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施欣蘭聞言先是一怔,而後啞然失笑,伸出蔥白玉指在面前比劃了一下,言下之意張小卒随手這麽一畫就有了,怎麽會沒有了呢?她眉目含情,看着張小卒,幽怨地瞪了他一眼,扭着柳腰豐.臀嬌嗔道:“公子,莫要這般小氣嘛。”
這一眼、一扭、一嗔,妩媚至極,說不盡的萬種風情。
張小卒隻感覺渾身酥麻,心好似融化了一般,怔怔地看着妩媚妖娆的施欣蘭,不忍心拒絕。
施欣蘭雖已年過三十,可是從身姿容貌上完全看不出,說她是金芷卉的師姐也不會有人懷疑。不過不同于金芷卉的是,少女的青澀稚嫩在她身上早已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女性的妩媚和風韻。再配上她早已修煉至骨子裏的媚功,一颦一笑、一扭一捏間千般妩媚萬種風情,自不是張小卒這種未經人事的年輕小夥子能抵擋的。
然而就在張小卒張嘴想要答應時,眉心處突然散出一股清涼之感,瞬間席卷全身,把他躁動的身體和心緒撫平,迷離的眼神重新恢複清明。
“真沒有了。”張小卒咧嘴一笑。心知剛剛的異常狀态應是中了施欣蘭的魅惑,可他心裏并不惱怒,因爲剛剛那種感覺還蠻舒服的,再者他也沒損失什麽。如果實在要怪,那也隻能怪自己意志不堅、定力不足。
施欣蘭見張小卒明明受了自己的魅惑,可是眼神很快就恢複清明,不禁微微詫異。不過想到張小卒是三清觀的弟子,便也釋然。
道士們爲了防止被妖魔鬼怪迷惑心智,通常都會修煉一門厲害的清心咒,而清心咒恰能克制她們缥缈宮的媚功。她以爲張小卒是以清心咒化解了她的魅惑,卻不知張小卒根本沒學什麽清心咒,而是鬼瞳護主破了她的魅惑。
鬼瞳,克制一切惑人心智的計倆。
“來來來,姑娘們都過來。”施欣蘭突然轉身朝一衆弟子招手,除金芷卉外的五個缥缈宮年輕弟子,當即應聲走過來,袅袅娜娜,妖妖娆娆,讓人目眩神迷,心跳加快。
五人在依照施欣蘭的指示,在張小卒面前一字排開,莺莺燕燕,美不勝收。
“張公子”施欣蘭眉角含笑道,“我們缥缈宮的姑娘是個頂個的漂亮,您看看喜歡哪一位,随便挑選,不限數量。”
“咯咯”五個姑娘非但不氣施欣蘭老鸨子一般的言語,反倒一個個樂得花枝招顫,手拿絲帕,半掩桃面,媚眼如絲,朝張小卒暗送秋波。
周圍的人看了無不詫異震驚,愈加好奇張小卒在那塊玉佩上畫的符有何等神奇功效?竟能讓施欣蘭上趕着把門内年輕弟子往張小
卒懷裏送。
張小卒被五雙媚眼電得全身酥麻、心跳加速、血液上湧,一時間有點難以消受,慌忙把視線從五女身上移開,望向四周,轉移話題道:“肚子餓了,找點東西吃。”
牛大娃應聲道:“都是些糕點甜品,越吃越膩歪,不如找地方喝酒吃肉去。”
“好!”
“這主意不錯!”
“走走走,我知道一家酒樓不錯。”
牛大娃的話一出口就得到許多人的響應。
戚喲喲笑道:“諸位遠來是客,小女子作爲東道主,當請大家吃頓飯。在不遠處的街口有一家酒樓,是我城主府經營的,酒菜都還不錯,煩請諸位移尊步,今夜飯菜管飽、美酒管夠。但有一條,喝醉了不準耍酒瘋。咱醜話說在前面,誰若喝醉了耍酒瘋,大家夥就把他綁了扔馬廄裏喝馬尿醒酒去。”
“哈哈”戚喲喲的話把一群人逗得哈哈大笑,紛紛笑着應諾。
“不需戚姑娘破費,讓這小子掏錢請客!”有一個長相粗犷豪邁的男子大喊道,手裏抓着一個華服青年的衣領将其推出人群,罵罵咧咧道:“幹他奶奶的,這厮赢了老子四千多兩銀子,必須讓他請!”
被推出人群的華服青年忙朝衆人拱手作禮,道:“小弟僥幸赢了這位大哥一點錢,是該小弟請客。戚大小姐,千萬别和我客氣,今晚這頓酒菜就讓我請了,否則我心裏過意不去。”
“陸公子自願掏腰包,給城主府省錢,小女子除了開心還能說什麽呢。”戚喲喲玩笑道。
“感謝戚大小姐給在下這個機會。”陸姓青年朝戚喲喲拱手道謝,又朝人群拱手道:“能請諸位仙長仙兄仙子吃飯,實乃我陸子明三生修來的福氣。”
仙,是凡俗百姓對宗門修者的尊稱。
“我說賈三賭,你不是向來逢賭必赢的嗎,今兒怎麽陰溝裏翻船,輸了這麽多啊?說來聽聽。”有人向輸錢的男子笑問道。
輸錢男子名叫賈三千,因爲嗜賭如命,每天不賭三場晚上就睡不着覺,故而人們給他起了個外号叫賈三賭。
賈三賭郁悶地歎了口氣,道:“剛才牛兄弟和斬龍宗的伍兄弟比武切磋,這小子嚷嚷着開盤玩一把,老子尋思人多熱鬧,就喊來大家夥一起玩,誰知道臨開盤的時候這厮竟偷偷溜了,于是老子就接了這個盤。豈料這厮見老子開盤,立刻跑過來押了二百兩牛兄弟勝,過了一小會兒他又跑過來加了三百兩,老子可不就輸慘了嘛。”
“哈哈,原來如此。”
一群人徒步而行,路上說說笑笑,去到東街街口的聚賢
酒樓。各宗派領隊人還需回去繼續開會,所以沒有跟着一起過來。
此時已是晚上九時,酒樓裏的夥計正在收拾闆凳桌椅,準備打烊。門口突然湧進來一大群人,把幾個夥計吓了一跳。不過看到戚喲喲從人群裏走出來後,當即安了心。
戚喲喲一番吩咐安排後,夥計廚子立刻忙碌起來。工作效率很高,一刻鍾不到的時間既把四百多人的坐席安排好了,又送上美酒和幾個下酒的小菜。
酒樓上下三層,所有房間幾乎坐滿。衆人酒杯一端,氣氛頓時就熱鬧了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有人推開窗戶對月高歌,唱的是“黃沙百戰,一将功成”,唱的是“醉卧沙場,莫問生死”,唱的是“馬革裹屍,榮歸故裏”,唱的是
有人大喊:待戰争結束後再來相聚,替壯烈的兄弟多喝幾杯。
衆人欣然叫好。
三樓甲字一号雅間,百裏景勝看着仍在筷子不停,胡吃海喝的張小卒,頗爲郁悶地問道:“你還要吃多久?”
一桌八人,其他七人早已吃飽喝足,隻有張小卒一直在不停地吃不停地喝。除了見識過他食量的牛大娃和周劍來,其他五人全都看傻眼了。他們見過能吃的,但是沒見過這麽能吃的。關鍵是張小卒吃了這麽久,張小卒的肚皮動都沒動,誰都不知道他吃到哪裏去了。
“你有事嗎?”張小卒一邊啃着豬肘一邊含糊不清地問道。
“開個條件,把戚姑娘讓給我。”當着戚喲喲的面,百裏景勝旁若無人,理所當然地說道。
“我不是修煉工具。”張小卒尚未答話,戚喲喲先冷着臉開口說道。
“我不會把你當修煉工具。”百裏景勝看向戚喲喲說道,“我們陽神殿的男人對自己的女人向來癡情且專一,這點江湖上人盡皆知,所以你完全不必擔心嫁給我後會受委屈,并且我自認不比宇文睿差,就是皮膚比他黑了點,長得沒有他俊秀,但我比他魁梧強壯,可以給你雄厚的肩膀依靠。”
“可是我并不喜歡你。”戚喲喲苦笑道。
“感情可以慢慢培養。”百裏景勝道。
“可是我已經有男人了。”戚喲喲無奈,隻能搬出張小卒。
“所以我在和他談這件事。”百裏景勝道。
張小卒咽下嘴裏的肉,看着百裏景勝的眼睛說道:“抱歉,這件事沒得商量。”
百裏景勝神色一斂,道:“那按照我們陽神殿的規矩,我必須和你一決勝負,赢了她是我的,輸了我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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