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我的疑問,李默沒有隐瞞。
我們坐到了毛毛的車上,毛毛開着車,我和李默坐在後面。
李默之所以參加這個地下推介會,其實是在尋找證據。白文康出事後,李默他們知道了一件事情,在他們幾個同學中間,有人在和地下黑市做交易,什麽樣的項目都做,将死之人的器官轉移,黑市的活體器官買賣,甚至還做死人親。并且,李默他們發現白文康的死可能并不單純,應該是發現了他們的黑市買賣證據,被對方借口殺害了。
白文康在發現了他們同學中間有人在做這種事情後,非常生氣,于是爲了找出證據,他甚至和對方接頭,利用移植記憶的項目吸引對方,當然,爲了讓對方相信自己,白文康特意給了對方一部分項目分解,讓對方相信确實有這樣的作用。可惜,後來對方發現白文康的目的後,對他下了殺手。
“移植記憶這種項目本身就不合法合理,隻能通過地下黑市來進行交易。我來這裏推廣,一般人很難相信這個東西,就算有人相信,我和他們接觸後,很快就會知道對方對這個東西的了解程度,如果隻是一時興趣或者門外漢,那顯然不是當初和白文康接觸的人。”李默說道。
“怪不得,原來并不是沒人看上你的東西,是你在尋找對方,不對的都給推了。”聽到這裏,前面的毛毛說話了。
“不錯,對這個項目感興趣的人其實不少,但是我并不是爲了賣項目,我是在找人。”李默說道。
“那我好奇的是,白文康被殺的很突然,他應該沒留下什麽遺言之類的東西吧,你們怎麽會知道這些東西呢?”我問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
“白文康的記憶被我們移植了過來。”李默說道。
“這是真的?”我驚訝地看着他。
“當然。”李默抿了抿嘴唇,“所以我說可以幫你,是因爲我幫吳若蘭也收集了點記憶,你陪我做完事情後,我講她留下的記憶轉給你。”
“可是這移植記憶不是心理暗示嗎?這怎麽可能?”我說道。
“科學是無限的,這世上從來都沒有說不可能的事情,隻是有的還沒有到達那個高度,有的還在尋找路子。”李默說道。
“那之前你都是在騙我了?”這時候,前面的毛毛說話了。
對于毛毛和李默之間的情況,我還不知道,剛才看到毛毛哭的那麽傷心,想來他們之間應該也有什麽事情?
“也沒有了,我是需要你直播幫我擴出去消息啊。我承認,我一直都知道你跟着我,還有我在黑市裏的情況什麽的都是故意告訴你的。如果我告訴你了,看到你直播内容的人,很容易發現我們是彼此知道的,隻有我們彼此不知道對方,這樣才顯得真實。并且,我面對的人是非常狡猾兇狠的,如果我什麽都告訴你,萬一遇到危險了,我也怕連累你。”李默說出了對毛毛隐瞞的原因。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毛毛冷哼一聲。
“是真的,我何必騙你呢?再說剛才我和對方約定明天的事情你們也聽到了,我特意說了要帶兩個助手,就是讓你們跟我一起去。”李默說道。
“真的啊!”毛毛一聽明天可以去參加李默的約會,頓時欣喜地叫了起來。
“是的,不過就是擔心有危險。”李默點點頭。
“沒事,什麽事情沒危險?我又不是沒遇到過。”毛毛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你說記憶可以移植,那麽之前李嬌給我移植的那些關于白文康的記憶也是真的嗎?”我想了想問道。
“是的,我們把白文康的記憶分成了不同類型的記憶類别,之前李嬌對你做的隻是一些簡單的記憶移植,也是測試一下。因爲這個移植記憶并不是誰都可以接受的,有的會有排斥作用,有的也會出現移植過去後記憶模糊的情況。不過你對白文康的記憶接受還算不錯。”李默說道。
“那你們給我移植的是白文康的那個類别的記憶?”我問道。
“情感記憶,主要是他經曆的一些感情上的記憶,所以你見到的白文康的記憶會有和李嬌,陳曉蝶甚至還有其他女人的畫面。你還記得第一次我帶你和我同學們吃飯的情景嗎?”李默看着我。
“記得。”
“當時她們爲了測試你的品性,陳曉蝶帶你去了殡儀館,然後在那裏對你做了測試,後來發現你的人品還是不錯的,所以才同意将白文康的記憶移植給你。如果你人品不好,我們也擔心你會利用白文康的記憶對之前和白文康有關系的女人做一些不好的事情。”李默解釋了一下。
“原來是這樣啊,明白了。”我頓時想起了在殡儀館陳曉蝶對我做的誘惑,還有後來李嬌的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做法。
“沒想到,陸先生你對若蘭姐姐挺癡情的啊,那些女的對你測試你都沒動心啊!”毛毛從後視鏡看了看我們,笑着說道。
“開你的車,小丫頭片子,懂什麽?”我瞪了她一眼。
“我隐約覺得,這次我們要見的人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人。陸安,你長得和白文康很像,我有個計劃,就是明天如果我确認了對方就是之前白文康聯系的人後,我再喊你過來,你過去了以後,就說自己做了移植記憶項目出錯了,很多記憶忘記了,然後幫你做記憶移植的人是我,然後一切事情由我來安排。這樣雙重信任下,對方才不會懷疑我們。”李默說道。
“好。”我明白了李默的計劃。
“那我呢?我能偷拍嗎?”毛毛問道。
“你不用偷拍,你明天光明正大的拍,我到時候告訴他們要做備份存儲,專門讓拍攝。”李默笑着說道。
“好啊,你這麽一說,我還有點不适應。”毛毛跟着笑了起來。
“那你們能把白文康的記憶移植到我的記憶裏,是不是也可以将他的記憶移植走啊!”我問了一個一直想問的問題。
“理論上是可以的,你的意思我明白,等到我們這邊的事情搞明白了,我會讓李嬌想辦法将白文康的記憶給你消除掉,這樣的話,你也不用爲不是自己的記憶困擾了。”李默看着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