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宗的宗主收到了一條中州傳來的好消息,激動得朝老祖的洞府飛去,尚隔很遠就高聲叫喊了起來。
不怪他大呼小叫沒有一點定力,實在是宗門被壓抑的氣氛籠罩得太久了,不是這邊傳來某某礦産被東方家侵占,就是那邊傳來某某轄區被碧雲宗攻占,一個多月下來盡是不好的消息。
而眼下猛然傳來一個好消息,還是一個馬上就能讓宗門走出困境的驚天大消息,他實在難以抑制内心的激動。
轟隆一聲。
洞府石門打開,老祖孔丘聖急步走了出來,問道:“是什麽天大的好消息?”
這段時間他也被碧雲宗和東方家不斷地進逼搞得焦頭爛額。
日月宗宗主飛落在孔丘聖面前,先朝孔丘聖施禮一拜,然後禀報道:“啓禀老祖,張小卒有消息了。”
這段時間各大勢力一直在關注着張小卒的蹤迹。
“直接說,說重點。”孔丘聖催促道。
“剛剛從中州傳來消息,張小卒和周劍來于十一月二十四日突然現身九州拍賣行,以雷霆手段擊敗了九州拍賣行的三大護法,逼迫三大護法攜九州拍賣行向二人臣服,而後周劍來強勢宣布成爲中州之主。”
“哈,哈哈……”
孔丘聖聞言先是一愣,随即仰天大笑,道:“九州拍賣行滅了,那麽他們各家就變成了一條無頭蛇,聯盟陣營必然會土崩瓦解,隻要他們不是好幾家聯合行動,單憑碧雲宗和東方家還滅不了我日月宗。”
懸在他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地了。
孔丘聖轉憂爲喜,心思頓時活絡了起來,捋須笑道:“快快派人把這個好消息傳給碧雲宗和東方家,看他們還如何嚣張?
恐怕會吓得瑟瑟發抖,以最快的速度龜縮起來,提防張小卒上門報複。
傳老夫命令,所有弟子準備戰鬥,一旦碧雲宗和東方家龜縮,就給老夫狠狠地報複反擊,把這一個多月受的鳥氣加倍地還回去。”
“遵命!”日月宗宗主也是滿臉笑容,先應了孔丘聖的命令,随即又稍稍壓低聲音說道:“老祖,還有一個相當恐怖的消息。”
“恐怖?”孔丘聖表情一怔,好奇問道:“如何恐怖法?”
“據張小卒親口講述,他和周劍來去九州拍賣行之前先去了一趟魯州,把靈劍宗和大瓊宗給滅了,然後扶持天阙宗一家獨掌魯州。”
孔丘聖聞言驚在原地。
“消息是真是假暫時還不能确定,已經有弟子去魯州求證了。”
“如果是真的……”孔丘聖的心跳突然快了幾拍,聲音微顫道:“是不是說……我日月宗也有機會獨掌嶽州??張小卒和周劍來二人之所以扶持天阙宗,定是因爲那日天阙宗選擇站隊柳家村,而我日月宗也站隊了柳家村,沒理由隻幫天阙宗而不幫我們啊。”
日月宗宗主聞言大喜道:“多虧老祖聖明,選對了陣營,否則我們日月宗也要慘了。”
“哈哈,不是老夫我聖明,而是車百海車老鬼聖明啊,那日老夫是跟着他的腳步選的陣營。萬萬想不到,想不到啊。”孔丘聖想到車百海站隊柳家村的原因,再聯想今日之局面,不由得唏噓不已。
“不知道車老祖爲何會選擇站隊柳家村,莫非他老人家提前知道點什麽消息?”日月宗宗主好奇問道。
“理由很玄乎,他說凡是得罪張小卒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再加上那日柳家村的強勢态度,讓他嗅到了危險的味道,于是就毅然決然選擇站隊柳家村。”
“……”日月宗宗主愕然不已。
吼!
一聲虎嘯突然在日月宗上空炸響,驚得孔丘聖和日月宗宗主一起擡頭往天上望去。
隻見一頭背生雙翅的雪白巨虎咆哮着從虛空裏飛了出來,巨虎的腦袋上站着一個目光銳利的黑衣青年。
日月宗宗主盯着黑衣青年,瞳孔一顫,低聲驚呼道:“老祖,是張小卒!!”
孔丘聖也是大吃一驚,沒想到剛剛還在談論張小卒,張小卒突然就出現在了面前,連忙整了整衣衫飛身而起迎了上去。
張小卒朝孔丘聖拱手道:“在下張小卒,冒昧打擾,閣下應該就是日月宗的掌教老祖吧?”
孔丘聖曾帶着家族弟子去柳家村搶奪白虎,還在平州戰場上露過臉,所以張小卒認識他,隻是不知道名字而已。
“老夫孔丘聖,正是日月宗當代掌教老祖,不知張公子爲何事而來??”孔丘聖拱手道。
“确有一事相問,不知日月宗可有能力獨掌嶽州?”張小卒問道。
咚!
孔丘聖聞言心髒重重地跳了一下,幾乎已經猜到張小卒接下來要說什麽了,忙深吸一口氣按耐住激動的心情,語氣肯定地回道:“日月宗自然有能力獨掌嶽州,可是嶽州還有東方家和碧雲宗,想獨掌嶽州全無可能。”
他故作遺憾地搖了搖頭。
“帶上人跟我走,先滅東方家,再滅碧雲宗,聖境由我來殺,剩下的交給貴宗,可敢?”張小卒沒有半句廢話。
“哈哈,有何不敢?”孔丘聖眼睛裏射出兩道寒芒,随即俯瞰宗門大喝道:“日月宗所有星辰境和聖境弟子聽令!”
“弟子在!!”
“随老夫出征!”
“是!”
兩個時辰後,東方家山門破碎。
什麽護宗大陣和殺陣,根本擋不住張小卒和白虎的腳步。
隻有一位月聖境初期的老祖沖到張小卒面前突然自爆神魂,傷到了張小卒,其他四十三個聖境被張小卒和白虎全部擊殺。
張小卒洗劫完東方家的寶庫,對孔丘聖說道:“留下點人善後即可,其他人出發碧雲宗。”
孔丘聖看着張小卒冰冷無情的眼睛,心裏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忙應聲道:“遵公子令!”
來東方家之前,他覺得張小卒雖然看着冷酷,但是話語間多少帶着幾分和氣,然而此時張小卒給他的感覺隻有兩個字:冰冷。
如果要多加兩個字的話,那就是冰冷無情。
被張小卒那不含一點感情的冰冷目光盯着,他隻覺心裏突突打顫,似乎但凡說一個忤逆的字眼,就會被張小卒一拳捶殺。
白虎乃西方殺神。
此刻的張小卒已然被殺神附體。
孔丘聖的感覺沒有錯,眼前的張小卒極其危險,因爲他心裏隻有“殺伐”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