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某一處深山的山谷裏突然射出九道金光,金光刺破天空,直沖雲霄,蓋過了太陽的光芒,引得方圓數百裏的人驚奇觀望。
“哈哈,本尊終于修成了千眼金光神通的第一重天,練出了九隻金瞳。”
山谷中一男子敞着懷,仰天大笑。
若有人路過此處看見,定要被谷中的男子吓一跳,因爲男子裸露的胸膛上竟長了二十七隻眼睛,詭異瘆人。
這二十七隻眼睛裏有九隻是金色的,刺破天空的九道金光正是從這九隻金眼裏射出來的。
剩下的十八隻眼睛皆爲銀色,也都閃爍着厲害的光芒。
“九隻金瞳可布下金光大陣,再遇上張大用也無需怕他了,不過他那神力端的厲害,還是不要招惹他爲好,等本尊把千眼金光神通修煉到九重天,那就真的無懼于他了。哈哈……”
男子喃喃自語道。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從張小卒手裏逃掉的虞乙己,被一個自稱是九天神主的人賞賜了完整的千眼金光神通修煉之法,便躲到此處山谷裏勤加修煉,今日終有小成。
“重寶現世,見者有份!”
東南方向突然飛來一個月聖境的強者,人未到聲先至。
他是被金光引來的,以爲是有重寶現世。
“哈哈,給你!”
虞乙己大笑一聲,轉身看向來人,一道金光射了出去。
“啊!”
來人大吃一驚,欲縱身閃躲,可是速度太慢,被虞乙己的金光射個正着。
嗤!
金光端的厲害,竟把那人一瞬間燒成了一股青煙,連神魂都未能幸免。
“哈哈,好好好!不愧是仙術神通,果然威力不凡!”
虞乙己興奮大笑。
……
“蒼龍吐日!”
寰宇洞天福地裏,柳無命運轉周身力量朝柳天賜刺出了他的最強一槍。
“呀!”
柳天賜從高空俯沖而下,以指爲槍,刺向柳無命。
刺啦!
指尖和槍尖剛碰觸在一起,柳天賜的力量就把柳無命的力量撕碎,接着一路橫沖直撞,把柳無命的身體吞沒,下一刻柳無命痛苦地悶哼了聲,身體似斷線的風筝向地面栽去。
“刹古刀!”
“黃日三秋劍!”
“……”
柳春風、柳邑、柳澤凱、柳伯陵四人接連殺到,各自施展出最強一記,以圍合之勢殺向柳天賜。
叮!
當!
轟!
柳天賜以掌爲刀、以指爲槍爲劍、以腳爲斧爲錘,把柳春風四人的殺招一瞬間全部化解,并對四人造成了重傷。
铮铮铮!
遠處,柳莆十指飛舞,撥動琴弦,一道道無形的勁氣射向柳天賜。
“哈!”
柳天賜大喝一聲,雙腳踏定,相隔千丈朝柳莆轟出雙拳。
昂!
拳勁化作兩頭兇猛的蒼龍撲向了柳莆,撕碎了柳莆的琴音攻擊,接着将柳莆透體而過。
“噗!”
柳莆口噴鮮血仰面栽落。
啪啪啪…
頭戴金甲面具的白袍人撫掌走向柳天賜,誇贊道:“不錯不錯,不愧是流淌着刑天血脈的古神之軀,本神主隻是稍加指點就激發了你的戰鬥潛力,你體内的刑天血脈遠比本尊想象的精純。”
柳天賜突然轉頭看向白袍人,大喝一聲飛撲了過去。
“哼!”
白袍人嗤笑了聲,下一步突然踏到了柳天賜的面前,探出一指點在了柳天賜的眉心上。
滋!
柳天賜如遭雷擊,身體一陣劇烈抽搐,接着兩眼一翻栽向地面,竟直接昏死了過去。
“吾有事,離開一段時間,爾等好好督促少主修煉,不可懈怠。”
白袍人看向柳莆六人吩咐道。
“遵命!”
六人恭敬領命。
經過四五個月的相處,六人已經被白袍人的強大完全征服。
“主人,屬下心中有一好奇。”柳莆跪在地上喊道。
“問。”
“以少主當前的戰力,若是遇上身懷神力的張大用,可能戰勝他?”
“嗯…”白袍人沉吟了下,答道:“可能還敵不過張大用的神力,不過,張大用隻能借一次神力,今後借不來神力了,現在他遠不是你們少主的對手。”
柳莆聞言大喜,又問道:“不知少主和虞乙己相比如何?”
“他暫時還不是虞乙己的對手,不過再修煉個一兩年,待他把體内的十八道天道法則完全參悟,那時候十個虞乙己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對手。”
“謝主人解惑。”柳莆高興道。
就是說再過一兩年,他柳家堡就能奪回中嶽霸主的位置了。
恭送白袍人離去,柳莆六人圍聚到柳天賜身旁,臉上全都挂着掩藏不住的笑容。
不過冷靜下來後,看着昏迷中的柳天賜,柳莆又都露出了擔憂之色,忍不住擔心道:“天賜每次進入戰鬥狀态就會喪失神智,也不知到底是好是壞?”
“主…神主說了,這是因爲他體内的刑天血脈還沒有完全覺醒,等他血脈完全覺醒,就能保持神智清醒了。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神主已經收天賜爲徒,當師父的豈能害自己的徒弟。”
柳無命幾人安慰道。
“照神主的意思,那張大用隻能借一次神力,你們說我們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虞乙己,借虞乙己的手除掉張大用?”柳邑壓低聲音,眼睛裏閃着寒光問道。
柳無命道:“張大用已經不是天賜的對手,除他做甚,不如留着他牽制虞乙己。”
柳邑搖頭道:“張大用總會做些出人預料的事,甚至有傳言他是天命之子,和他做對的都不會有好下場,而事實好像也确實如此,留着他讓人心裏不踏實。”
“他算什麽天命之子,就算是,那也已經是過去時了,如今咱們的天賜才是真正的天命之子。”柳伯陵道。
“我也覺得此人不留爲好,感覺他比虞乙己可怕。”柳春風沉聲說道。
“那就派人把消息傳給虞乙己。”柳莆道。
“我去吧。”柳邑請纓道。
“做隐蔽一點,别讓人知道是我們說的。”
“明白。”
六人心裏隻剩下如何讓柳家堡重新稱霸中嶽的大業,完全忘記是誰給他們報的滅族之仇了。
……
砰砰砰!
雁栖山脈,張小卒和扶風正在激戰。
不是扶風想犯渾,張小卒勸不住才開打的,而是扶風主動求戰,想把内心的憤怒宣洩出來,怕自己被憤怒和仇恨沖昏頭腦。
若是清渠在這裏,一定會誇他成長了很多。
其實正如清渠對扶風的評價,扶風雖然脾氣暴躁,但是心中有大局,眼下張小卒把延續道門傳承的任務全部丢給了他,在道門傳承重新開枝散葉之前,他實在不敢讓自己有任何意外。
轟轟轟!
雁栖山脈上空,一半天空被紅符占領,一半天空被紫符占領,随着張小卒和扶風的激鬥猛烈碰撞。
兩人正以符文之力戰鬥。
起初張小卒完全不是扶風的對手,因爲他的符文之力大多用在陣法破解上,鮮少将其融入到戰鬥中,所以被扶風壓制得很慘,幾乎是摁在地上摩擦。
但是随着戰鬥的不斷進行,張小卒現學現賣,逐漸掌握了戰鬥技巧,有了反抗之力。
戰鬥持續到第十二天,張小卒已經足以正面抗衡,不落下風。
戰到第十五天,就在張小卒準備反擊,把扶風也摁在地上摩擦幾下時,扶風的六角符文突然又展開兩角,變成了八角符文,再次把張小卒摁在地上摩擦。
戰到第二十天,戰鬥在張小卒的哀嚎求饒聲中結束。
“你小子很強啊!”
扶風抓着張小卒的後脖頸将其從地上提起,嘴上驚歎道。
“二師兄,不帶這麽奚落人的。”
張小卒哭喪着臉道,扶風強得超乎他想象,一根長棍卷着紫符,可借山河之勢,可捉日月之輝,可化天地之象,可引天道之力,十分恐怖。
在他的想象中,扶風隻才踏入超凡境五百多年,就算天縱奇才,戰力也不會強得多麽離譜,他就算打不過,也不會被其壓制,大師兄都說了,要是扶風不聽勸就揍,意思顯然是扶風的戰力不及他。
可一場鏖戰下來,張小卒覺得如果自己不使用《不滅神魂》,還真不是扶風的對手。
“當然是誇你!”
扶風拍了拍張小卒的肩膀,道:“你以皇聖境的修爲竟能逼得我施展出八境符文之力,當真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