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
閻羅護法突然大喝一聲,身軀一震,釋放出強大的聖境威壓,向前走了十步,盯着趙括呵斥道:“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狂妄至極!”
刑天、魔刹和九命一起邁步向前。
他四人已經暗中商量過,準備兩兩作戰,分别纏住趙括和坐在地上喝酒吃肉的粗犷男子,讓其他傳世宗門世家以壓倒性的優勢快速解決掉戚喲喲等人,最後在一起圍毆這兩個高手。
铮!
趙括突然拔劍,一步逼近到了閻羅護法的面前。
閻羅護法猛地轟出一拳,可是拳出一半突然停在半空,接着嘴裏爆發出驚恐的慘叫,因爲趙括的劍已經刺穿他的眉心識海和神魂,隻需一個念頭就能用劍氣絞碎他的神魂。
“饒——饒命!”
顫抖的求饒聲從閻羅護法的嘴裏喊了出來。
看他的樣子,吓得都要哭了。
“我家孩子多,吃的多,我沒錢了,能不能在你的虛空空間裏拿點錢?”
趙括問道。
閻羅護法立刻打開了自己的虛空空間,說道:“您随便拿。”
趙括伸手一劃拉,把裏面所有東西都扒拉進了自己的虛空空間。
“啊——”
閻羅護法疼得心髒猛地抽搐。
可他的慘叫聲馬上就戛然而止,因爲趙括的劍氣絞碎了他的神魂。
“我可沒答應不殺你。”
趙括嘟囔了聲,然後拔劍退到了戚喲喲的身邊,咧嘴笑道:“你看,是不是很好殺?”
嘭!!
閻羅護法的屍體跌落地面,濺起許多塵土。
所有修者的心全都随着這道重重的落地聲劇烈震顫了一下,同時一個疑問的聲音在他們當中大多數人心中響起:“這一仗怎麽打?”
許多人悄悄地把刀劍收了起來,心裏默念着:“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那些面對戚喲喲的詢問選擇沉默的老祖,突然後悔了。
刑天、魔刹、九命三位護法吓得臉色蒼白,豆大的汗水從他們額頭滑落,想立刻逃走,可是感覺自身氣機已經被趙括鎖定,别說逃跑了,他們連後退一步都不敢,隻感覺腳下動一步就會死。
張屠夫、蘇德、戚無爲等人這才知道戚喲喲爲什麽敢胡來,因爲她有胡來的底氣。
是的,這便是戚喲喲的底氣。
趙括早就傳音告訴她,在場的沒有一個能打的,她可以爲所欲爲,就算把四周天空的修者全都殺光也可以。
司馬無情是來還情的。
他也是來還情的。
他覺得自己能和孟九走到一起,張小卒等人有很大的功勞。
另外,張小卒等人還幫忙張羅了他和孟九的婚禮,爲他們送上了新婚祝福。
所以他認爲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内,這份情怎麽還都不夠。
不過,順帶着他也有一點私心,十個兒子眨眼間就長大了,是時候在人間找一處安身之地了,不能天天跟在他和媳婦後面礙眼。
但是他在人間認識的人不多,而這爲數不多的人當中屬張小卒幾人最是重情重義,把兒子扔在柳家村,讓張小卒幾人幫忙照看着,他放心。
如果可以的話,再讓他們幫忙給每個兒子娶個媳婦就更好了。
也就是說他既是在幫戚喲喲,也是在給自己在人間打一處安身之地,自然賣力。
“末世已至,九州修者當上下一心共同應對末世之劫,你們故意挑起内鬥,是唯恐天下不亂嗎?”玉京宗的老祖呵斥道。
戚喲喲轉頭和玉京宗老祖的目光對視在一起,笑問道:“如果本夫人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不是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和柳家村爲友??可惜,本夫人最恨你這種牆頭草,所以不會給你擺頭的機會。該殺!”
咻!!
趙括的劍幾乎比戚喲喲的聲音還快,“殺”字音起,長劍就已經刺到玉京宗老祖的面前,在玉京宗老祖反應過來前,劍便刺穿了他的眉心識海。
“我家孩子多,吃的多,我沒錢了,能不能在你虛空空間裏拿點東西?”
趙括的聲音緊接着在玉京宗老祖面前響起。
“你——你——放過老夫,老夫的東西全歸你。”
玉京宗老祖顫聲說道,兩條腿甚至不争氣地打起了哆嗦。
閻羅護法的屍體還沒涼呢,他可不會認爲趙括不敢殺他。
“住——住手!”
“快放了我家老祖!”
玉京宗的人雖然嘴上呵斥着,可是聲音全都在顫抖,臉色更是吓得發白,因爲他們老祖的生死隻在趙括的一念之間。
“麻煩!”
趙括不耐煩地皺了皺眉,接着劍氣在玉京宗老祖的識海裏爆發了出來。
“啊——”
玉京宗老祖凄厲慘叫,下一刻他的虛空空間自己張開了,确切點說是被趙括強行撕開了。
趙括伸手一劃拉,然後收劍退回到戚喲喲身旁。
玉京宗老祖的慘叫戛然而止,屍體栽向地面。
“老祖——”
玉京宗弟子失聲悲呼。
全場修者無不心中驚悚,視趙括爲惡魔。
戚喲喲目光掃視全場,那些被她定性爲敵人的勢力,無論是老祖還是門人弟子,全都驚慌地閃躲她的目光,生怕成爲她的下一個目标。
“他說的不錯,末世已至,九州修者當上下一心,所以必須清除那些和我們不是一條心的人,如此便可上下團結一心地抵禦末世之劫了。”戚喲喲聲音平靜地說道。
然而九州拍賣行和問天宗等勢力的修者聽在耳朵裏,卻如晴天霹靂一樣,駭得他們心頭驚顫,想問戚喲喲一句:“你還能把我們所有人全殺了不成?”
可是又怕話一出口就引來戚喲喲的注意,成爲她的下一個擊殺目标。
他們現在隻有兩個選擇,要麽一起逃,趙括肯定殺不過來,必然有人能活着逃走,要麽一起上,拼上性命幹掉趙括,可是沒人敢挑頭。
各勢力的老祖都在苦思脫困之法。
突然,靈劍宗的陣營裏走出一個七八歲的男童,背後背着一柄比他身體還高一尺的長劍。
男童往前走了十步,然後站定腳步,目光俯視柳家村,落在張天賜的身上,說道:“素聞張天賜是九州第一天才,本人不服,今日特來挑戰,張天賜,你敢應戰嗎??”
張天賜聽見男童喊自己的名字,一下子興奮了起來,當即祭出星辰之力飛上天空,沖靈劍宗的男童喝道:“有何不敢?”
那男童聞言又向前走了五十多步,劍指一引,背後長劍铮的一聲飛出劍鞘,他伸手抓住劍柄,順勢挽了個劍花,倒握長劍朝張天賜拱手道:“靈劍宗,程樂悅,請賜教。”
張天賜很興奮,當即伸手從虛空空間抓出一柄長劍,回禮道:“大蘇,張天賜,請賜教。”
“若是我赢了,放我靈劍宗的人離開。”程樂悅說道。
張天賜表情一怔,面露爲難之色,轉頭看向戚喲喲,知道這事自己做不了主。
戚喲喲沖靈劍宗的老祖嗤笑道:“還是靈劍宗的人腦子靈活,這麽快就想出點子了。天賜,應他一戰又何妨?記住,你爹如果真的不幸死在了天外天,你就得接替你爹扛起張家的大梁。”
這話說出口,她心裏不禁刺疼,知道如果張小卒還不快點回來,張天賜無憂無慮的孩童時代馬上就要結束了,這對僅有七歲的他而言顯然是殘酷的。
張天賜聞言小小的心裏突然變得沉重,轉身朝戚喲喲躬身一禮,用尚且稚嫩的聲音铿锵回道:“孩兒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