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劍來,我愛你!”
“周劍來,你創造了傳奇!”
當周劍來走出武聖塔那一刻,塔下人群的情緒再次被點燃,爆發出熱烈的尖叫和歡呼聲。
周劍來在聖塔門前的石階上停下腳步,舉起右拳向歡呼的人群緻意。
他臉上洋溢着開心的笑容,享受着熱烈的歡呼聲和崇拜的目光。
“吾乃秦氏後人秦星劍,在此等候周公子多時,想向公子讨要吾家太始祖的佩劍光明劍,乞望公子可以成全秦氏族人數百年的渴求和夙願。”
秦星劍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雖然話音剛出口就被熱烈的歡呼聲淹沒,但剛好傳進了周劍來的耳朵裏。
周劍來的目光落在秦星劍的身上。
人們看到周劍來和秦星劍的目光碰撞在一起,不約而同地收聲,并抑不住緊張和期待起來,想看周劍來和秦星劍一決高下。
周劍來朝秦星劍搖了搖頭,道:“那日在禮部演禮時我已經說過,光明劍是我憑本事得到的,誰想要,皆可憑本事來取。但是休要說些冠冕堂皇的話壓我,聽着讓人想笑。”
“就是,光明劍是周公子憑本事在萬劍閣拔取的,你一句輕飄飄的秦氏太祖佩劍就要要回去,也未免太想當然了。”
“光明劍在萬劍閣劍冢裏插着的時候,既不見你們秦氏族人去拔劍,也不見你們向萬劍閣索要。現在被周公子拔出來了,你們就堵着門要劍,分明是欺軟怕硬!”
“周公子,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難而退。”
周劍來收獲了一大批崇拜者,他們聽見秦星劍向周劍來索要光明劍,當即冷嘲熱諷地幫周劍來怒怼秦星劍。
秦星劍的表情波瀾不驚,似乎上次被張小卒和牛大娃一唱一和怼吐血後,承受能力有了質的提升。
他沒有理會耳邊的噪雜聲,沖周劍來說道:“但有條件,周公子盡可提出來,秦氏族人定當竭盡全力滿足公子的要求,并且願意與周公子的家族結通家之好。”
“沒興趣。”周劍來不假思索地搖頭拒絕。
秦星劍似乎早就料到周劍來會拒絕,隻是稍微失望便就恢複平靜,朝周劍來拱手道:“既如此,秦某隻有得罪了。”
說罷,不再多言,直接拔劍出鞘。
他的氣勢陡然攀升,人和劍一瞬間好像融爲一體,驚人的劍勢沖天而起,直插雲霄。
這一劍,他已經在塔下蓄勢許久許久。
塔下聚集的人群感受到秦星劍沖天而起的劍氣,不約而同地露出震驚之色,他們這才知道秦星劍的劍非同一般。
“那周某就奉陪一劍!”周劍來擡手抓向背後的劍柄。
嘩!
此言一出,人群沸騰。
這段時間他們最津津樂道的就是周劍來的一劍,此刻聽見周劍來說奉陪一劍,頓時就理解爲周劍來要一劍擊敗秦星劍。
他們爲即将可以看到周劍來的一劍之威而亢奮。
“學院裏面禁止私鬥。”有嚴守紀律的學生小聲提醒道,但立刻就被身邊的人捂住嘴巴。
人群自覺地散開,給二人讓開一塊場地。
展傲天站在塔内,望着周劍來的後背,他發現掌院大人說得沒錯,周劍來确實沒有修爲。
他緩緩閉上眼睛,試着去感受周劍來的劍和劍道,想知道周劍來是如何借助武聖塔的力量戰鬥的。
“我的劍,當有榮耀之威!”
周劍來緩緩開口,光明劍奪鞘而出,帶着愉悅的铮鳴聲刺向秦星劍。
展傲天猛地睜開眼睛望向天空,但是因爲站在塔内,視線被遮擋,看不到天空。
不過他已經清楚感受到,有一縷縷微弱的力量自九天高空垂落,好似百川歸海一般,瞬間在周劍來的光明劍上彙聚成一股驚濤駭浪般的磅礴力量。
更讓展傲天驚奇的是,周劍來這一劍竟讓他抑不住感到歡愉,就像他挑戰青銅匾上的高手獲勝後得到的那種爲之興奮和滿足的榮耀感。
不隻是他,而是所有看到這一劍的人都感受到了莫名的歡愉,有些人甚至陷入了美好的回憶中。
在人群中觀戰的張小卒也感受到了,似在戰場上凱旋歸來後得到的榮耀。
當!
兩劍交擊,秦星劍的劍脫手飛了出去。
他整個人呆愣住了。
武聖塔裏展傲天無比同情地看着秦星劍。
剛剛他還羨慕秦星劍明智,先周劍來一步拔劍,不會像他一樣連劍都拔不出,不過現在他不羨慕了,因爲劍脫手和拔不出劍都很丢人,甚至前者更讓人難以接受一些。
铮!
周劍來回劍歸鞘,看着失了魂一般的秦星劍,說道:“你的劍執念太深,擔負的太多,劍很痛苦。”
說完邁步往前走去。
“我的劍呢?”展傲天從聖塔裏追出來問道。
“下次記得拔劍。”周劍來回道。
“——”展傲天氣得給了自己一嘴巴,暗罵自己嘴賤,自取其辱。
見所有人都帶着無比震驚的表情看向自己,展傲天急忙灰溜溜地逃進聖塔裏。
他一口氣跑上聖塔九層,向南鳳天問道:“您感受到他的劍道了嗎?”
南鳳天微眯着眼睛,臉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點頭應道:“感受到了。”
“他這一劍是從哪裏借來的力量?”展傲天好奇問道。
他隻感受到力量來自九天之上,但是感受不出那究竟是什麽力量。
“去去去——”南鳳天突然不耐煩地擺擺手,道:“安靜一些,不要打擾老夫回憶美好往事。遙想當年,老夫白衣勝雪,文武雙全,不知迷倒了多少妙齡女子…”
展傲天瞅着南鳳天臉上的猥瑣笑容,不禁搖頭苦笑:“這哪裏還是劍道,分明快成妖法了。”
武聖塔下,禮部郎官董一峰見沒人再挑戰周劍來,連忙自人群裏走出,攔下周劍來道:“周郎将讓董某好等啊,但是等得值,不然哪裏去睹中郎将之超凡風采啊。”
“董大人——”周劍來連忙見禮,笑問道:“不知大人找在下有何事?”
“奉陛下命令,來問周郎将生辰八字。”董一峰答道。
“要在下生辰八字作甚?”周劍來詫異問道。
“哈哈,是董某着急了,忘了先把喜事告知周郎将。”董一峰笑道。
“喜事?”周劍來越發糊塗。
“恭喜周郎将,你和都家小姐的婚事成了。”董一峰道。
“——”周劍來一下愣住了。
隻聽董一峰接着說道:“右相大人已經親自把可依小姐的生辰貼送往禮部,隻差周郎将的生辰八字就可以推衍命理吉兇,給二位遠一個吉日成親啦。”
此言一出,周圍的人群頓時炸鍋。
這個消息幾乎比他們看到周劍來一劍擊落秦星劍的劍還讓他們震驚。
周劍來好好消化了一會後問道:“我能拒絕嗎?”
“此乃陛下欽定的婚事。”董一峰說道。
“婚姻大事,不敢不告知父母——”
董一峰打斷周劍來推脫的話,道:“陛下說已經征得周郎将的恩師的同意,讓周郎将盡管放心成親即可。”
“家師?”周劍來聞言身體一顫,驚喜問道:“家師來帝都了嗎?”
自從雁城一别,他就再也沒有見過魏國公,故而突然聽到魏國公的消息,他既吃驚又滿心歡喜。
“這個董某不清楚。”董一峰搖頭答道。
周劍來皺眉不語。
如果說是他父母同意這門婚事,他不一定會遵從,可若是師父同意了這門婚事,他會答應下來。
這裏面的利害關系太大了,他父母見識淺薄,不一定看得見,但師父魏子焸一定看得清楚。
都可依乃聖人弟子,如果說她的聖人師父不過問她的婚事,她自己也答應這門婚事,那一切都好說。
可若她的聖人師父不答應這門婚事,那他和都可依一旦立下一紙婚約,就等于是挑釁乃至侮辱聖人權威,等待他的必然是滅頂之災。
而他覺得,蘇翰林之所以欽定他和都可依的婚事,就是爲了挑釁都可依的聖人師父,這等于明着把他往聖人的刀口下推。
若如此,師父爲什麽會答應呢?
周劍來想不明白。
“周郎将?”
“哦”
董一峰的詢問打斷了的周劍來的沉思。
“這麽好的姻緣還需要猶豫嗎?”董一峰笑問道。
周劍來尴尬地撓撓頭,道:“我不是猶豫,我是忘了我是哪天生辰了。”
他不敢貿然答應,因爲他懷疑師父根本就沒來帝都,這是蘇翰林的計謀,想利用他把他師父拉進這場和聖人對抗的戰鬥中,所以他隻能先找一個理由搪塞過去。
“啊?”董一峰懷疑地啊了聲。
“真忘了,因爲我五歲之後就再沒過過生辰。”周劍來信口胡說道。
“既然如此,那董某就隻能空手回去複命了。”董一峰非常失望。
“實在是抱歉。”
“告辭。”
“周大哥”張小卒上前和周劍來打招呼。
“我師父來帝都了嗎?”周劍來甫一看到張小卒就滿懷期待地問道。
“不知。”張小卒搖頭道。
“老爺子還在家裏住着嗎?”周劍來又問。
“在。”
“走,回家,我要見老爺子。”
(有讀者大大反應,最近劇情太分散、平淡,于是捋了捋,嗯,隻能掐一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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