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山莊的護宗大陣上不斷地炸起巨大的能量光團。
東、西、南三面都在遭受敵人攻擊。
猛烈的攻擊讓護宗大陣劇烈扭曲,發出搖搖欲墜的哀鳴聲。
大陣裏面,龍思卿和鳳思君正率領部下苦苦支撐着大陣,可是由他們身上萎靡不振的氣息不難看出,他們就快支撐不住了。
戰鬥已經持續了十九天,同時面對三大勢力的夾擊,他們能堅持這麽久已經實屬不易。
東面的敵人是以齊裕爲首的齊家城的人。
西面的敵人是以藍之洹爲首的天月宗的人。
南面的敵人是以王夫子爲首的雙龍書院的人。
三家勢力想合力幹掉龍鳳山莊,然後瓜分龍鳳山莊的地盤。
“小鳳兒,相信我,龍思卿真的已經死了,站在你身邊的根本不是龍思卿,你的記憶被人給篡改了。不要相信那個人,快到我身邊來,我保證不會傷害你。”
齊裕手持綠蟒槍,站在龍鳳山莊東邊的天空中大聲喊道。
随他征戰的一百多位齊家聖境強者,還在不停地攻擊着龍鳳山莊的護宗大陣。
齊裕本以爲不用和鳳思君兵戎相見就能拿下龍鳳山莊,可是讓他始料不及的是龍思卿竟然死而複生,而鳳思君竟然一點也不記得他了。
起初他以爲是鳳思君裝作不認識他,因爲和他獨處的那段時間,對其名聲有影響,不好爲外人道,但是前幾日在戰場上直面鳳思君,差點被鳳思君一槍紮死時,看到鳳思君那冰冷徹骨,沒有一絲波動的雙眸,他才确定鳳思君是真的不記得他了。
讓齊裕郁悶的是,鳳思君對這個假冒的龍思卿言聽計從,縱使他和藍之洹、王夫子說破了嘴,并列舉出種種證據來證明這個龍思卿是假冒的。
比如說龍思卿擅長空間領域,有《移形換影》和《死亡射線》等絕技,而這個假冒貨卻一樣不通。
可以說是證據确鑿。
連龍鳳山莊的許多主力幹将聽了後都恍然大悟,倒轉兵刃要殺死假龍思卿,可是鳳思君就是不聽,認定了假冒貨就是龍思卿。
“齊公子,别再和她廢唇舌了,她已經被假龍思卿灌了迷藥,連記憶都喪失了,哪還能分辨出真假,抓緊時間攻破大陣,殺死假龍思卿,公子把鳳思君帶回家慢慢調教便是。”天月宗藍之洹喊道。
南邊天空的王夫子喊道:“說不定連鳳思君都是假的,真的鳳思君早就被這二人謀害了,被他二人來了一個偷梁換柱,鸠占鵲巢。”
齊裕擺手道:“本公子可以确定,鳳思君絕對不是假的,因爲本公子記得她的氣味,錯不了。”
“哈哈……”藍之洹聞言大笑,遠遠地朝齊裕豎起大拇指贊道:“齊公子閱女無數,能耐當真了得,在下佩服!”
王夫子揚起手中的一條黑色戒尺,盯着龍鳳山莊搖搖欲墜的護宗大陣喝道:“二位,我們再合力一擊,此陣必破,還等什麽,動手吧!”
“好說!”
藍之洹目光一沉,周身力量鼓蕩,揚起了手中的長鞭。
“鳳思君交給我,你們切不可傷她!”
齊裕舉起了綠蟒槍。
大陣裏,龍思卿雙手高舉,托着護宗大陣,怒吼道:“兄弟們,速速全力施爲,千萬不能被他們攻破大陣,再堅持一天我們的救兵就來了!”
戰争剛一開始他就派人去道門找張小卒求救了,可是道門實在太遠了,一去一回最快也得一個月時間,而現在隻過去十九天,所以什麽再堅持一天救兵就來了,隻是爲了激發将士戰力的鼓勵之言。
他轉頭看向鳳思君,見鳳思君正表情凝重,嚴陣以待,俨然要和他同生共死,心裏不禁生出愧疚之情,張嘴想把真相告訴鳳思君,讓她自己逃命去。
轟!
咔嚓!
齊裕三人的攻擊落了下來,如王夫子所言,攻破了龍鳳山莊的護宗大陣。
“噗!!”
大陣裏面龍思卿等人全都被震得吐血摔向地面。
“殺!”
齊裕三人齊聲大喝,率領各自的部下殺進龍鳳山莊。
龍鳳山莊隻剩下一群殘兵,大陣告破,登時慘遭屠戮。
“啊,别殺我,我降了!”
“我也降了!!”
許多将士見大勢已去,連忙扔掉兵器求饒。
齊裕三人直撲龍思卿和鳳思君,把二人包圍在龍鳳山莊大殿前的廣場上。
“哈哈,龍思卿,大勢已去,還要反抗嗎?”
藍之洹開心大笑道。
龍鳳山莊覆滅,他能得到龍鳳山莊西邊的地盤,壯大天月宗的勢力。
“說,你究竟是誰??”
齊裕長槍指着龍思卿喝問道。
王夫子捋須道:“老夫也對這個問題充滿了好奇。另外,你不隻一次提到救兵,你的救兵是誰?”
“咳…咳咳…”
龍思卿剛剛承受了大陣破碎後的力量沖擊,髒腑皆被震碎,嘴裏不停地大口咳血。
“夫君…”
鳳思君攙扶着龍思卿,完全無視了齊裕三人的進逼,隻是擔心地看着龍思卿,眼睛裏全是他。
“别擔心,我——咳咳——沒事。”
龍思卿強壓下胸腔裏逆湧的鮮血,朝鳳思君擺了擺手,目光在齊裕三人臉上掃過,忽然咧嘴大笑道:“我還能是誰,我就是龍思卿!”
“死到臨頭,還要狡辯,有什麽意義呢?待老夫攝取了你的神魂記憶,便什麽都知道了。”王夫子冷笑道。
龍思卿的目光突然瞪向王夫子,表情猙獰地大笑道:“哈哈,王夫子,你以爲你還能活多久嗎?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竟不自知,哈哈,你的死期就快到了。”
說完又瞪向藍之洹,同樣獰笑道:“藍之洹,你的死期也不遠了。哈哈……”
王夫子神色一沉,喝問道:“老夫得罪了誰?”
藍之洹則不以爲意道:“大放厥詞,危言聳聽,本宗主可不受你吓。”
龍思卿卻不再理會二人,而是看向齊裕說道:“我今日必然是活不成了,我若告訴你我是誰,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齊裕見龍思卿已經沒有負隅頑抗的念頭,便放下了手裏的長槍,說道:“什麽事?”
龍思卿向鳳思君深情地看了一眼,然後目光回到齊裕臉上,道:“若你能答應我永遠保護思君,不讓她受傷害,我就告訴你我是誰。”
“夫君,你在說什麽?奴家和你生同衾死同穴,絕不苟生!”鳳思君神色決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