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進入某處異境裏了。”
“又是靖南山脈,記得上次張大用大戰五大天尊時,也曾在這裏神出鬼沒過,不知道這靖南山脈裏究竟藏着什麽神秘去處?”
一群修者遠遠地尾随着柳家人來到了靖南山脈,突然失去了柳家人的蹤影,忍不住好奇地四下張望議論起來。
柳家人是故意讓人跟蹤過來的,這是神主交代他們的任務,引一些人到靖南山脈來,讓人知道扶風是在這裏消失的,不然以他們的實力早就把跟蹤者甩掉了。
消失的柳家人出現在了藏在靖南山脈地下的一處異境裏。
“啓禀師尊,徒兒辦事不力,隻請來扶風前輩一人,讓扶風前輩的夫人逃掉了。”
柳天賜單膝跪在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面前禀報道。
“奴才辦事不力,請主人責罰。”
柳莆六人雙膝跪地,腦門磕在地上,戰戰兢兢地說道。
扶風上下打量了老者一下,接着眺目遠望了一眼,然後目光回到老者身上,說道:“若本尊沒猜錯的話,這裏就是泰望山結界,閣下就是蒙長山吧?”
“呵呵,正是。”老者點點頭,笑問道:“是張大用告訴你的吧?開!”
說着擡手沖扶風一點,捆仙索應聲松綁,縮成三尺長短,飛進了他的袖筒裏。
接着掃了眼柳天賜幾人,道:“都起來吧。”
“謝師尊!”
“謝主人!”
幾人頓時如蒙特赦。
扶風伸展手臂,運轉力量,活動着被捆得酸麻僵硬的身體。
“主人,屬下擅自做主,多抓了兩個人過來,這個是張大用最器重的手下,這個是張大用唯一的一個徒弟。”柳無命把從無量城裏擒拿的一男一女推到了前面,順手解除了他們身上的禁制。
這一男一女正是錢若昀和淺嫣·古。
蒙長山滿意地點頭道:“幹的不錯,張大用是個重情的人,這兩個人很有利用價值。”
淺嫣·古腰杆一挺,渾然無懼,沖蒙長山怒目而視道:“你們休想利用我威脅我師父,我甯願一死也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哈哈,小小年紀,鐵骨铮铮,讓人敬佩。”蒙長山捋須大笑,但随之語調一轉,搖頭道:“可惜無用,到了本神主面前,生死可就不是你自己說的算了。不信你可以試試。”
淺嫣·古怒目一睜,真就立刻鼓動力量,要自爆神魂,可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從頭頂上方鎮壓下來,禁锢了她的力量和神魂。
“你——”
淺嫣·古的臉色頓時一白,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淺嫣姑娘,不要沖動,相信公子,他會來救我們的。”
錢若昀神情自若,好像沒事人一樣勸說淺嫣·古,接着沖蒙長山恭敬地行了一禮,道:“前輩想知道什麽盡管問,在下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呵呵,你倒是識時務。”蒙長山冷笑道。
“這是因爲公子時常教導,人爲萬事之基,人在萬事可期,人亡萬事休矣。”錢若昀道,“當然,您完全可以理解爲小的怕死。”
蒙長山擺了擺手,道:“放心,本神主沒什麽要問你們的,暫時也不會傷害你們,如果張大用遵照本神主的命令行事,你們會毫發無損地離開這裏。”
“那就多謝了。”錢若昀恭敬地躬身作禮道。
淺嫣·古冷哼了聲,沒說什麽,知道自己大吼大叫也不過是徒惹笑話罷了,反而給師父丢臉。
可活動好筋骨的扶風突然一拳轟向蒙長山。
嗡!
漫天紫符乍現,一瞬間将蒙長山淹沒。
有的紫符結成大陣,限制或攻擊蒙長山,有的紫符化作一道道鎖鏈,纏繞到了蒙長山的身上,有的紫符像詛咒之文一樣出現在蒙長山的皮膚上……
可就在衆人以爲扶風的偷襲得手,蒙長山即将遭受重創時,蒙長山突然冷笑一聲,擡起右手一巴掌扇向扶風的臉頰。
啪!
巴掌後發先至,把扶風扇飛五六千丈遠,摔在了泰望山的山腳下。
漫天紫符盡數破碎。
“這老東西好生厲害啊!”
錢若昀眼皮驚跳,不禁爲張小卒擔心起來。
啪!
蒙長山突然反手一耳光把錢若昀抽飛,冷喝道:“再敢對本神主出言不遜,就捏死你。”
錢若昀整個右邊臉頰血肉模糊,摔在地上翻滾了一二十圈才停下來,可他卻強忍疼痛,哼都沒哼一聲。
雖然他嘴上說着拍死保命,可是行動上卻不願給張小卒丢人。
如果将來某一天蒙長山用他要挾張小卒,他會死得比淺嫣·古還幹脆利索,絕不讓張小卒因他而向蒙長山就範。
“好可怕,他竟然能聽到我的心聲!”
錢若昀一邊拿出療傷丹藥服下,一邊暗驚道。
“閣下是何境界?”
扶風飛了回來,半邊臉頰也是一片血肉模糊,已經認清自己和蒙長山的實力差距,沒再動手。
“萬仙之上,九天神主。”蒙長山輕捋長須,緩緩回了八個字。
錢若昀、淺嫣·古,包括柳莆等人聞言皆心中一悚,被蒙長山的無敵境界所震懾。
可扶風卻冷笑道:“怕是不然。閣下真要如此厲害,又何須把我們幾個擒來要挾我師弟呢?”
錢若昀幾人神色一怔,認爲扶風言之有理,遂覺得蒙長山在吹牛。
蒙長山沒有和扶風争辯,直接轉移話題道:“把天照射鬥鏡拿出來,讓本神主和張大用說兩句。”
“啓禀師尊,神鏡被扶風前輩用的夫人帶走了。”柳天賜小聲說道。
他有意無意地擋在柳莆六人面前,怕蒙長山生氣後傷害他們。
“什麽?”蒙長山眉頭一皺,正要發怒,卻又眉頭一展,捋須笑道:“無妨,張大用得知消息後很快就會找過來,本神主都已經等了十多萬年了,再多等幾日又何妨。”
說完望向幾人身後,正被照妖鏡鎮壓的龍伯陽,擡手一招收了照妖鏡,開口問道:“本神主暫無合适的坐騎,你可願意當本神主的坐騎?”
龍伯陽恭敬地朝蒙長山俯下身軀,答道:“在下和扶風上人簽了主仆契約。”
主仆契約讓他不能對扶風有冒犯的念頭,所以他說得很委婉,意思是自己和扶風簽了主仆契約,不能當蒙長山的坐騎,除非蒙長山幫他解除主仆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