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張小卒離去的背影,一位天阙宗聖祖在庶旭亮身邊說道,語氣裏充滿了唏噓感慨。
他感覺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比做夢還不真實。
靈劍宗和大瓊宗說滅就滅了。
他們天阙宗突然就成爲魯州的霸主了。
其他天阙宗門人心裏也都充滿了感概,不過他們的注意力很快就又回到了手裏的玉件上,沉醉在了神魂不斷增強的美妙感覺裏。
庶旭亮點頭感歎道:“是啊,不然就和靈劍宗、大瓊宗一樣,滅門除名了呀。不過——”
說着語調一提,嘴角揚笑,目射精光道:“如今我天阙宗已經是魯州的霸主了!”
“恭賀老祖!”
身旁一衆聖祖紛紛出言恭賀道。
“是恭賀天阙宗!”
庶旭亮朗聲糾正道。
“恭賀天阙宗!”
一衆門人齊聲呼和,聲音響徹雲霄。
……
“啊呀,忘了一件事。”
被白虎馱着飛出很遠的張小卒突然拍腿叫道,立刻引來了周劍來三人詢問的目光。
“大哥,忘記什麽事了?”
張小兵出聲問道。
“忘記光顧大瓊宗的寶庫了,便宜天阙宗那幫家夥了。”
張小卒郁悶道。
周劍來搖頭一笑,目光重新回到手裏的玉簡上,說道:“要是有五當家的《江山社稷圖》就好了,你啥時候去帝都把五當家接過來??”
他手中玉簡裏記載的是靈劍宗的鎮宗劍法,想要參悟借鑒。
另外他還有張小卒搶到的上官錦秋的劍法和劍術心得,也需要參悟。
可是時間不夠用。
所以懷念起葉明月的茅草屋小世界。
“回去就接。”張小卒回道,“明月得到了《江山社稷圖》的第二塊碎片,想必已經讓《江山社稷圖》吞噬融合了,力量法則得到進一步補全,茅草屋小世界裏的時間流速有可能變得更快了。”
“那就更加讓人期待了。”周劍來道。
“大哥,我們接下來去哪裏?”張小兵目光期待地問道。
張小卒知道她在期待什麽,笑回道:“來的時候着急趕路,路過沈家時沒能停下來喝杯茶,現在時間寬裕了,自然要登門拜訪一下。”
張小兵聞言立刻眉開眼笑起來,小聲說道:“到時候你們先别露面,讓我好好戲耍一下沈家人。”
張小卒點頭應允。
“嘿嘿…”
張小兵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奸笑,不知心裏憋着什麽壞水,想到興奮處不禁龇牙咧嘴手舞足蹈,逮着張天賜的腦袋使勁揉了揉。
“姑姑,你幹什麽呀?”
張天賜郁悶叫道,抱着腦袋從張小兵的爪下逃離,不過頭發已經慘遭毒手,變成了雞窩狀。
“我跟你說——呃,先不告訴你。咯咯……”
張小兵欲言又止,然後兀自格格直樂。
“你姑姑瘋了,别理她。”
張小卒道。
張天賜躲開張小兵,朝張小卒的跟前挪了挪屁股。
張小卒伸手摸了摸張天賜的腦袋,讓他的雞窩頭變成了亂草窩,問道:“看見了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幹屍遍地,怕不怕??”
“不怕。”張天賜搖了搖頭。
“不怕?”張小卒詫異地挑眉,“怕也沒關系,沒人會笑話你,因爲正常人誰見了這場的恐怖情景都會害怕。”
他嘴上安慰着,可是腦海裏回想之前的一些畫面,發現張天賜好像确實一直表現的比較淡定。
“爹,我真不怕。”張天賜道。
“爲何不怕??”張小卒不解問道。
“我還小的時候姑姑就給我講恐怖故事了,那些畫面還沒有姑姑講的恐怖故事一半吓人,您不知道,我經常會被姑姑講的故事吓得不敢晚上一個人上茅房。”
“——”張小卒不禁頭冒黑線,瞪向張小兵問道:“你都給他講什麽了?”
張小兵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心虛地支吾道:“也…也沒講什麽,就是講了點屍山血海、惡鬼地獄什麽的,鍛煉…鍛煉他的勇氣。”
說完見張小卒咬牙攥拳,心知形勢不妙,連忙一個縱身飛到了青龍背上,躲了出去,然後瞪了張天賜一眼。
張天賜連忙給張小兵解圍道:“爹,您别怪姑姑,是我讓她講的,我喜歡聽故事,不然整天呆在村子裏修煉,實在太無聊了。”
張小卒聞言不禁心生愧疚,暗暗決定要好好補償張天賜,以彌補他之前缺失的快樂。
“爹,真就沒有辦法對付他了嗎?”
張天賜伸手指了下挂在張小卒腰上的符文結界圓球,小臉上滿是擔憂。
張小卒掐訣在結界上一點,然後對張天賜說道:“你牛伯伯那裏有太陽真火,太陽真火是世間最霸道的火焰,萬物結能融化,一下就能把他燒成青煙。”
“嘁,吹牛!”
結界裏傳出闫基不屑的聲音。
“我爹才不是吹牛,牛伯伯那裏真的有太陽真火。”
張天賜駁斥道。
“你…你能聽見本尊的聲音了?”闫基突然聲音激動地問道。
他這麽久沒有出聲,不是因爲心情郁悶不想說話,而是因爲張小卒封禁了符文結界,讓他的聲音傳不出來,剛剛張小卒掐訣在結界上點的那下,便是解除聲音封禁。
張天賜點頭道:“我的耳朵又沒壞,當然能聽見你說話。”
“你——”闫基氣得想罵娘,可是又怕張小卒再次封禁他的聲音,于是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了回去,向張小卒說道:“說吧,要怎樣你才會放了本尊?”
“我對你的不滅神魂感興趣。”張小卒回道。
“你竟然敢觊觎本尊的神術,趁早斷了念頭。”闫基怒道。
“那就沒什麽好談的了。”張小卒冷聲道,“不妨告訴你,我至少有三種辦法弄死你,哦不,四種。”
“吹吧你就。”闫基根本不信。
張小卒說道:“你被道家真火灼燒會感到痛,那就說明你還沒有達到不死不滅的境界,隻不過承受攻擊的上限高了點罷了,那麽太陽真火絕對能燒死你,可要知道太陽真火就連月亮上的精石都能融化。”
“誰告訴你本尊沒有達到不死不滅??本尊已經修成不滅神魂,什麽太陽真火,根本不怕。”闫基叫道。
隻不過他的語氣有點虛。
他聽說過太陽真火的厲害,不過那是傳說中的火焰,不相信張小卒真的有。
張小卒伸手從虛空空間裏端出一個碗,碗裏盛着孟婆湯,放在闫基面前給他看了一眼,問道:“知道這是什麽嗎?”
“呵,毒藥?呵呵…”闫基滿是不屑。
“這是我在地府弄到的孟婆湯,喝了這一碗,今生前世全都會忘得一幹二淨,我要是把它澆到你身上,你的神魂可能是沒事,就是不知道你的記憶是不是也修煉得不滅了?”張小卒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