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改良了丹方和煉制方法後,他對煉制火麒麟丹一直心心念,想再煉一爐驗證一下自己的研究成果,奈何火麒麟世間稀有,所以一直也沒得到再煉一爐的機會。
故而得知張小卒有火麒麟心髒,他很激動。
張小卒聞言不禁咋舌,研究一個丹方和煉丹方法竟耗時百多年,想想都覺得腦仁疼。
可是他張嘴就問出一個讓闫明朝忍不住想罵娘的問題:“師父,有可能一爐出兩顆丹嗎?”
闫明朝正捋須微笑,爲九成的成功率而得意,聽到張小卒的問題後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緊接着便心頭起怒,胡子一顫,眉毛一豎,張嘴就要罵張小卒張口就來,可是話到嘴邊突然頓住,随即深深地皺起眉頭,沉吟道:“這個問題老朽得好好琢磨一下。”
一爐出兩顆火麒麟丹,放在以前實屬天方夜譚,但是現在有了張小卒的太初元始之力加持,以前的不可能就變得不是那麽絕對了。
“停停停!”清渠突然出聲大喝道,并伸出右手在闫明朝眼前上下晃動,叫道:“趕緊把火麒麟丹的事忘了,當務之急是修複我的桃夭劍,不能分心,不能分心,絕對不能分心!”
闫明朝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材料都還沒找齊,你叫喚個什麽勁?”
“等着,我這就去找材料。小師弟,看好家門,我去去就回。”清渠朝張小卒撂下一句話就飛身離去。
闫明朝望着清渠離開的方向搖了搖頭,道:“留你看家門,他可真夠心大的。”
“可不是嘛。”張小卒苦笑着摸了摸鼻子。
這要是哪位天尊這時候領兵殺來,就憑他的微末能耐,就算有護山大陣和誅仙大陣相助,十有八九也守不住山門。
“有其師必有其徒。”闫明朝道。
言下之意道祖也是一個甩手掌櫃,清渠是随了道祖。
張小卒聞言神色一僵,感覺闫明朝把他一起算上了。
“你那位雷姓朋友暫時不會離開吧?”闫明朝轉頭看了眼雷止戈修煉的位置問道。
“應該不會。”
“你去和他打聲招呼,讓他暫時别離開,老夫修複桃夭劍得借他的太陽真火一用。”
“好的。”
“你去吧,我去後面把爐子搭一下,已經好久沒煉器了,先捶兩錘找找感覺。”
張小卒聞言嘿笑道:“要不您先錘錘火麒麟的鱗甲,幫弟子打制一件甲胄練手?”
“也不是不可以。”闫明朝捋須笑道。
“多謝師尊。”張小卒喜出望外。
張小卒先去找了雷止戈和江天樾,把闫明朝要借用太陽真火用一下的事同雷止戈講了一下,雷止戈沒有拒絕。
張小卒見二人醉心于修煉,便想把二人請到《江山社稷圖》的茅草屋裏,卻被雷止戈拒絕了。
雷止戈給出的原因是《江山社稷圖》裏的天道法則和外界不相同,若是已經把需要用到的法則領悟透了,然後進去裏面精心推敲打磨可以。
或是修煉一些無關法則的本領也可以。
但是如果是修煉法則力量,并且沒有領悟透需要用到的法則,那麽去到裏面修煉,必然會受到畫裏面法則的影響,有弊無益。
張小卒聽了後深以爲然。
也才意識到他自己的修煉和别人不同,茅草屋小世界似乎隻适合他長期待在裏面修煉,因爲他修煉需要的法則力量全都在戰門空間裏,無需從天地間感悟,所以不會受到畫裏法則力量的影響。
江天樾也拒絕了張小卒的好意,理由很簡單,畫裏面太安靜了,在裏面修煉會勾起他不美好的回憶,讓他感到恐懼。
張小卒辭别二人,去到茅草屋後面的隔絕禁制裏,淺嫣·古恰從忘我狀态醒來,見到他的到來欣喜不已,立刻跑到近前彙報自己這三天的修煉成果。
“師父,我已經能在忘我狀态下保持一個時辰了,厲害吧?”
經過那天的事情,淺嫣·古果然知禮了很多,和張小卒保持着兩步的距離。
“短短三天就能保持忘我狀态一個時辰,比爲師當年剛開始修煉的時候強多了。”張小卒誇贊道。
“真的嗎?”淺嫣·古瞪大眼睛驚訝問道。
“真的。”張小卒肯定地點點頭,随即語氣一轉,嚴厲道:“不能驕傲,還要繼續努力,等你什麽時候能維持六個時辰,爲師就開始教你拳法。”
淺嫣·古腰杆一挺,聲音有力地回道:“嫣兒一定加倍努力,不讓您失望。”
“該休息也要及時休息,要勞逸結合。”
“嫣兒明白。”
又叮囑了幾句,張小卒才離開,留下淺嫣·古繼續修煉。
本來他是準備讓淺嫣·古進《江山社稷圖》裏修煉的,可是聽完雷止戈的講述後,便打消了念頭。
《江山社稷圖》裏的法則不完整,淺嫣·古剛開始修煉,很容易被影響。
張小卒找到葉明月,和她講了這個問題,葉明月也才意識到,但是表示沒有辦法,茅草屋小世界的時空流速和外界不同,法則力量注定不可能和外面一樣,除非有一天她能在《江山社稷圖》裏推衍出完整的世界法則。
二人去到後山深處,發現闫明朝已經把鍛造台等搭好了。
實際上闫明朝隻是平了平地面,然後把他煉器的爐棚從虛空空間裏整個搬了出來。
呼呼!
随着闫明朝手掌的搖擺,火爐爐口噴吐出一道道火紅熾熱的火焰。
周圍的溫度迅速拔高。
爐口附近熱流湧動,空間肉眼可見的扭曲了起來。
爐中火焰溫度之高讓張小卒和葉明月咋舌。
隻見闫明朝把一樣黑色的材料投進了火爐裏,短短十幾個呼吸的時間,黑色材料就在火爐裏融成了一灘紅色液體。
闫明朝伸指将其從爐子裏引出,先通過一張濾網,濾出裏面未融的雜質,然後倒在鍛造台上,待其冷卻将凝未凝時,揚起鍛錘一陣敲打,一邊錘煉裏面的雜質,一邊給其塑型。
“闫老每一錘落下時,都牽引着強大的時空力量,他正在把時空力量往那裏面壓縮。”葉明月小聲說道。
“他還在用錘頭在那鑄造材料上刻畫陣法。”張小卒也發現了一點。
他自诩陣法造詣還不錯,但是要用錘頭這麽粗糙的器物在一個掌心大小的器物上面刻畫精細的大陣,每一錘下去還都不能有誤差,他自認做不到。
“你有沒有感覺闫老鍛造的東西外形有點眼熟?”葉明月盯着鍛造台上的東西問張小卒。
“奔雷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