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是符文,還是某種古老的文字?亦或是某種力量銘文?”
齊有田盯着爐壁上顯現出來的怪異圖案驚疑問道。
“不知道。”
齊自律搖頭表示自己從未見過。
突然,丹爐光芒大盛,伴随着一道瑞彩光柱從九天之上垂落,照在丹爐爐口上。
瑞彩當中夾帶着古老的力量銘文,給人十分強大的感覺。
齊自律三人不約而同地露出貪婪之色,伸手抓向古老的力量銘文,想要據爲己有,可是當他們的力量碰觸到瑞彩光柱時,竟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震開了。
“呔!”
齊自律大喝一聲,怒目圓睜,祭出周身之力再次探手抓向瑞彩光柱。
砰!!
一聲巨響,齊自律被震飛了數十丈遠。
齊有田見狀抽出銀色戰斧,朝瑞彩光柱刷刷劈出兩斧。
然而斧光劈中瑞彩光柱,竟被反彈開來。
一道斧光好巧不巧,竟朝齊阿爾彈去,他離丹爐太近,齊有田和齊自律都來不及幫他抵擋,而他自身眼下僅有聖境初期的修爲,根本無力閃躲或抵抗超凡境的一擊。
噗!
“啊——”
齊阿爾重新幻化的神魂身軀被攔腰斬斷,疼得他凄厲慘叫。
“啊!”
齊有田驚呼一聲,連忙收起戰斧撲上前去,一邊祭出力量幫齊阿爾續接神魂之軀,一邊尴尬地道歉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你——啊——”
齊阿爾氣炸了肝肺,本想痛罵齊有田幾句,可是想到自己的慘狀,今後在齊家的地位肯定會一落千丈,甚至沒資格出現在齊有田的面前,到嘴邊的罵聲不禁變成了慘叫。
身體慘,心裏更慘。
叫聲格外凄厲,穿透雲霄,令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哈!”
齊自律沒有上前慰問齊阿爾,而是忙着抓取力量銘文,可是使出各種手段也沒能成功。
“阿爾老祖,你站遠點!!”
齊有田看得眼急,匆匆幫齊阿爾的神魂之軀接上,然後将其抱到百丈之外放下,接着匆匆返回到丹爐旁,再次用斧頭劈向瑞彩光柱。
他非常渴望得到瑞彩光柱裏的古老力量銘文,覺得這些強大的力量銘文或許能助他悟出新的道。
“狗雜碎!”
齊阿爾心裏咒罵了聲,爬起身來,大步奔向丹爐。
他也眼饞這些古老的力量銘文,覺得它們或許能助他重新修回超凡境。
“阿爾老祖,你躲開點!”
齊有田不滿叫道。
“老夫自有分寸!”
齊阿爾怒沖沖地回道。
齊有田眼睛裏劃過一抹厭惡的冷芒,然後轉到瑞彩光柱的另一側,躲開了齊阿爾。
一時間齊家三位老祖圍着瑞彩光柱各施手段,可是誰也沒能得逞。
不斷地有力量銘文從九天之上落下,順着瑞彩光柱沒入丹爐。
齊自律三人看得見得不到,饞得眼珠子通紅。
大概持續了一刻鍾的時間,瑞彩光柱突然消散。
“啊!”
齊自律三人心頭一揪,怅然若失。
“快把這些圖樣記下來,回去鑽研一番,或許能有重大發現。”
齊有田的目光轉向丹爐爐壁上密密麻麻的圖樣,覺得瑞彩光柱和力量銘文是這些圖樣引來的,故而覺得很重要。
齊自律和齊阿爾聞言深以爲然,立刻圍着丹爐記憶起來。
三人用了小半個時辰才把密密麻麻的圖樣一個不漏地記下來。
按理說以他們強大的神魂,記東西非常容易,幾乎可以達到過目不忘的程度,可是爐壁上的圖樣似乎有一種奇怪的力量,讓人不容易記下來。
他們也都察覺到了這一點,擔心光用腦子記下來過時可能會忘記,于是拿出紙筆墨,把圖樣一一記在了紙上,所以才用了這麽長時間。
“張大用好像已經很久沒叫過了,不會是死了吧?”
齊有田皺眉道。
瑞彩光柱降落後,張小卒的慘叫聲就戛然而止了,因爲他布置的陣法被光柱沖散了。
齊自律聞言心裏咯噔一聲,忙道:“打開看看。”
“等一下。”齊阿爾出聲叫住二人,說道:“如果張小卒被煉成了丹藥,且隻有一顆,那麽這顆丹藥必須歸我,因爲我傷得最嚴重,急需仙藥恢複修爲。”
聽齊阿爾這麽說,齊自律和齊有田的神識立刻往丹爐裏探去,可是丹爐底部一片氤氲霧氣,阻隔了他二人神識的探查。
“他怎麽可能會被煉成丹??阿爾老祖,你想多了。”齊有田搖頭道。
“萬一呢。”齊阿爾道。
“好,給你。”齊自律拍闆決定道,“我齊家不能再損失一位超凡老祖。”
可緊接着話鋒一轉,又道:“如果是助益修爲恢複的丹藥,那毫無疑問必須給你,可要是提升資質,蘊含力量法則的丹藥,我覺得最好給有潛力的年輕後輩使用。”
齊阿爾皺眉片刻,然後點點頭。
齊有田突然開口說道:“如果有兩顆,我必須要一顆,我需要參悟新的道。”
“可以。”齊自律點頭答應。
三人丹爐還沒打開,裏面的情況尚且不明,竟然正兒八經地考慮起了丹藥分配的問題,要是傳揚出去,非得被人笑掉大牙不可。
“等一下。”
“又怎麽了?”
齊自律正要開丹爐,可再次被齊阿爾出聲叫住,登時皺眉不悅地看向齊阿爾。
齊阿爾道:“再等一會兒吧,張大用要死的話早就死了,沒死的話再等等也死不了,不如等這些圖樣消失後再開爐,萬一張大用真的被煉成了丹,提前開爐恐怕會影響丹力。”
齊自律聞言覺得有理,遂點頭道:“好吧。”
“阿爾老祖,之前你被關在丹爐裏時,情況似乎不是這樣的?”齊有田疑惑問道,“我拽你出來時,感受到丹爐裏面有一股可怕的力量在拽你,并且我還看到一雙眼睛。這丹爐裏莫不是有什麽可怕的存在?”
他的話讓齊阿爾回想起之前在丹爐裏的恐怖經曆,吓得神魂之軀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說道:“之前我在丹爐裏時,裏面一片漆黑,突然有許多利器深深地紮進了我的神魂裏,然後似螞蝗的口器一般,吸取我的神魂魂髓,讓我生不如死。你救我時,我感覺兩條腿好像是被一雙手抓住了,黑暗阻隔了我的神識,我沒看到究竟是什麽抓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