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主望着那沖天而起的飛升光柱,震驚得無法思考。
然而就在飛升光柱即将沖破雲霄時,突然嘭的一聲炸裂潰散了。
“啊!”
屏息仰望的衆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驚變吓了一跳。
“啊啊啊——”
智行和尚情緒激蕩,幾近崩潰。
“别着急,我再研究研究,琢磨琢磨。”
張小卒擺擺手,然後向一位霸王宗的太上老祖的飛升光柱飛去。
“你——你别過來!”
那老祖驚悚大叫,視張小卒如魔鬼。
張小卒沉聲問道:“你是想讓我一拳将它打爆,還是給我研究研究?”
“我——你——”
那老祖漲紅了臉頰,悲憤交加,想逃但不敢逃。
且就算逃走了,也得再回來,因爲需要張小卒爲其啓動飛升光柱。
刺啦!
張小卒伸手一撕,把那飛升光柱撕開一道口子,鑽了進去,然後順着光柱沖天而起,打算到上面去看看。
“你——你輕着點啊。”
那老祖聲音顫抖地喊道,閉着眼睛不敢看,生怕下一刻自己的飛升光柱就被張小卒給玩壞了。
張小卒沖天而起,眨眼間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裏,然後久久無聲。
“他——他不會是順着飛升光柱飛到天上界去了吧?”
一人震驚地猜測道。
花袍和尚聞言心頭一驚,望着那飛升光柱上張小卒撕開的口子,下一刻身形一晃沖了過去。
他的飛升光柱碎了,想借此光柱飛升天上界。
“清居,你要幹什麽?快從老夫的飛升光柱裏滾出來!”
霸王宗的那位太上老祖怒吼道。
花袍和尚沒理,順着飛升光柱沖天而起。
衆修者見狀頓時明白花袍和尚想幹什麽,也都目光灼熱起來,許多人立刻跟上花袍和尚的腳步,朝那飛升光柱的裂口飛去。
砰!
突然一聲巨響,花袍和尚從飛升光柱裏彈了出來,鮮血四濺,整個身體血肉模糊,幾乎被撕碎了。
“啊——!”
花袍和尚抱頭慘叫,他的神魂也遭受重創,境界不穩,眼看要跌落。
智行和尚連忙飛上前去幫其穩住神魂。
效仿之人見狀不禁毛骨悚然,急忙止住腳步。
“大膽!”
“何人在偷窺天機,擾亂飛升秩序?殺無赦!”
突然,一道炸雷般的厲喝聲自那虛空深處傳來。
衆修者聞言大驚失色,第一反應皆是張小卒惹怒了天上界的上神,即将被其斬首。
轟!
緊接着一道轟鳴炸響。
然後就見身穿神甲的張小卒自那飛升光柱裏頭下腳上地栽落下來,在其身後緊跟着一隻氣勢磅礴的拳頭,似是見其沒死,想補上一拳,緻其于死地。
就在那拳頭即将轟在張小卒身上時,張小卒突然橫向一撞,自那飛升光柱裏撞了出來。
緊追在他身後的那隻拳頭卻來不及拐彎。
砰!
拳頭轟落,把霸王宗的那位太上老祖轟成了齑粉。
拳勁餘威向四周震蕩開來,把衆修者掀飛了出去。
“好可怕的一拳!”
銀河主汗毛乍起,擡頭望着天空,隻見天上的雲層似沸水一般劇烈翻湧,似乎來自那天上界的怒火還未消散。
“上神,救命啊!”
一道求救聲驟然響起,聲音之大把雲層都撕裂了,“我們的飛升光柱被一個蔑視天道秩序的惡人給制住了,請上神給我們做主。”
“請上神給我們做主啊!”
其他幾人也都立刻下跪求救。
“大膽!”
一道怒喝聲傳來,緊接着一道神光自那灰蒙蒙的厚重雲層裏蕩漾下來。
随之,剩下的八個被張小卒定格的飛升光柱重新運轉起來。
“感謝上神!”
“感謝上神!”
幾位太上老祖連連叩首感謝。
“上神,我和師伯的飛升光柱被那惡人給打碎了,懇請上神給我們做主啊!”
智行扶着花袍和尚跪地哀嚎道。
“放肆!真是太放肆了!”
雲層上的聲音怒不可遏,“連家四将何在?”
“屬下在!”
“你四人乘此飛升光柱下去,把那擾亂飛升秩序的家夥抓上來,關進黑天牢,讓他永世不得見天日!”
“遵命!”
隻聽幾句簡單地對話自那雲層上面傳來,緊接着其中四道飛升光柱震動,随之四道虛影順着光柱降臨,在半空中逐漸凝實。
“參見上神!”
花袍和尚等人紛紛下跪。
“哼!”
張小卒冷哼了聲,突然朝其中一個光柱飛去,一拳轟出,欲把光柱摧毀。
“大膽!”
空中突然拍落一掌,把張小卒壓向地面,阻止了他想摧毀光柱,不讓上面的人降臨的意圖。
就在此時,一道清脆的劍鳴響起。
“啊,我的破界劍!”
紅裙女孩失聲驚呼,伸手去抓,但是慢了一步,萬劍匣自她虛空空間裏飛出,向着周劍來飛去。
周劍來陡然睜開雙眼,伸出劍指朝萬劍匣一點,喝道:“出劍!”
铮!
破界劍出鞘。
“斬!”
周劍來再喝一聲。
咻!
破界劍化作一道青銅劍光劃破虛空。
嗤!
劍光一氣呵成,斬斷了七根飛升光柱,最後在銀河主的飛升光柱前停了下來。
銀河主花容失色。
“回鞘!”
周劍來輕喝一聲,破界劍立刻飛回萬劍匣,然後連同劍匣一起落在周劍來手裏。
銀河主長松一口氣,心道:“這一夥人有意思,恩怨分明。隻是——接下來該怎麽收場?”
她雙眼微眯,望向那四個從天而降的上神。
周劍來的劍雖快,可還是慢了一步,讓那什麽連家四将降落下來了。
“那位怎麽有點眼熟?”
銀河主的目光落在四人當中那位女性上神身上,突然神色一驚,想了起來,暗驚道:“那不是霸王宗十萬年前飛升的那位有着‘清渺’劍仙之稱的老祖嗎?”
接着,她的目光望向另外三位上神,一番觀察下來不由心驚不已。
這三位的面龐她也都見過。
那個青面紅發,頭頂長着一根銀色獨角的家夥,是古魔族月芪一族一百多萬年前飛升的老祖,号稱角神老祖。
那位白面青須,白衣勝雪,儀表堂堂的俊朗男子,是慶雲帝國兩百多萬年前飛升的一位老祖,名叫慶豐年。
那位雙手合十于胸前,身披皂黃僧袍的清瘦和尚,是古佛宗三十萬年前飛升的老祖,法号智善,是那智行和尚的師弟。
“他們怎麽成了那什麽連家四将了?”
銀河主心中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