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地一聲,荒原中傳來一聲巨響。
蘇宇從黑暗中睜開了雙眼。
入眼是一片血紅色的天空,側頭一望——
遠處是屍山,火海,殘骸廢墟......
還在星際戰場。
也就是說.......我沒死?
可是...爲什麽感覺好多東西都變小了啊。
蘇宇想要從地上掙紮着起身,手下意識地扶住旁邊的東西,忽然又是“哐咚”地一聲巨響從身旁傳來。
他一臉茫然地轉過頭去,三秒之後他的臉上浮現出震驚的表情。
一座破敗的高樓大廈被他一巴掌直接摁到了。
而且更令他驚訝的是他僅僅是蹭起身來就能看到這些大廈的房頂。
他愣了愣,從嘴巴裏慢吞吞地吐出一句:
“原來不是它們變小了,而是我變大了?”
忽的,他感覺手裏像是握着什麽東西一樣,伸出左手一看——
一隻死的不能再死的蟲族士兵在他手裏靜靜地躺着。
這是剛剛刺穿我身體的那隻蟲族?
他暗暗心驚,沒想到蟲族已經在不知覺的情況下被他反殺了,還死得這麽慘,周圍蟲族鋪設的感染菌毯和普通感染者也消失不見了。
這個時候他驚奇地發現了自己身體不僅變大了無數倍,而且憑借身體上的紋路他能察覺到這具身體和自己原本的身體并不相同。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猛地低頭一看。
果然!
沒有了。
這個能力是類似進擊的巨人裏面的能力嗎?
但我的本體就是這具身體,并沒有藏在什麽後頸的部位之類的。
他自顧自地揣測着。
“檢測宿主已經蘇醒,請宿主查看一階基因樹......”
耳邊響起了電子的播放音。
智腦?
蘇宇剛剛反應過來,腦袋就像被人用力擊打了一拳一般,接着無數信息強行灌輸到自己的大腦中。
他愣了一下才開始消化起湧入腦海中的大量信息。
“原來是這樣。”
看完之後他才回過神來眼前這一切是怎麽回事,
他在蟲族刺穿的一瞬間就被感染了,智腦也切斷了與終端的聯系,但在千鈞一發之際他成功覺醒了出名爲掠奪的異能,并且瘋狂掠奪存在于感染菌毯之中的感染基因。
但這些基因畢竟是蟲族攜帶的病毒,與人體的基因鏈不同,憑借他根本不能有效的消化基因鏈。
所以覺醒掠奪異能根本無法拯救他瀕死垂危的生命,更何況旁邊還有虎視眈眈的蟲族和大批感染者。
可就在此時,已經關閉的智腦卻意外的重新啓動了,檢測到蘇宇身體内的感染基因後主動幫助他進行分析拆解,把掠奪過來的基因碎片與基因鏈轉換爲最小的堿基狀态,從而讓蘇宇可以更好地吸收。
而且不僅如此,智腦主動探索出最佳的吸收方式,開啓了一階基因樹,讓他進行選擇。
瀕死狀态的他下意識選擇了【巨人化】的進化路線,并且沉睡中的潛意識自動啓動了巨人化,利用了巨人化無限修複的能力,才避免了他直接死亡的結局。
一階基因樹?這是什麽東西?
蘇宇驚奇地發現自己可以内視,并且看到了自己體内那棵如同枝蔓一樣伸展開來的一階基因樹。
基因樹閃爍着金黃色光芒,從最初的一個【力量+1】的基因點出發,向上延展開來,伸出的每一根枝幹都是數種基因點的集合。
有【力量+10】和【回複+25】的組合,有【回複+32】和【抗性+12】的組合......
就如同加技能點一般伸展出一根根枝幹,最終組合成一棵樹。
不過這棵樹就像是一顆普通的小樹,身材并不高大,枝幹也并不繁茂,隻有寥寥的十幾根枝幹,連樹葉也沒幾片。
爲什麽上面好像還有很多枝幹什麽也沒有,是還可以往上加屬性點的意思嗎?
蘇宇心裏升起疑惑。
這時智腦像是能聽到他内心的聲音一般,馬上回複道:“沒錯,宿主隻需要繼續掠奪基因點,就可以繼續加點,一階基因樹隻是起點,絕不是終點。”
“隻是起點,不是終點?”
蘇宇琢磨着智腦的話,可是他是在貧民窟裏長大的孤兒,對于異能者的了解,全部是來自于他人之口。
第一次見到異能者還是在這次一階戰場開啓前的候場區,但他們除了身上幾乎沒有機械改造的痕迹以外,和常人并沒有太大的差别。
所以他現在對智腦的話也隻是一知半解,沒有過多的糾結,他繼續查看了起一階基因樹下面的信息。
【巨人化】:
1.體型巨化50倍,力量提升50倍,抗性提升50倍
2.使用靈能可以無限修複破損的身體
......
五十倍?難怪我能一把捏死蟲族士兵。
蘇宇看着手心裏的屍體,在巨人化之前他就已經成功覺醒爲一階異能者了。
而且智腦還幫助他加了許多基因點,讓他弱雞的身體素質已經上升了好幾個檔次,再加上巨人化又在這個基礎上提升了50倍。
現在就連大型武器都難以殺死的蟲族士兵也被他一巴掌捏死了,可想而知他的力量到底暴漲到了如何誇張的地步。
他這樣想着,馬上就從地上爬了起來。
附近的地面因爲他起身的動作劇烈地震動了起來。
蘇宇第一次感覺自己距離天空這麽近。
他舉起幾層樓那麽高的拳頭,身體微微後仰,然後朝着前方的一座座屍山轟了過去,一陣猛烈的狂風在地面裹挾着一層層黃沙向着遠處沖去。
嘭!
隻見前方數座堆積的屍山轟然倒塌,無數屍體被拳風擊散開去,天空中驟然下起了一片血雨。
同時荒地上洶洶燃燒的火海也被掃滅了一大片。
僅僅拳風就恐怖如斯!
蘇宇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舉起拳頭又對着周圍密密麻麻的屍山火海、殘肢廢墟轟了出去。
嘭嘭嘭......
連續幾聲巨響之後,無論是屍山還是殘破的高樓大廈都被他轟倒。
拳頭上破損的傷口很快就被靈能修複,而周圍也再沒有阻攔他視線的東西。
他站立于一片荒原之中,極目遠眺。
宛若一尊頂天立地的神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