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卒很快就把四張黃符畫好,然後雙手掐着咒訣一引,四張黃符立刻破空而去。
嘩嘩嘩!
黃符迎風而長,飛到東南西北四方天空,從四方包圍了戰場。
“啊!”
“雜碎,滾開!”
列夫老鬼似是感受到了黃符的可怕,突然急切尖叫,招式陡然急促猛烈,想把周劍來和倪秋鳳逼退,然後逃離戰場。
铮铮铮!
周劍來接連祭出魏王、光明、誅邪三劍,算上手裏的漓火劍,四把劍交織成一張劍網,擋下了列夫老鬼所有的攻擊。
刷刷刷!
倪秋鳳長劍急揮,攜帶着鳳凰火焰的劍氣鋪天蓋地朝列夫老鬼壓去,燒得列夫老鬼嚎叫不斷。
二人身具青龍、鳳凰神力,對邪祟鬼物具有極大的壓制力,列夫老鬼本就戰力大減,力量再被二人的力量克制,能發揮出的戰力就更弱了。
同時還被葉明月的《江山社稷圖》壓制着速度。
他使出吃奶的力氣左沖右突半天,也沒能擺脫周劍來、倪秋鳳和葉明月三人的壓制逃離戰場。
“——鎮壓!”
張小卒口中念咒,手上掐訣,怒目圓睜大喝一聲。
四張黃符上的血色符咒突然迸射萬道金光,射向戰場上的列夫老鬼。
張小卒從須彌芥子裏抓出金錢劍,左手抓住金錢劍劍身,右手一抽,金錢劍割破了他的手掌,染滿了鮮血,他抓着染血的金錢劍沖天而起。
“啊——”
金光剛一照射到列夫老鬼的身上,列夫老鬼頓時凄厲慘叫起來,那金光竟把他的護身防禦燒得嗤嗤直冒青煙,隻幾息時間就燒穿了他的護身防禦,燒到了他的神魂,讓他那重傷的神魂雪上加霜。
道門術法對妖魔鬼怪擁有先天的壓制和殺傷力,而張小卒施展的又是道祖傳承裏的頂尖術法,身負重傷,隻剩下殘破的神魂之軀的列夫老鬼自然難以抵禦。
“滾!”
列夫老鬼急了,知道這樣耗下去自己必死無疑,絕境之下爆發出了可怕的兇性,不惜使出以傷換傷的搏命招式。
砰!
嗤!
他硬抗了周劍來和倪秋鳳一劍,同時也轟了周劍來一拳,斬了倪秋鳳一刀。
“噗!”
周劍來挨了一拳,頓時口噴鮮血。
列夫老鬼的戰力雖然衰減巨大,可是他的境界沒有跌落,力量法則的強度仍在,拳頭轟在周劍來身上,輕松就破開了其護身防禦,若不是列夫老鬼急着逃走,這一拳非得轟穿他的胸膛不可。
肉身上的傷雖然猙獰,但是并不可怕,以周劍來的修爲境界很快就能将其修複,可怕的是力量的入侵。
列夫老鬼的力量法則遠強過他,剛一侵入他的身體就向着四周橫沖直撞,他不得不調動極大的力量才将其壓制住,戰力立刻減弱一截。
倪秋鳳挨了列夫老鬼一刀,同樣受傷不輕。
這便是周劍來不讓都可依和黑澤聖獸靠近戰場的原因,一旦被列夫老鬼逮到機會就可能命喪當場。
列夫老鬼沒有對周劍來和倪秋鳳乘勝追擊,因爲他使的是以傷換傷的搏命招式,所以擊傷周劍來和倪秋鳳的同時,他自身也受傷不輕,就算乘勝追擊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内将二人殺死。
當務之急是逃命。
四面八方都已經被黃符包圍,他猛地沖天而起。
“誅!”
九天之上突然傳來一聲神威浩蕩的怒喝。
張小卒持金錢劍從天而降,頭下腳上,金錢劍在他手裏光芒大盛,變作千丈巨大,劍身纏繞着一條條粗壯的符咒鎖鏈。
正好和沖天而起,想要從上方逃走的列夫老鬼撞在了一起。
因爲張小卒早就料到了他會從上方逃竄。
“啊——!”
列夫老鬼驚恐尖叫,可是他卻沒有轉身逃跑,也沒有閃躲避讓,因爲無處可逃,而閃躲避讓隻會讓他陷入更爲艱難的苦戰,所以他想從張小卒身上找突破口,心知隻要突破了張小卒就能逃走。
于是他一邊驚恐尖叫,一邊使出最強力量揮刀迎了上去。
昂!!
周劍來化身爲青龍,口銜誅邪劍,撲向了列夫老鬼。
啾!
倪秋鳳周身燃燒着鳳凰烈焰,朝列夫老鬼斬出最強一劍:“鳳舞九天!”
叮!!
張小卒的金錢劍先一步和列夫老鬼的刀碰撞在一起。
然而并沒有驚天動地的力量碰撞發生,隻一瞬間列夫老鬼就被金錢劍的光芒吞沒,接着被金錢劍上的符咒鎖鏈捆縛。
“怎麽可能?”
列夫老鬼心中萬分驚懼。
他嚴重低估了張小卒道術的厲害,被張小卒的道法之力無情鎮壓。
突破不成,反被張小卒往地面擊落。
吼!!
青龍口銜誅邪劍殺至,從列夫老鬼的身體洞穿了過去。
噗!
倪秋鳳的最強一劍緊随而至,把列夫老鬼的神魂之軀從上到下一斬兩半。
轟!
張小卒的金錢劍壓着列夫老鬼的殘軀刺落地面,在地上刺出一個數十丈深的巨坑,列夫老鬼的神魂盡數化爲青煙,灰飛煙滅。
“是不是死不瞑目?”
張小卒站在土坑裏,對着從金錢劍下飄起的青煙問了句。
如果列夫老鬼還能回答他,一定會說:“是!”
被鎮壓在山下萬年之久終脫困,本想做件好事把山下一起受苦受難的夥伴放出來,誰知竟把自己的小命搭上了,可恨的是還死得稀裏糊塗的。
“下輩子做個好人吧,是我把你放出來的,你不報恩也就罷了,竟然還反過來劫持我,你不死天理難容啊。”
張小卒又嘀咕了聲,然後收起金錢劍飛出土坑,向倪秋鳳和周劍來關心問道:“前輩,周大哥,你們的傷要不要緊?”
周劍來皺眉道:“傷得倒不重,但是有點麻煩,這家夥的力量法則太強,估計得好幾天才能驅散掉。”
倪秋鳳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和周劍來的情況一樣。
周劍來道:“不妨礙回去,回家慢慢療傷便是。”
張小卒笑着點點頭。
“請問,閣下是青州張小卒吧??”
北邊天空一個身穿灰色長衫的男子遠遠地朝張小卒作禮詢問。
“沒錯,在下正是張小卒。恕在下眼拙,閣下是?”
張小卒打量着男子,不記得自己見過他。
長衫男子聞言大喜,激動道:“家師算的果然沒錯,你會從上古戰場回來,在下是靈州道法宗弟子劉子漾,奉家師之命在此等候張師弟。”
張小卒立刻朝劉子漾施了一禮,道:“原來是劉師兄,失禮失禮。”
這長衫男子他确實沒見過,但是劉子漾這個名字他早就聽說過,曾是他大師伯餘承陽的得意門徒,後來因爲一些原因離開三清觀拜入了道法宗的門下。
按理說這是個叛徒,三清觀弟子當人人唾棄,但是師父天武道人曾告訴張小卒,師伯餘承陽對劉子漾實際上并不是那麽憎恨,甚至背地裏還會關心一二,張小卒哪好唾棄他。
劉子漾卻是神情一急,說道:“現在不是聊這些的時候,大蘇和柳家村正在遭受各傳世宗門世家圍攻,請師弟速回!”
張小卒聞言大驚,立刻祭出力量卷起周劍來四人,朝上古戰場的出口飛去。
“好快的速度!”
劉子漾本想一起跟上去,可是張小卒瞬間就消失在了他的視野裏,速度之快讓他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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