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突如其來的驚變吓得宇文睿肝膽劇顫,原地跳起失聲驚叫,他正沉浸在滿心淫.欲中,壓根沒想到會有意外發生,所以着實被吓壞了,感覺魂魄都吓得從天靈蓋飄了出來。
然而更讓他心驚肉跳的是,一柄刀當頭劈了下來。
這一刀似攜天帝之威,光芒奪目,掩蓋了周圍一切景物的色彩,充斥了他整個視野。
當!
驚慌間宇文睿隻來得及舉劍格擋。
砰!
沒有一點抗衡之力,他的身體被這霸道兇猛的一刀劈得飛了出去,如沙包一般撞破房門,灑下一路鮮血,然後狠狠地摔在院子裏。
“牛大娃,你敢壞我好事,我要讓你死!”宇文睿猛地從地上爬起,目眦欲裂地盯着從破碎房門走出來的身影,揮動着手裏的劍歇斯底裏地咆哮怒吼。
然而一道斜跨他整個胸膛的猙獰傷口,卻表明他的狀況并不是太好,要殺牛大娃恐怕不容易。
“呸!”
牛大娃吐了口唾沫跨過破碎的房門,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眼睛盯着周劍來握劍的右手不禁皺起眉頭。
這一刀是他蓄勢已久的一刀,亦是威力極強的一刀。
這一刀名叫《就一刀》。
那日在川州城外阻擊大牙軍繞後偷襲的騎兵,和大牙高手生死厮殺時,他便是用這一刀斬殺了戰力遠強于他的大牙高手。
可是這志在必得的強橫一刀,卻隻在宇文睿胸口劃拉了一道傷口,非但沒像他預想的那樣一刀活劈了宇文睿,甚至都沒能擊飛宇文睿手裏的劍,這讓牛大娃很是懊惱。
回想昨夜自己三人被張屠夫頻頻擊落武器的情景,牛大娃不得不承認,他和張小卒這種半路出家,仗着運氣和天資悟性迅速成長起來的半吊子水準,和宇文睿這種大宗的精英弟子着實存在差距。
宇文睿氣息冷冽,眼睛裏充斥着憤怒和不甘,以及一絲難解的困惑,劍指牛大娃問道:“你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你是什麽時候來的?”
他自認自己籌劃得小心翼翼,馬車從缥缈宮的落腳院落一路駛來這裏,他其實一直都在暗中尾随盯梢,一千一萬個确定隻有金芷卉一人過來後,他才放心實施後續計劃的,所以他不明白牛大娃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堂堂藥王谷未來掌權人,竟然大白天做賊一般偷偷摸摸地跟着一輛馬車,老子自然要好奇的跟上來看看你搞什麽鬼,萬萬想不到竟讓我看見了你藏在虛僞外表下的醜陋面目。呵——呸!”牛大娃一臉嫌惡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他奉張屠夫的吩咐去惡水沼澤取水,途經北五城上空時無意間看見下方街道上的宇文睿,盡管宇文睿穿了一身普通的素色衣服,沒有穿醒目的藥王谷水墨清衫,但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牛大娃隻看身影輪廓就認出了他,發現他正鬼鬼祟祟地跟着一輛馬車,當即從空中落下,悄悄地跟上,想看宇文睿搞什麽名堂,結果便如眼前這樣,撞破了宇文睿的好事。
牛大娃鄙夷地說道:“之前雖然和你不對付,但多少覺得你是個人物,是個需要認真對待的強大對手,可現在你真的惡心到我了,我爲有你這樣的對手感到恥辱。”
“呵呵,你一個魔修裝什麽正人君子,你不也垂涎着她的身子嗎?老子敢保證,老子前腳離開,你後腳就會沖進屋裏幹她。
一個個全他娘的裝好人裝聖人,有幾個人敢刨開胸膛放到陽光下曝曬?
每個人他娘的心裏都有陽光照射不到的陰暗角落,唯一區别就是有人把陰暗角落暴露出來,有人一直僞裝的很好,直至帶進棺材裏。
哈哈,這世間就沒有真正的純良之人!
連天道都他娘的被人斬了,什麽蒼天有眼、天道輪回、因果報應,統統都是狗屁!狗屁不如!”
宇文睿滿目血絲,表情扭曲猙獰,歇斯大叫,似魔怔一般,然後嗖地看向牛大娃,眼睛裏充滿怨毒,但是胸前鮮血流淌的傷口讓他保持着一絲冷靜,知道短時間内恐怕奈何不得牛大娃,萬一再來一個張小卒或者周劍來,他恐怕就走不了了。
可是房間裏傳出來的微弱呻吟聲讓他極其不甘,目光繞開牛大娃的身體望進房間裏,看見金芷卉的身體已經躺在桌子上不安扭動起來,心知是媚藥徹底發作了。
“牛大娃,把她讓給我,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并且從今往後你和周劍來、張小卒皆爲我藥王谷的座上賓,如何?”宇文睿給牛大娃開出誘人條件,欲讓牛大娃放棄金芷卉。
“想得美!”牛大娃怒罵道,“我說過要殺你藥王谷兩千五百人,你輕飄飄一句話就想讓老子放過你們,做你娘的春秋大夢!廢話少說,受死!”
牛大娃持刀撲上,但是宇文睿無心戰鬥,執劍和牛大娃的刀撞在一起,卻是借力縱身後撤,躍上傾斜的門樓,憤憤不甘道:“牛大娃,這筆賬本公子記下了,終有一日會讓你加倍奉還。今天——便宜你了!”
說出最後一句話,他差點懊惱的吐血,感覺從昨夜籌劃到現在全都是爲牛大娃做嫁衣,氣煞人也!“狗日的,别跑!”牛大娃見宇文睿想逃,立刻叫罵着撲了上去,但宇文睿速度極快,幾個縱身就到了數十丈外,他有心想追卻又怕金芷卉有危險,最終隻能望着宇文睿遠去的身影恨恨不甘地叫罵兩句。
房間裏金芷卉的身體正燥熱不安地扭動着,嘴裏發出令人羞恥的呻吟聲,她的意識明明是清醒着的,可就是無法控制身體,感覺就像身體裏住進一隻惡魔,正肆意操控着她的身體做羞恥的事。他感受到身體的敏感被十倍百倍的放大,光是身體扭動時衣衫與肌膚摩擦的刺激感就讓她無法忍受。
聽着漸行漸近的腳步聲,她睜開媚眼迷離的眸子,發現是牛大娃折返回來,想到剛才宇文睿在院子裏說的話,她抑不住傷心落淚,覺得自己剛脫虎口又入狼口,今天注定會成爲她人生中的一場噩夢。
牛大娃甫一進門就被金芷卉身上的淫糜氣息刺激得口幹舌燥,但他并沒有像宇文睿想的那麽不堪,深吸一口氣就把心中竄起的躁動欲望壓了下去,走到桌邊看着臉頰绯紅的金芷卉問道:“你——”
“離我遠一點!”金芷卉忽地驚恐尖叫,打斷了牛大娃的問話,其聲音之大刺得牛大娃耳膜生疼。
牛大娃不由地皺眉,從金芷卉驚恐的尖叫聲中感受到了深深的嫌棄,禁不住冷笑道:“我牛廣茂雖是山野村夫,卻也知道最基本的禮義廉恥。你大可放心,我不會碰你。”
“啊——”金芷卉雙手抓着桌沿,嘴裏發出一聲說不出是痛苦還是歡樂的低叫聲,她别過頭不敢看牛大娃,喘息哀求道:“求求你,離我遠一點,出——出去。我沒事,等藥過去就好了。快,離我遠一點啊!”
牛大娃轉身即走,本想一走了之,又怕宇文睿去而複返,或是闖進來個男人,那金芷卉這輩子恐怕就完了,隻能含着一口怨氣依着門旁的牆壁坐了下來。
事實上金芷卉并不是嫌棄他,而是他身上的男人氣息極大刺激了金芷卉體内的欲望,讓金芷卉精神奔潰,她的身體正在逐漸恢複一絲絲力氣,她怕等她恢複到足夠力氣時,會不知廉恥地撲在牛大娃身上索求,所以才急切而又驚恐地喊牛大娃出去。
她也知道第一聲失态的叫喊極其突兀,尤其是聽見牛大娃的不屑冷笑,她知道引起牛大娃誤會了,所以強忍着體内的躁動緩和語氣想要解釋,可牛大娃身上的氣息一股股撲打在她身上,尤其是喘息的氣流吹拂在滾燙的臉頰上,她感覺就像在被魔鬼撫摸一般,欲罷不能,以緻說着說着又控制不住,急切驚恐地喊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