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得着急,開始主動聯系,可是一連嘗試了三天也沒有得到回應。
“什麽情況?”
張小卒不禁感到困惑。
“難道大師兄沒有領會到我的暗示?”
“還是說大師兄直接把稷央上人給打死了,審問也沒有審問,不知道天照射鬥鏡的用途?”
“還是說稷央上人識破了我的陰謀,正在生氣,不願意搭理我?”
“……”
張小卒猜來猜去,但也隻能幹着急,索性把天照射鬥鏡往虛空空間裏一丢,不去想了。
他回到茅草屋小世界,邊修煉邊等待。
茅草屋裏七個月後,牛大娃把幾個海螺裏的太初元始之力消耗完了,不得不把張小卒從修煉中叫醒,讓他給補充太初元始之力。
張小卒睜眼醒來,神魂聚合,海量的參悟信息如百川入海般湧入大腦,讓他足足呆滞了小半個時辰才緩過神來。
隻可惜這些參悟都還隻是一條條力量法則的邊角皮毛,對他推衍自身的力量法則沒有太大的幫助,不過若是能一直參悟下去,把戰門空間裏的上千條力量法則全部參悟透,那他對法則之力的理解肯定會有一個質的飛升。
張小卒先把自身的太初元始之力抽幹放到一個海螺裏,給牛大娃先用着,然後從《江山社稷圖》裏出來,準備一邊巡視九州,一邊沿途收取太初元始之力。
茅草屋裏過去了七個月,現實世界隻才過去一個月。
天照射鬥鏡仍然沒有一點動靜。
張小卒雖然知道這一情況有點反常,但也做不了什麽,隻能繼續等待。
一個月過去,九州的情況又好轉了一些。
白天的持續時間又長了一點,亮度也提升了不少,各州已經開始組織百姓返回農田耕作,以減輕修者的壓力,因爲擁有适合種地的木元素領域的修者太少了。
不過随着各傳世勢力不再敝帚自珍,把許多修煉功法公布于衆,讓全民一起修煉後,領悟元素領域的修者越來越多了,而最吃香的無疑是木元素領域。
眼下誰能領悟出木元素領域,立馬就能平步青雲。
張小卒非但給牛大娃裝滿了五個海螺的太初元始之力,還給各州的傳世勢力送去一個融合了太初元始之力和道力、鬼力的海螺,并傳授他們玉件加持之法,讓他們加持九級玉件發放。
另外,他還給了各家老祖一些丹藥,算是對他們這段時間盡心盡責,帶領九州修者一起抵禦天劫的獎勵。
各家老祖趁此機會拿出收集到的靈藥靈材,同張小卒兌換了許多丹藥。
路過中州,刑天把新收購的靈藥靈材交給了張小卒。
再算上之前收購的那批靈藥靈材,張小卒的虛空空間都快被堆滿了。
張小卒繞着九州巡視一圈回到柳家村,先根據記憶把闫明朝撰寫的丹書整理了出來,然後找來齊謹瑤,提出想讓她開堂授課,在九州傳授丹道的想法,齊謹瑤欣然答應。
齊謹瑤熱愛丹道,真心的想把它在九州大陸發揚光大,讓九州修者知道丹術的魅力。
張小卒把整理出來的丹書交給了齊謹瑤,接着又傳授齊謹瑤新的丹道,順帶着煉丹。
在茅草屋小世界裏不眠不休地煉了三個多月,張小卒才把虛空空間裏的靈藥靈材消耗得差不多,還剩下聖王·丹、聖皇丹等高級丹藥沒有煉制,因爲煉制這些高級丹藥需要引動天地法則,而茅草屋小世界裏的法則不全,所以隻能在外面煉制。
張小卒又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在柳家村西邊的山谷裏把剩下的煉制高級丹藥的靈藥靈材煉完,順帶着把整座山谷改造成一個巨大的露天煉丹房。
這裏将會作爲齊謹瑤教授丹道的地方。
然後又在靠近黑森林的位置布置了一個引靈陣,引取他留在黑森林裏的氣勢之力,讓齊謹瑤在此開辟藥田種植汲靈草。
黑澤聖獸奉命前往各州通知各家勢力,讓他們每家挑選十個有煉丹天賦的年輕人,送來柳家村學習丹術。
天照射鬥鏡至今都沒有一點反應。
張小卒感覺不妙,猜測很有可能是清渠把稷央上人幹掉了,但是沒有得到天照射鬥鏡,或者是得到了,但是不知道其使用方法,不然不管天照射鬥鏡在誰手裏,都該聯系他了。
卻不知稷央上人還在被清渠追殺着。
砰!
稷央上人又一次施展秘術從清渠的劍下逃離,可是因爲身負重傷,秘術施展到一半失去掌控,身體從虛空裏摔了出來,撞在了一座高山上,還好有護身防禦,否則非得撞成一灘肉泥不可。
但猛烈的撞擊還是把他身上的傷口全都震裂了。
“咳咳……”
稷央上人趴在撞擊出來的亂石坑裏劇烈咳嗽,每咳一口都有大量鮮血夾帶着髒腑碎片從嘴裏噴出,因爲他的髒腑全都被清渠的劍氣斬傷了。
但最可怕的還是神魂上的傷。
他的神魂已經被清渠的劍氣絞得支離破碎,已經讓他感受到境界的不穩,如果不抓緊時間找地方療傷,讓傷勢繼續惡化,境界必然會跌落。
“呼——”
稷央上人深呼一口氣,壓住胸腔裏逆湧的氣血,翻身虛弱地躺了下來,右手迫不及待地伸進虛空空間,掏出雷鲛鲛珠握在手裏。
他本來是把雷鲛鲛珠貼身攜帶,因爲隻有貼身攜帶才能享受到鲛珠的滋養之力,可是在和清渠戰鬥的時候掉落了一顆,于是趕緊把另一顆收進了虛空空間裏。
感受着強大的神魂滋養之力從鲛珠上傳到手心裏,稷央上人驚慌不安的心稍稍安穩了一些,感覺有此鲛珠在手,神魂傷得再厲害也能恢複過來。
他掏出一把聖皇丹吞下,想要快速恢複力量離開此地,因爲知道清渠很快就會追上來。
約莫過了半盞茶的時間,他就睜開眼睛,拖着傷痕累累的身軀站了起來,準備繼續踏上逃亡之路,可是他的嘴角卻不自覺地勾起了一抹笑意,看着手裏的雷鲛鲛珠慶幸道:“幸虧有此鲛珠,不然本尊的境界恐怕已經跌落了。”
雖然隻滋養了半盞茶的時間,但受傷的神魂得到了極大的調養,境界不穩的感覺減弱了很多。
“天殺的張小卒,你肯定想不到竟是你送給本尊的鲛珠救了本尊。哈哈……哈——”
稷央上人正得意大笑,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表情突然僵住,笑聲戛然而止。
他半張着嘴巴死死地盯着手裏的鲛珠。
突然,猛地把鲛珠摔在了地上,嘴上氣急敗壞地叫罵道:“該死,本尊早該想到了!清渠能三番五次地追過來,必然是因爲這該死的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