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修者皆大歡喜。
分完後仍然剩下不少，被張小卒全部收了起來。
如果古樹用不到這些混沌力量的話，他準備用這些混沌神晶和混沌靈液在講道山上建一個混沌靈液泉，然後将混沌靈脈安放到講道山下，如此一來隻要不過度使用，那麽混沌靈液泉就永遠不會幹枯。
藏在湖底的十多隻混沌火靈和三道混沌靈氣被張小卒悄悄地收了起來，數量太少，不好當衆分，省得引起不必要的嫉妒。
混沌靈氣是具備了低級靈智的混沌之氣，若是孕育的好能夠養成混沌靈脈，周劍來的萬劍匣和葉明月的《江山社稷圖》放一道混沌靈氣進去正合适。
張小卒打算私下裏分給他們。
“除了那扇門，還有别的什麽發現嗎？”
張小卒向衆修者問道。
“沒有。”
“這片虛空對神識限制的厲害，我們沒敢探索太遠，怕迷失方向。”
“神主，您帶着我們探索一下吧。”
衆修者紛紛出聲說道。
“行，等我把仙界安頓好，就帶着大家探索這片虛空。”
張小卒點頭答應道。
探險欲望強盛的修者頓時高興地歡呼起來。
張小卒道：“現在請大家先出去，爲了防止一些好奇心旺盛的家夥會忍不住去開那扇門，我要先關閉空間通道。”
衆修者聞言立刻朝空間通道飛去。
張小卒走在最後，從虛空空間裏拿出一物——天照射鬥鏡，向裏面灌入力量，等了許久沒有收到回應，歎了口氣收了起來。
另一面天照射鬥鏡在女娲娘娘手裏。
他和女娲娘娘商量好了，等女娲娘娘去到星域戰場後，就借助這面神鏡不斷地向星域戰場輸送物資，在星域戰場受傷的人也可以傳回九州修養，可是自女娲娘娘離開九州後，張小卒就一直沒能聯系上她。
張小卒最後一個進入空間通道，沒有着急離開，而是站在空間通道上望着這片虛空沉默。
“是有什麽不好的發現嗎？”
周劍來也還沒有走。
之前張小卒在那扇門前沉思那麽久，之後什麽話也沒說，他就猜到張小卒一定是發現什麽了，并且是不好的發現。
張小卒點點頭，說道：“這條空間通道原本是通向那扇門的，向那扇門源源不斷地輸送靈氣和混沌之氣，後來不知爲何，空間通道斷了，于是靈氣和混沌之氣就流到這下面的虛空裏。”
他擡手指了下下方，“久而久之就彙聚成了一條混沌靈脈。”
“原來那條混沌靈脈是這麽來的。”周劍來道。
張小卒擡手指向對面虛空裏的那扇門，說道：“那條混沌巨龍跟我說，他靈智剛生的時候，那扇門上蘊含着生機，它從那扇門上感受到了和我丹田古樹上一樣的枯萎之氣，那枯萎之氣越來越重，直至那扇門的生機消散，枯萎之氣也随之消失。”
說完，他轉頭看向周劍來。
周劍來的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沉默片刻後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之前的恐怖猜測是真的，九州三界就是一個靈果世界，這條空間通道其實就是古樹的根莖，它吸取九州三界的靈氣和混沌之氣，源源不斷地輸送給古樹，和你丹田裏的古樹是一樣的。”
張小卒點點頭，重新望向前方，聲音凝重道：“那扇門——”
“那扇門不是通往上層宇宙位面！”
周劍來猛然驚醒，意識到了張小卒發現了什麽，“它是通往古樹樹幹的門！”
張小卒微眯雙眼，道：“我猜測之前出手搶奪我古樹的那個人，可能就藏在這扇門的後面。”
周劍來悚然一驚。
張小卒接着講道：“那人的古樹因爲某種原因枯死了，根莖随着古樹的死亡而斷裂或是堵塞，就像這條斷裂的空間通道和那扇失去生機的門，失去根莖的連通，各個靈果世界層級之間也随之斷開了聯系，就像我們的宇宙位面和上層宇宙位面。”
周劍來深皺眉頭道：“如果九州位面真的是靈果世界，那你的這些推斷十有八九是真的。”
“可以驗證。”張小卒道。
“如何驗證？”周劍來驚訝道。
張小卒雙手開始掐訣，一種周劍來看不懂的大道法則在其指掌間飛舞，然後向着前方的虛空湧動，擴散。
“古樹生長的時候，我對它的生長法則有了那麽一點明悟，或許我可以借助它的生長法則來重現這棵枯樹的根莖脈絡。”張小卒邊掐訣邊說道。
随着張小卒指掌間的法則波動越來越強烈，前方的虛空突然嗡嗡震顫起來。
旋即，二人腳下斷裂的空間通道向前延伸了出去。
但不是真的空間通道，而是一個虛影。
這虛影非常真切，甚至能看到通道表面的紋理，和入口處那扇紅門上的紋理一模一樣。
這哪裏是什麽空間通道，分明是古樹的根莖。
周劍來的瞳孔驟然一縮，知道張小卒的猜測是真的。
九州位面确實是一個靈果世界。
“通道在前方出現了岔路。”
張小卒望着前方說道，“主幹道是通往古樹樹幹，側主幹道是通往上層位面，最窄的那條是通往和我們九州位面同一個層級的其他靈果世界。”
周劍來也望見了。
“同一個層級的不同世界之間雖然可以直接橫渡虛空到達，但是非常遙遠，可要是走這些根莖通道，那就快得多。”張小卒道。
周劍來聞言眼前一亮，道：“也就是說我們可以走捷徑去其他文明世界，那要是去星域戰場呢，會不會也非常快？”
張小卒想了想，點頭道：“星域戰場就在九州位面的外面一點，走那條最窄的通道出去，可能出門一拐就到。”
“出門一拐就到？”
周劍來不由驚愕，随即一下子迫不及待起來，催促道：“走，去瞧瞧。”
張小卒笑了笑，散去了手上的大道法則，說道：“等我把仙界安頓一下，境界再穩固一下，真要能去到星域戰場就是一場惡戰，可不能冒冒失失地跑去送死。”
“也是。”
周劍來點點頭，壓下心中的迫切。
他确實需要一個長時間的閉關來參悟劍道本源和那一十八道劍意。
“必須将戰力提升到祖神級才行，星域戰場上的敵人或許比我們預想的多得多。”
周劍來看向張小卒，饒有深意地說道。
他們在九州創建天道學院，意圖廢掉上古的道統傳承，行倒反天罡之事，要是傳到上古各家老祖的耳朵裏，那這些老祖是先幹外星域修者，還是先幹他們，可不好說。
張小卒聽懂了周劍來話裏的意思，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