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卒疑惑地看着戚喲喲,忽然想到了聖獸誕生之地,以爲戚喲喲說的是誕生之地裏的那具女娲神像,忙擺手道:
“不行,那具女娲神像關乎着女娲娘娘能否複活,我不能吸收它的力量。再者,神像裏面藏着一股極其可怕的力量,我也不敢冒犯。”
“不是女娲神像。”戚喲喲擺手道。
“那是什麽?”
“泰望山啊!”戚喲喲目光灼灼地喊道,“泰望山乃上古神明證道封禅之地,必然蘊含着極其精純磅礴的香火之力。”
“可泰望山在天外天啊。”張小卒不解道。
“天燭峰和淩絕峰不是在你手裏嗎?”
張小卒神色一怔,随即眼神陡然明亮起來,急忙擡手在胸口處一引,一座三尺高的迷你山峰從其體内飛出。
此乃泰望山第八峰天燭峰。
“去!”
張小卒掐訣對着遠處一點。
迷你天燭峰嗖的一聲飛去,并迎風而長,瞬間化作萬丈之高,轟隆一聲巨響,落在了天道長河上空。
“讓我看看!”
張小卒迫不及待地用意念将整座山峰包裹,片刻後表情陡然亢奮,沖戚喲喲激動地喊道:“婆娘,你說得不錯,天燭峰裏确實蘊含着精純磅礴的香火之力和信仰之力。去!”
說話間,他把淩絕峰也祭了出來。
以意念包裹感受片刻後,高興地喊道:“淩絕峰裏也有,發達了!”
戚喲喲笑道:“那就快些吸收,借助它們參悟天道法則吧。”
張小卒點點頭,縱身飛到天燭峰上吸收起來,一口氣吸得他的能量身軀快要撐爆了,也沒能把山峰裏面的力量吸完,不禁連連叫道:“發達了,這次真發達了!”
……
“扶風,主人命令你立刻破解禁制結界,打開去往祖源之地的通道!”
“還有,你把柳邑怎麽了?”
上古戰場裏,柳伯陵神色不善地盯着扶風喝問道。
這三個月扶風一直以找鳴鴻刀爲由,駕着他那狗拉的馬車在上古戰場裏閑逛,将柳無命幾人催促他快些破解結界的話當做耳旁風。
無奈之下柳伯陵去泰望山結界請來了蒙長山的口谕。
“扶風,快點破除結界,否則休怪本神主把打神鞭賜給柳家人,讓他們監管你。”
柳伯陵捏碎一塊玉簡,從裏面飄出了蒙長山的神念虛影。
“遵命!”
扶風不敢違抗,壓根也生不出違抗的念頭。
說句不好聽的,就算蒙長山讓他去吃屎,他也會乖乖遵從,因爲他的靈魂已經不屬于他。
“扶風,你把柳邑怎麽了?”
柳伯陵再次喝問。
柳無命和柳天賜也神色不善地圍了上來。
“給!”
扶風伸手從虛空空間裏抓出柳邑的屍體扔給柳伯陵。
“啊!”
“柳邑老祖!”
“扶風,你找死!”
柳家人看到柳邑的無頭屍體,不禁魂飛天外,悲痛欲絕,轉而怒發沖冠,眼神吃人地瞪向扶風。
“别激動,我隻是敲爛了他的腦袋,并沒有殺他,他活得好好的呢。”
扶風擺手笑道。
“你放屁,柳邑的神魂早就——早就消散了!”柳伯陵哀聲怒吼道。
“誰說他的神魂在身體裏?”
“那在哪裏?”
柳家人精神一振,急聲問道。
隻要神魂沒死,爛掉的腦袋可以重塑,馬上就能救活柳邑。
“你們真想見柳邑?”扶風目光掃視柳家人笑問道。
“扶風!”
柳天賜橫眉怒目大喝一聲,“休要耍花招,快把柳邑老祖的神魂交出來,要是柳邑老祖有個三長兩短,休怪我劍下無情!”
說着伸手從虛空空間抓出青萍劍,左手執劍鞘,右手抓住劍柄,做出拔劍的姿勢,目射冷芒,沉聲道:“拔劍必見血,不要逼我拔劍!”
扶風擺手道:“休惱休惱,柳邑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這就把他還給你們。”
“汪汪汪…”
拉車的黃毛狗突然狂吠,拉着馬車就跑。
柳家人和扶風的争吵引來了大量修者的圍觀,柳邑哪有臉在這種情形下暴露神魂和柳家人相見,故而恐慌地想要逃走躲起來。
“畜牲,找死!”
柳伯陵正滿腔怒氣無處發洩,見黃毛狗竟敢造次,滿腔怒氣頓時找到了宣洩口,狠狠一掌朝黃毛狗拍去。
他一掌拍向黃毛狗,可是眼睛卻攜着冷笑看着扶風,好似這一掌是拍在扶風身上一樣。
扶風回以戲谑的笑容,左手背在身後悄悄掐了個訣,解除了對柳邑的封印。
嘭!
黃毛狗在柳伯陵的掌勁沖擊下爆成一團血霧。
柳邑的神魂來不及閃躲和抵擋,也結結實實挨了柳伯陵一掌,悶哼一聲摔出去千丈遠。
“柳——柳邑?”
柳伯陵眼珠子一瞪,見鬼一般望着柳邑的神魂,随即猛然反應過來扶風臉上的戲谑表情爲哪般,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接着嘴裏噴出一道血箭。
扶風的封印解除,柳邑的氣息一下子釋放了出來,熟悉柳邑的柳家人最先認出了柳邑。
圍觀的修者聽着柳家人的驚呼,也都相繼反應了過來。
“難怪,難怪那黃毛狗身上沒有妖氣,原來它就是一條普通的土狗,之所以給人氣勢強大的感覺,是因爲柳邑的神魂藏在它的體内。”
“扶風這招也太損了,把柳邑封印在土狗身體裏,讓他當狗拉車,讓柳邑今後怎麽有臉見人!”
修者們議論紛紛,不禁同情起柳邑。
“啊——”
柳邑聽着修者們的議論,隻覺天旋地轉,精神驟然崩潰,慘叫着朝一個方向逃去。
“扶風,你欺人太甚!”
柳無命刷的一下從虛空裏抽出了長槍,殺氣騰騰地指着扶風。
铮!
柳天賜氣得直接拔劍朝扶風斬去。
扶風坐在馬車上沒有閃躲,隻是以雙手掐訣,四周的空氣突然震顫嗡鳴,紫色符文遍布天空,每一個柳家人身上都被符文覆蓋,隻有柳天賜、柳無命和柳伯陵三個天尊境強者抵擋住了紫色符文的侵襲。
柳無命突然挺槍刺向扶風,然而卻不是要殺扶風,反而幫扶風擋下了柳天賜的劍氣。
“八老祖,你幹什麽?快讓開,我要殺了他!”
柳天賜沖柳無命吼道。
圍觀的修者也都不解地望着柳無命,不明白扶風讓柳邑受了奇恥大辱,他爲何還維護扶風。
“天賜,不可沖動。”
柳無命急聲喊道:“你的劍若是斬在他身上,便等于是主動要殺他,那他就可以不受主人的命令制約,對我們柳家人下殺手,除了你我,柳邑和柳伯陵,沒人能擋的住他的符文襲殺。”
他語氣很急,生怕柳天賜狂暴。
蒙長山給扶風的命令是不準他主動殺柳家人,但如果柳家人先動手殺他,他可以反擊。
“小子,别聽他的,快來殺我,我把你柳家老祖當狗玩,你不氣嗎?不想爲你家老祖報仇嗎?不想維護柳家的榮譽嗎?來,殺我,我保證不閃躲!”
扶風朝柳天賜挑釁地喊道。
“原來如此。”
圍觀的修者恍然大悟,才知道扶風是故意羞辱柳邑,想激怒柳家人對其動手,從而進行反擊。
看到每個柳家人身上都被詭異的紫符覆蓋,修者們不禁恐懼地打了個寒戰,心想要不是柳無命幫扶風擋下了柳天賜的劍氣,此刻在場的柳家人恐怕已經盡數喪命。
“你——”
柳天賜目眦欲裂,眼珠子上快速地爬上了血絲。
“扶風,你到底想幹什麽?!”
柳無命看向扶風怒吼道。
扶風的目光驟然陰鸷,盯着柳無命沉聲道:“你們害死我的妻兒,血海深仇,便是把你柳家滅族也不解我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