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辦法解你的毒!”
縱然葉明月的紅唇很誘人,滾燙的鼻息噴灑在脖頸上,更是酥酥麻麻舒服的不得了,可張小卒還是毫不猶豫地叫住了她。
因爲他害怕聽見被人咬住脖子,咕噜咕噜大口吮吸鮮血的聲音。
“來不及了!”葉明月壓着嗓子叫道。
淫毒已經蔓延她的全身,她的理智正在被邪惡的欲望一點點吞噬。
如果她再不快點吸血壓制淫毒,一旦喪失最後的理智,她不敢想象自己會在張小卒面前做出什麽醜事。
所以,沒有猶豫,她一口咬住了張小卒的脖子。
“狗日的,我要殺了你!”張小卒悲憤怒吼。
但顯然無用。
咕噜咕噜的吞咽聲非但沒有片刻減緩,反而變得愈加急促。
他在上面房間喝的那碗比屎還臭的藥湯,使他的氣血極爲旺盛,葉明月都沒怎麽用力,鮮血就汩汩流淌進她的嘴裏。
張小卒掙紮無果,隻能悲憤放棄。
聽着葉明月咕噜咕噜吞咽自己血液的聲音,他驚悚的頭皮發麻。
好在是他已經知道葉明月因何吸血,也不會把他吸成幹屍,所以沒有第一次那麽恐懼。
他本想把鬼瞳之力送進葉明月體内,看看鬼瞳之力是否能克制或者驅除葉明月體内的淫毒,但是想到鬼瞳之力是他眼下唯一的仰仗,在确保自己一定安全之前,不能暴露給葉明月,于是便打消了念頭。
這一次葉明月吸了很長時間,直到張小卒感到頭腦昏沉,就要因失血過多暈過去時,她才慢慢松口。
咯——
她舔掉唇角的血漬,打了一個飽嗝。
“啊,你這瘋女人,都喝飽了!”張小卒聽見葉明月的飽嗝,氣得臉都綠了。
“我也不想,但你的血真的很美味。”葉明月一邊給張小卒治療傷口,一邊輕撫喝得鼓起來的肚皮,露出了意猶未盡的表情。
她不是在有意逗弄張小卒,而是真的感覺張小卒的血好喝,不過這種“好喝”并不是香甜可口的那種好喝。
是因爲張小卒的血液能迅速壓制淫毒,讓她被淫毒痛苦折磨的身體快速感到舒服,故而會生出張小卒的血好喝美味的感覺。
這也是她捉張小卒回來的原因。
她覺得張小卒的血可能能讓她多活一點時間。
她不怕死,隻是死之前還有一些事情要完成,所以想多活幾天。
她更不想死,但她的生路已絕。
不過她現在又改變主意了,準備放張小卒離開,因爲剛才吸張小卒血的時候她發現,她極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真把張小卒活活吸幹。
她不想讓張小卒死,因爲蘇錦還需要人保護。
其實她昨天就到了雲竹小院,不過一直藏在折疊空間裏沒出來。
所以張小卒甫一出現在雲竹小院,就進入了她的視線。
她一直在觀察張小卒,觀察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以及所有細微的動作,最終她發現張小卒确實是發自内心的把蘇錦當先生。
張小卒對蘇錦的仰慕和尊敬,好似前一世就已經刻進了骨子裏一般。
重要的是,張小卒還有強大的實力。
所以,葉明月覺得張小卒是保護蘇錦的最佳人選。
“瘋女人。”
張小卒聽見葉明月竟然說他的血美味,當即忍不住罵了聲,覺得葉明月定是得了嗜血症。
葉明月咯咯一笑,并不在意,問道:“剛才你說有辦法解我的淫毒?”
“我說過嗎?”張小卒裝傻充愣道。
剛才他是情急之下說的,冷靜下來後就不願在葉明月面前暴露鬼瞳之力,至少在他确保自己安全之前不願意。
“說了。”葉明月肯定地點頭。
“嗯,我有可解百毒的龍涎果,可以賣你一顆。”張小卒沉吟片刻,把龍涎果抛出來搪塞葉明月。
“沒用。”葉明月失望搖頭。
“是一頭王境圓滿境的大蟒涎液孕育成的,功效非一般龍涎果可比。”張小卒道。
“哦,那确實不錯,但是對我沒用。”葉明月苦笑,覺得張小卒把她身上的淫毒想得太簡單了,若一顆龍涎果就能解毒,那她早就把毒解了。
“我這裏還有聖血。”張小卒道。
“呵—”葉明月眉毛一挑,驚訝道:“沒看出來,你的好東西還真不少。”
說着,她的目光不由地瞄向張小卒手指上的須彌芥子,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張小卒吓了一跳,急聲叫道:“認主的,你打不開的。”
葉明月看着他笑道:“往往叫的越大聲,就表明越心虛。”
“——”張小卒的确很心虛,因爲他的須彌芥子并沒有認主,誰人拿在手裏都可以使用。
當初周劍來把須彌芥子送給他和牛大娃時,曾特别轉達國公爺的叮囑,讓他二人小心使用,以免惹人眼紅,殺人奪寶。
“放心,不搶你的,我若想搶,它早就戴在我的手上了。”葉明月道。
“其實裏面也沒多少好東西。”張小卒讪讪笑道。
“因爲我确實打不開它。”葉明月搖搖頭,非常可惜的樣子。
“啊啊啊——”張小卒看着葉明月啊了半天也沒啊出一個字,因爲他搜腸刮肚也找不到可以形容葉明月有多無恥的詞。
葉明月确實試過了,并且真的打不開。
而且若不是她空間領域的造詣極強,她根本察覺不了那是一枚須彌芥子。
葉明月無視張小卒的鄙夷,說道:“我服食過聖血,但并無作用。等我死後,這滴聖血就留給你了。”
她擡手指向自己的眉心識海,示意裏面有一滴聖血。
“我不需要,還是你自己留着吧。天無絕人之路,或許還有轉機也說不定。”張小卒勸慰道。
“沒了。”葉明月搖頭,簡單兩個字,卻充滿了絕望和死寂。
張小卒微皺眉頭,沉吟道:“我有可以增強神魂的器物,應該能夠幫到你。”
“你說的是你脖子上挂的玉佩嗎?”葉明月問道。
“顯然你已經不問自取,試過了。”張小卒郁悶道,感覺自己在葉明月面前,幾乎已經沒了秘密。
“哦,昨天晚上幫你洗完澡換衣服的時候試了一下,說——”
“你幫我換的衣服?”張小卒打斷了葉明月的話,驚恐地瞪着她,他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全都換過了。
“除了我還能有誰?”葉明月白了張小卒一眼,然後笑眯眯地把張小卒從頭到腳掃了一遍,道:“你想的沒錯,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過了。”
“你——你不要臉!”張小卒羞臊欲死,卻也隻能無力地罵一句。
“喲,你昨天晚上摟着我睡覺的時候咋不吭聲呢?”葉明月挑着眉毛冷笑道。
“咳咳——”張小卒吓得被口水嗆到了,憋紅着一張臉叫道:“你少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葉明月眉毛一揚,喝道:“你聞聞,你衣服上有沒有我身上的香味?”
張小卒下意識地嗅了嗅,然後一張臉瞬間紅成了猴屁股,因爲他聞到自己身上确實有葉明月身上的香味。
“我被你電的昏死過去,什麽都不知道,還不是任你擺布。”張小卒脹.紅着臉爲自己辯解道。
“也不知是誰的手——”
“停!”張小卒急忙阻止葉明月繼續說下去,心想若任由她胡說八道下去,這輩子都說不清了。
他急忙轉移話題,問道:“你就說這玉佩對你有沒有用吧。”
“晚了。”葉明月回道。
“什麽意思?”張小卒不解問道。
“你這玉佩有極強的神魂滋養力,若是在我中毒之初就拿到它,應該能延緩淫毒侵蝕我神魂的速度,但是現在淫毒幾乎已經把我的神魂全部侵蝕,所以它對我的作用已經微乎其微。”葉明月講道。
說完,葉明月的神情忽然嚴肅起來,盯着張小卒警告道:“這玉佩你最好小心點收着,一旦被人知道你能加持出如此強大功效的器物,你将永無安甯之日。與這塊玉佩相比,你賣給鬼面的那些,根本就是垃圾一般。”
“我會小心的。”張小卒慎重地點點頭。
“行了,你走吧。”葉明月突然沖張小卒擺擺手。
張小卒先是愣了一下,壓根沒想到葉明月會突然大發慈悲放他走,随之反應過來後,不禁喜出望外,迫不及待道:“解除我身上的封禁,我立刻就走。”
啪!
葉明月朝張小卒打了一個響指,道:“解了。”
張小卒當即就感覺到五個戰門全部打開,酸軟無力的四肢,以及周身都有了力氣。
他的身體恢複力極強,昨天受的傷基本已經痊愈。
“我真走了啊?”張小卒還是有些不信,葉明月會突發善心,就這麽放他離去。
“等一下。”葉明月叫住就要邁腳離開的張小卒。
“我就知道。”張小卒苦着臉嘟囔了聲。
“來。”葉明月朝張小卒招招手,然後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臉頰,說道:“照我臉上狠狠來幾拳,發洩發洩心中的怒氣。”
“我覺得你是在找借口揍我。”張小卒頭搖得撥浪鼓一般。
葉明月搖頭道:“我是怕你把對我的滿腹怨氣帶到你家先生那裏,然後遷怒于你家先生。來,打我幾拳消消氣。”
“有病吧你?”張小卒白了她一眼,接着便不再猶豫,大步朝房門走去。
出乎他的預料,葉明月真的沒有攔他。
他沿着石階上到上面的房間,走到門口準備開門離去,可手抓到門框上将要打開門時卻又縮了回去,然後轉身又走進了暗門。
“我的血真能延緩你體内淫毒的蔓延速度嗎?”張小卒站在暗道盡頭的木門門口,向暗室裏的齊明月問道。
葉明月對張小卒的折返顯得非常詫異,愕然笑道:“怎麽又回來了?這是被我吸上瘾了?”
(明天中秋,可能要請假一天,陪陪老婆孩子。祝所有讀者大大中秋快樂,阖家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