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老夫,還我天照射鬥鏡,否則皇極宗和你不死不休!”
“……”
蔡琰轲的神魂在張小卒手裏劇烈掙紮嚎叫。
張小卒沒有搭理他,念頭一動,和白虎合爲一體,淩冽的殺氣刺透了蔡琰轲的神魂,驚得蔡琰轲立刻收聲。
白虎獸紋化成了白色戰甲,覆蓋張小卒周身。
他的自我反省很有效果,讓他和白虎的默契提升了很多,合體後的戰力也跟着大幅提升,但默契和戰力提升的同時,他的心也變得更加冰冷,殺性更重了,因爲他是迎合白虎做了改變。
此時的他更貼近于冷血殺神了。
“你——你——”
蔡琰轲感受到張小卒身上散發出的可怕殺意,吓得聲音控制不住地顫抖,突然朝圍上來的宗門弟子急聲嘶吼道:“逃,快逃!”
衆弟子聞言神色一怔,沒有領會到蔡琰轲的意思。
嗖!
張小卒雙翅一振,朝皇極宗的聖境撲了過去。
砰!
一拳就把一個星聖境老祖的腦袋打爆,并一口将其神魂吞進了戰門空間。
皇極宗一衆聖境吓得心髒突突直跳,這才明白蔡琰轲的“快逃”是什麽意思,可是就這麽舍棄宗門逃走,他們一時間無法做到,而就在他們猶豫的片刻時間裏,張小卒又連殺了他們三位聖境老祖。
“逃啊!”
蔡琰轲嘶吼道。
他也不想皇極宗弟子舍棄宗門逃走,也想讓他們合力幹掉張小卒,但是張小卒的戰力實在是太恐怖了,讓他看不到一點勝利的希望,所以與其全部戰死,不如趕緊逃命去,爲宗門保存力量,日後再尋機會重振山門。
皇極宗弟子這次不再猶豫,瞬間做鳥獸散。
張小卒追了上去。
半個時辰後,張小卒追到千裏之外,幹掉了皇極宗最後一個逃跑的聖境強者,然後又掉頭往皇極宗飛去。
“張小卒,你——你要幹什麽?”
蔡琰轲顫聲問道。
他的精神已經被張小卒擊潰。
因爲張小卒沒有把他的神魂吞掉,而是一直抓在手裏,讓他親眼目睹皇極宗的聖境弟子一個個死去。
他見張小卒殺死了他皇極宗的最後一個聖境,竟然還不肯罷手,又掉頭往回飛,心裏不禁生出一個驚恐的念頭,覺得張小卒是要對他皇極宗趕盡殺絕。
“你不是說不死不休嗎?”
張小卒張嘴吐出一句冰冷的話,印證了蔡琰轲的猜測。
“不!!”
“快住手,你不能這麽做!”
“張小卒,得饒人處且饒人,求你放皇極宗一條生路吧。”
蔡琰轲悲聲哀求道。
卻不知張小卒的心是冰冷的,根本不會心軟。
“張小卒,你不得好死!”
“我皇極宗師祖不會放過你的,不久的将來必将從天外天歸來,将你和你的九族上下碎屍萬段!!”
轟轟轟……
在蔡琰轲凄厲的咒罵聲中,張小卒洗劫了皇極宗的寶庫,然後一腳一腳踢爆了所有山峰。
皇極宗,滅。
張小卒駕着白虎繼續向北,一邊巡視,一邊修煉從蔡琰轲虛空空間裏搜到的皇極宗功法。
他對蔡琰轲的神魂一番嚴刑拷問,得知了用天照射鬥鏡聯系稷央上人的辦法。
五天後,張小卒把皇極宗的功法修煉到了第九重,然後拿出天照射鬥鏡,向鏡子裏灌入力量。
“張小卒!”
随着鏡面上蕩起一圈漣漪,稷央上人的身影出現在了鏡子裏,他剛一看到張小卒的面孔就神色陰沉了下來,因爲張小卒出現在鏡子裏就說明蔡琰轲被張小卒幹掉了,對他來說無疑是天大的壞消息。
“别動手,否則我立刻斷開聯系!!”
張小卒見稷央上人眼睛裏寒芒閃爍,立刻出聲警告道。
“張小卒,天照射鬥鏡爲什麽在你手裏?你把我皇極宗怎麽了?”
稷央上人沉聲問道。
“滅了。”
張小卒如實答道。
“啊,張小卒,你好大的狗膽!本尊——”
稷央上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爲張小卒斷開了聯系。
當啷!
稷央上人氣得把天照射鬥鏡狠狠地摔在地上,鐵青着臉破口大罵道:“張小卒,我草你祖宗十八代!哪天你要是落在本尊手裏,本尊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口水滔滔罵了好一會兒才覺得解氣,走過去把天照射鬥鏡撿了起來,老臉一紅,往鏡子裏灌入力量,等待張小卒再次聯系。
皇極宗滅不滅對他而言其實并不重要,他生氣的是張小卒壞了他回九州的計劃,所以冷靜下來後,接受了天照射鬥鏡落在張小卒手裏的事實,想和張小卒好好談談,覺得隻要有足夠的利益,必然能讓張小卒就範。
他以爲張小卒很快就會聯系他,然而這一等竟是一個月。
張小卒從川州向北一路巡視,最後去到了極北之地。
這一路上他看到殺戮已經被各傳世勢力聯合各州修者以雷霆手段鎮壓,各座城鎮上空也都亮起了星辰光芒,百姓們全都在向着大城市聚攏,新的居住區正在建立……
一切都在按照他們商定的計劃向着好的方向發展。
可是死亡仍未得到控制。
因爲饑餓來襲。
各州雖然可以照抄大蘇的策略,可是百姓卻沒有大蘇百姓的富裕,他們沒有多少存糧,縱使把所有食物資源聚攏到一起均分,也遠遠不夠。
那些擁有土元素或是木元素領域的修者都被調動起來,開墾田地,催熟糧食。
陣法等手段也都走進了農田。
可還是不夠。
各傳世勢力的老祖看見自己領地裏餓殍遍地的慘景,對比大蘇帝國百姓吃飽穿暖的幸福生活,心裏第一次對普通百姓生出愧疚自責之情,覺得自己竟然連最底層百姓的溫飽都解決不了,實在愧爲一方霸主。
而愧疚自責之後,他們全都暗暗下定決心,等度過這場劫難後,一定要關注民生疾苦,不能再讓自己的子民受饑荒之苦。
既然成了一方霸主,就要有一方霸主的責任和擔當。
……
“張小卒,我們談談吧。”
等了一個月才等到張小卒來聯系的稷央上人,脾氣明顯好了很多。
“談什麽??”
“本尊想回九州,因爲本尊本就是九州子民,被困在天外天近萬年,思鄉心切,本尊有權利回自己的故鄉。”
“那你就回呗,我又沒綁着你的腿。”
“——”稷央上人差點忍不住罵娘,可是怕張小卒再一言不合斷開聯系,隻能強忍怒氣說道:“本尊上次隻差一點就回去了,是你阻止了本尊,不是嗎?”
“不是。”張小卒搖頭道。
“呵呵…”稷央上人從牙縫裏擠出一聲冷笑,明顯是在罵人。
張小卒回贈一笑,接着把力量抽離天照射鬥鏡。
再次斷開聯系。
當啷啷!
“幹你娘!”
稷央上人又氣得把天照射鬥鏡摔在了地上。
還好神鏡抗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