些藍星人類真是墨迹,誰強誰弱光憑一張嘴就能決定?讓他們線下約一架不就行了,吵來吵去煩死了。”
伊娃一邊看直播一邊吐槽着。
說完,他又緊盯着直播畫面,他跟束白的感覺差不多。
蟲巢明顯表現得不太對勁,總有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甯靜。
“這群死蟲子肯定又在什麽地方憋着壞呢!”
伊娃冷哼一聲,罵道。
另一邊的束昊蒼也察覺出不對勁,他眉頭緊皺,暗道:
乖孫女兒,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
“按這個進度,我們快接近母蟲所在的位置了,提高警惕。”
束白對着智腦說道。
她的聲音通過組隊的語音傳入到蘇宇耳朵裏,得到了他一個“好”的簡短回複。
兩人也沒有刻意将速度放緩,甚至在蘇宇當前鋒的情況下,行進的速度又提高了一成。
随着菌毯的黑色軀殼快速地碎落,十幾分鍾後蘇宇二人就見到了所謂的母蟲老巢。
母蟲老巢外圍就像一個被石柱包裹住的窩。
裏面覆蓋着一層層喪失作用的黑色菌毯,還有很多密密麻麻沒有孵化的綠色蟲卵,看上去極其惡心。
不過......
沒有蟲群。
沒有感染菌毯。
更沒有母蟲。
“母蟲去哪了?”
蘇宇問道。
這也是觀看直播的數十萬觀衆的疑問。
母蟲到底哪去了!?
戰場老手束白心裏也同樣升起了茫茫多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