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心中我怕已是貼上蛇蠍惡婦的标簽,倒也貼切,誰讓我對你做了不可饒恕的惡行呢,盡管并沒有成功,反倒成了你的階下囚,可做過就是做過,沒什麽好辯解的。”紅裙少女幽幽歎道。她并沒有解釋什麽來洗白自己。
心中想法被紅裙少女當面點破,張小卒隻覺尴尬無比,更不願搭話了。
“我氣不過秦如蘭是因爲我與她同歲,皆是今年行成人禮,論容貌我不輸于她,論才藝我們各有所長,論修爲我們亦是旗鼓相當,可提到她秦如蘭,白雲城内無人不對其贊美有加,而提到我齊蓉兒,卻鮮有人知,便是知道的,也多是一句‘一個庶女難登大雅’。憑什麽兩個同樣優秀的人,一個就要被捧在雲端,一個就要被踩在腳底?就是因爲她是嫡女我是庶女麽?我不服!”齊蓉兒咬着牙根,語氣裏多了些戾氣。
“你名字很好聽。”張小卒道,其他不予評價。
“與秦如蘭相比呢?”齊蓉兒顯然對秦如蘭的執念頗深,連名字都要比個高低。
“同樣好聽。”張小卒圓滑地應道,随之轉移話題問道:“你們爲何都來黑森林?”
“尋機緣。”齊蓉兒答道。
“什麽機緣?”張小卒好奇。
“突破氣門圓滿境的機緣。”齊蓉兒道。
“能——能詳細講一講嗎?我不太懂修煉方面的知識。若是不方便講,也沒關系。”張小卒不太好意思地問道。
牛、李二人隻給他講了一點皮毛,因爲他們二人也隻知道點皮毛,所以他聽得稀裏糊塗,隻知道人體藏有力、速、氣三門,武者修煉就是修這三門,三門之後還有更高深的境界,至于是什麽境界就不知道了。
“你——不懂?開什麽玩笑?”齊蓉兒翻白眼道,覺得張小卒在逗她玩。在她看來,張小卒已經是海之境的修爲,怎麽會不懂突破氣門圓滿境的契機。
“我——我修煉的功法比較特殊,和你們正統的修煉方法不相同,而我師父從不給我講正統的修煉方法,所以我對正統修煉的知識幾乎是零。”張小卒信口胡謅道,不過也不算全是謊話,因爲他的修煉确實特殊。
齊蓉兒聞言,頓時對張小卒提起了興趣,小聲問道:“難道你是妖修?”
“啊?”張小卒愣神。
“不是妖修,難道——難道是魔修?!”齊蓉兒臉色不太自然,好似魔修非常可怕。
“啊?”張小卒腦子裏拌起了漿糊。
齊蓉兒倒吸一口冷氣,使勁壓低聲音問道:“難不成你是鬼——鬼修?!”
“什麽亂七八糟的,妖魔鬼的,我從來沒聽說過。”張小卒搖頭道,“我的功法特殊,不能爲外人道。但肯定不是你說的妖魔鬼怪。”
“呼。吓我一跳。”齊蓉兒吐了口氣道。
張小卒順着鞭身再次繞到齊蓉兒面前,準備拔除腹部的倒刺,相較于小腹部位,腹部顯得不那麽隐秘,可同樣是不能被異性碰觸的。
“失禮了。”張小卒告罪道。
“嗯。”齊蓉兒點頭輕嗯了聲,往胸前掃了一眼,突然臉上紅霞密布,那臉蛋就像熟透了的水蜜桃,輕輕一掐就會滴出水來。因爲她看到了捆在胸前的最後一道鞭子,橫跨了她的雙胸,有四五根倒刺紮進了柔軟的部位,那麽等下豈不是要被眼前這個男人觸摸自己的雙峰?
“啊——”齊蓉兒一時失神,沒能忍住拔刺之痛,失聲叫了出來。
她從頭到尾都沒叫一聲,突然這麽一聲,倒把張小卒吓了一跳,忙緻歉道:“抱歉,弄疼你了。”
齊蓉兒深吸一口氣,忍住疼痛,道:“沒關系,你繼續。你——你盡量快點,我怕是——怕是快撐不住了。”
她的聲音開始沙啞,整個身體早已被汗水浸透,如水洗一般,身體更是不受控制地抖個不停。她感覺自己就快要虛脫了。
“好!”張小卒忙收攝心神,加快手上的動作。
齊蓉兒操着沙啞的嗓音,給張小卒講解了起來:“人體有三門,分别爲掌心力門,腳心速門和颚下氣門,修者之初便是修此三門。待三門修煉圓滿,就能突破至下一境界,海之境。
跨入海之境,修者便可感通自然,吸納天地之靈氣,将其轉爲自身之真元。吸納天氣靈氣的速度決定了修煉的速度,而吸納天地靈氣的速度取決于人與自然的親和力,親和力越高,則吸納的速度越快,反之則越慢。
這個親和力一是取決于個人天生的資質,二是取決于氣門圓滿突破至海之境這一過程中人與自然所達成的親和度,而這個親和度是可以借助外物來提升的。
比如說丹藥和妖丹,或是奇珍異寶,亦或是經受天雷地火等淬煉,等等等等。
對修者來說,親和度自然是越高越好,所以突破至海之境時都會盡最大能力準備,丹藥、妖丹、奇珍異寶、天雷地火等等越多越好。
我和秦如蘭來黑森林便是尋找最契合我們體質的妖丹,待突破海之境時使用。”
說到這裏,齊蓉兒不禁苦澀一笑,道:“确切點說,秦如蘭是來遊玩的,我才是來尋找的。
秦如蘭是城主府嫡女,又得城主大人寵溺,她的修煉資源自然是最好的。聽說爲了給她尋找最好的妖丹,他們的大供奉都出動了。而我這個庶女,家族隻不過是扔給我一顆勉強湊合的妖丹,至于其他修煉資源,雖說不差,卻也不是最好的,最好的他們全都留給了嫡子嫡女。
他們不給我最好的,可我自己不能湊合用,所以就來黑森林尋找更好的妖丹。呵呵,洪老和劉老都沒了,現在怕是尋不到了。原本打算在明年的孤島求生中争取一個好名次,從家族手中獲取更多的修煉資源,現在也得改一改計劃,隻求能活着離開孤島。”
“抱歉,我不是有意害他們的,那黑巨猿純屬意外。”張小卒歉意道。
若刨除心性好壞不提,張小卒慢慢地佩服起齊蓉兒,通過齊蓉兒的自述,他逐漸了解到這是一個非常頑強的女子,她不甘于上天給她安排的命運,正在竭盡全力地嘗試把命運握在自己手中。
這樣一個女子,讓人如何不敬佩?
齊蓉兒似是想開了,搖搖頭道:“你是被逼反擊,怪不得你。要怪隻能怪我們自己。亦或許是命運之神在警告我,不要妄圖改變命運,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勞。”
感覺到齊蓉兒的消沉與難過,張小卒忙轉移話題問道:“妖丹是什麽?”
“——”齊蓉兒眼珠子一蹬,有種吐血的沖動,自己講了半天妖丹的事,感情是在對牛彈琴啊,隻能無奈苦笑道:“真不知道你師父是怎麽想的,竟連這些基本常識都不講給你聽?”
張小卒隻能幹笑,他哪裏有什麽師父啊。
齊蓉兒卻也不嫌煩,給張小卒講道:“人可以修煉,妖也可以修煉。像黑森林裏的這些野獸,若得機緣,獲得感通自然的能力,就能慢慢地懂得吸收天地靈氣,再将天地靈氣轉化爲可以使用的妖力,類似于修者的真元力,與此同時它們體内會形成一顆存放妖力的内丹,這顆内丹就是妖丹。妖丹可入藥煉丹,也可以直接助修者修煉。”
“謝謝,明白了。”張小卒感謝道。
“還——還有什麽不懂的,盡管問,我幫你師父講給你聽。”齊蓉兒笑道。隻是她的聲音已經非常沙啞和虛弱,身體也開始大幅度擺動起來,好似随時會虛脫倒地。
張小卒忙道:“你先别說話了,保存體力。”
“我——我可不可以眯一會兒?”齊蓉兒問道,聲音突然間微若蚊蠅。
張小卒應道:“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就結束了。”
可是他話音剛落,齊蓉兒就仰面栽倒,張小卒眼疾手快扶住她,這才發現她臉色蒼白如紙,已經昏了過去。
“真夠要強的。都說了,疼就喊出來,沒什麽可丢人的,偏不聽,你看憋出内傷了吧。”張小卒忍不住吐槽道。
好在齊蓉兒背上的倒刺隻剩下三根,張小卒一手扶着她,另一隻手熟練而又快速地拔掉剩下的三根倒刺,撒上止血粉止住血,然後讓齊蓉兒平躺在地上。
剩下的就是齊蓉兒胸前的幾根倒刺。
張小卒的臉漲成了豬肝色,望着齊蓉兒一雙挺翹的酥胸不知所措。
“男女有别,不可逾越!”老村長的訓誡盤旋于腦海。
張小卒一時難住了。
躊躇半天,張小卒偷偷瞄了一眼齊蓉兒的眼睛,見她雙目閉合,依然處在昏迷狀态,終是做出決定幫齊蓉兒拔除剩下的倒刺。
然而他沒有發現,齊蓉兒的臉頰很紅,雙目閉得很緊,呼吸也略顯急促,這并不像一個深度昏迷的人。
齊蓉兒很無奈,其實她剛剛就被疼醒了,可不得不繼續裝昏,以避免接下來的尴尬局面。她想自己動手,奈何身體已經虛脫無力,動一下手指頭都難。
“哼!便宜你了!”齊蓉兒心中嗔怒道。
咚!
便是做足了心理準備,可當張小卒的手指落在她半邊酥胸上時,齊蓉兒的心跳還是漏了一拍。
咚咚咚!
與齊蓉兒不同,張小卒的心跳快了三拍,擂鼓一般。<!--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