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火城外,翠雲峰上,有一張石桌,桌旁,有石凳,一對少年男女相互依偎。
少年身材偏瘦,臉色略顯蒼白,面龐清秀。
少女一席雪白長裙,肌膚如玉,容貌絕美。
少女腦袋靠在少年的肩膀上,在夕陽的照射下,宛如一對神仙眷侶。
“瑤兒,真希望能一輩子如此!”少年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輕輕說道。
“鳴哥哥,當然可以了,我們可是說過要一生一世在一起的。”
少女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少年名爲陸鳴,少女名爲陸瑤。
看着陸瑤臉上的笑容,陸鳴眼神更是溫柔,握住陸瑤柔弱無骨的玉手,道:“瑤兒,我雖然筋脈堵塞,不能凝練真氣,但隻要我能覺醒血脈,到時長老院就會購買靈藥,爲我疏通經脈,那我就可以修煉了。”
“我一定會成爲一個武道強者,守護你一生一世的。”
“謝謝鳴哥哥。”
陸瑤眼中露出感動之色,又道:“鳴哥哥,曾經真的有測脈者測過,你遺傳了你父親的血脈嗎?”
“是啊,瑤兒,所以将來你的男人,一定會是一個強者。”陸鳴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陸瑤微微一笑,端起石桌上的酒杯,酒杯中,是着名的血舌蘭花酒,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陸瑤閃電般的在陸鳴的臉上親了一口,臉色羞紅,端起酒杯道:“鳴哥哥,來,瑤兒賞你的。”
陸鳴接過酒杯,道:“瑤兒,你每天都請我喝一杯血舌蘭花酒,我真的很感謝有你陪在我身邊。”
言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酒香在舌尖缭繞的,陸鳴的心就像是酒香一樣甜蜜,但下一刻,他感覺有些天旋地轉起來。
“瑤兒,我怎麽有點暈?你這酒...”
陸鳴扶着石桌,看向陸瑤,但此時,他發現陸瑤的臉色有點冷。
“哈哈哈,陸鳴,瑤兒陪你三年,無非就是養脈,現在時期已到,把你的血脈貢獻出來吧?”
此時,一個中年男子從一旁出現,是陸瑤的父親。
轟隆隆!
宛如晴天霹靂,在陸鳴腦海中炸響。
“瑤兒!”
陸鳴不可置信的看向陸瑤,但陸瑤眼中盡是冷漠。
“爲什麽?我那麽愛你!”
陸瑤冷漠的眼神,像是一把把尖刀,刺進陸鳴的心中,他大吼一聲,向着陸瑤撲去。
但陸瑤隻是微微一退,他便撲到在地上。
“玄元劍派端木麟,六歲修煉,半年打通兩條神脈,跨入武士境,九歲跨入武師境,如今十六歲,玄元劍派四大天才之一,而你呢,體弱多病,經脈堵塞,說白了,你就是廢物而已,就算你覺醒了血脈,也還是廢物,你能和端木麟比嗎?”
…。。
“這樣的天才,才是我陸瑤的良配,想與之聯姻,必須要覺醒強大的血脈,你既然那麽愛我,不如成全我,以你的血脈,幫助我覺醒更強大的血脈。”
冷漠的聲音從陸瑤口中發出。
碰!
此時,中年男子一腳踩在陸鳴的背上,手中出現一柄尖刀,叫到:“陸鳴,獻出你的血脈吧!”
啊!
脊椎處,鑽心的痛疼瞬間淹沒了陸鳴,陸鳴嘶吼,聲音中滿是孤獨無助以及絕望。
漸漸,陸鳴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陸瑤,陸雲雄,你們爲何要奪我血脈!”
陸鳴大吼一聲,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壓的楠木制作的床一聲‘嘎吱’響。
陸鳴滿頭大汗,臉色蒼白,一開始,他還以爲做一場噩夢,但很快反應過來,這不是夢,而是已經發生的事實。
數日之前的情形又在腦海中浮現。
陸鳴,風火成陸家主脈傳人,他父親是陸家家主。而陸瑤,陸家第一支脈大長老的女兒。
兩人同宗不同脈,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可以說是形影不離,私下裏甚至已經山盟海誓,私定終身了。
陸鳴怎麽也想不到,陸瑤會和大長老對他出手,奪他血脈。
“實力,一切都是因爲我實力不足,如果我天賦超凡,實力強大,他們怎麽敢這麽對我?”
陸鳴雙拳緊握,渾身顫抖,雙眼滿是血絲。
廢物!
這是陸瑤對他的稱呼,陸瑤三天前的話仿佛還在耳邊回響。
吱呀!
這時,房門被推開,走進一個身體柔弱的中年/婦/人,看着床上的陸鳴,關切的問:“鳴兒,你又做噩夢了嗎?”
這個美婦人,是陸鳴的母親,李萍。
三天前,就是李萍擔心陸鳴的安危,出去尋找,才救了陸鳴,不然陸鳴已經死了。
自從六年前傳出陸鳴的父親在外面遊曆被人擊殺後,他就與李萍相依爲命。
陸鳴看着李萍,眼神變的柔和起來,道:“娘,沒事,隻是一個夢而已。”
看着陸鳴蒼白的臉色,李萍坐在陸鳴床邊,摸着陸鳴的額頭,心痛的道:“已經三天了,你每次都大叫陸瑤害你,鳴兒,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是你的傷是因爲陸瑤...”
陸鳴道:“娘,沒什麽,你聽錯了。”
陸鳴并沒有告訴李萍是陸瑤與大長老幹的,因爲李萍并沒有修武道,告訴了李萍,反而會害了她。
李萍踟蹰了一下,道:“鳴兒,以後在他人面前,不能直呼陸瑤的名字了,兩天前,陸瑤覺醒了五級血脈,還打通了一條神級經脈,現在已經獲得了長老院的認可,兩個月後的族會上,将執掌陸家,成爲陸家之主,直呼家主之名,恐怕會被人說爲不敬。”
…。。
“什麽?陸瑤要執掌陸家?她休想。”
陸鳴發出低沉的怒吼,眼睛充血,牙關咬的咯咯作響,牙齒都要咬碎了,鮮血都流出來。
陸鳴的父親六年前傳言被人擊殺後,這六年來,陸家一直由長老院管理,并沒有立新的家主。
看到陸鳴這個樣子,李萍吓得六神無主,隻是抱着陸鳴的頭,眼淚不斷流下,道:“鳴兒,你不要吓娘啊,娘已經失去了你爹,不能再失去你了。”
“爹...你到底在哪啊,鳴兒相信你不會死的,如今,鳴兒無能爲力,連家主之位都要保不住了。”
陸鳴緊緊的握着脖子上的一個挂墜,由于太用力,指甲都刺進了肉裏,鮮血不斷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