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神靈圖》會被三界之畫鎮壓。”張小卒恍然道。
“《神靈圖》裏那個紅衣男子其實是器靈,他被《江山社稷圖》的器靈給吞噬了,然後……”
葉明月把三界之畫的變化,以及閉關的原因和張小卒講了一遍,最後問道:“我給《江山社稷圖》的器靈取名團團,你覺得怎麽樣?”
“好聽。”張小卒不假思索地點頭表示肯定,因爲此處不需要反對的聲音,否則必然招來白眼和強行“好聽”的思想教育,于是轉移話題問道:“草屋小世界構建完成了嗎?”
“完成了,走,我帶你進去看看。”葉明月拉着張小卒往她的茅草屋走去,迫不及待地想向張小卒展示她的閉關成果。
進到茅草屋裏,葉明月祭出《江山社稷圖》展開,帶着張小卒縱身飛進畫中世界。
《江山社稷圖》留在茅草屋裏,靜靜地懸浮在空中。
“咦?”張小卒剛一進入畫中世界,就面露驚訝地向四周打量起來。
“有什麽感覺?”葉明月問道。
“感覺天道法則完整了很多,空間也相比之前穩定了很多,且隐約有古老而又神秘的氣息從虛空裏傳出來,似乎蘊含着某種強大的力量。”
“《神靈圖》補充了《江山社稷圖》的許多基礎法則,讓我對天道法則的推衍順暢了很多。團團,出來見人。”葉明月對着天空喊了一聲。
“主人。”器靈應聲出現在葉明月和張小卒的面前。
張小卒見到器靈的瞬間眼角不自覺地抽搐了下。
他原以爲團團可能是個胖乎乎的小家夥,或是某種外形憨傻的獸類,實在沒想到她竟然是一個唇紅齒白,看上去激靈可愛,一點也不胖,甚至是有點偏瘦的小丫頭。
“可能是因爲腦袋比較圓。”
張小卒上下打量了一會器靈,最後目光落在器靈的腦袋上,覺得“團團”二字的淵源應該來自她的腦袋。
葉明月要是知道他這一會兒的心裏活動,恐怕會郁悶地吐血。
“團團,今後他也是你的主人,我不在的時候,你全都聽他的。”葉明月吩咐道。
“好的。”團團乖巧地點點頭。
“行了,你回去吧。”葉明月擺擺手。
“是。”團團應聲後退兩步,遁入了虛空。
“走,再去草屋世界感受一下。”葉明月拉着張小卒向不遠處的茅草屋走去。
茅草屋還是那個茅草屋,可是細一看好像又不是原來那個茅草屋了,感覺每一根茅草都比之前有光澤了,竟給張小卒一種普通中透着高貴的感覺。
“這可能是天外天最有氣質的茅草屋,茅草屋之王。”
張小卒心裏評價道。
擡腳邁入茅草屋的木門,眼前突然一黑,随即出現繁星點點,向着身後飛快流逝,張小卒竟有種穿越時空的恍惚感,不過很快就眼前一亮,視線恢複,同時雙腳踏實。
裏面仍然是一片青翠的草原,沒有任何變化。
張小卒試着感受了一下,但是他對時空法則一竅不通,所以沒有感受到和之前有什麽不同,于是好奇地看向葉明月問道:“現在這裏面的時間是外面的幾倍?”
葉明月得意地伸出五根手指。
“五倍?!”張小卒驚得張大的嘴巴,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
“沒錯,五倍。”葉明月肯定地點頭道。
“也就是說我在這裏面修煉五年,外面的世界隻才過去了一年的時間?”
“是的。”
“這也太厲害了!”張小卒驚歎地朝葉明月豎起大拇指,覺得一根不夠,又加上了左手的大拇指,覺得還是不夠,幹脆一把将其攔腰抱起,原地轉了幾圈,高興大笑道:“夫人,你也太能幹了!有了這間茅草屋之王,今後再也不愁沒有時間修煉了。”
葉明月被張小卒抱在懷裏,不禁嬌羞得飛起滿臉紅霞,仰頭看着張小卒滿臉歡喜的表情,心裏生出了極大的滿足感,覺得自己還是有用的,可以幫得上張小卒。
張小卒低頭看向懷裏,隻看見葉明月滿面紅霞,眉目含情,好看極了,一時間不禁看癡了,忽然一股沖動襲上心頭,讓他低下頭吻在了葉明月柔軟的紅唇上。
葉明月下意識地想要拒絕,但是沒有推開張小卒垂下的腦袋,也沒有地方閃躲,隻能任由張小卒的雙唇進犯,片刻後似是被撩動了心弦,她不再拒絕,雙臂勾住了張小卒的脖子,對張小卒給出熱情回應。
張小卒得到葉明月的回應,心裏頓時愈加躁動,身體一傾把葉明月撲倒在草地上,想要更多,可是就在他做出下一步動作時,葉明月卻用力地把他推開了。
“你剛才說什麽之王?”
葉明月在張小卒再次撲過來前出聲問道。
張小卒聞言不禁苦笑,順勢躺在草地上,一邊讓心裏的躁動冷靜下來,一邊回道:“我覺得你搭建的這間茅草屋肯定是世界上最厲害的茅草屋,所以稱它爲茅草屋之王。”
“咯咯,茅草屋之王,虧你想得出。”葉明月聞言被逗笑,“不過倒也名副其實,除了我之外誰會以茅草屋爲外形構築一方小世界。”
“裏面五天外面一天,此等修煉聖地若是傳揚出去,不知得饞的多少修者流口水。哎,可惜,我暫時還不能靜下來修煉。”張小卒歎了口氣道。
“是要教那個小丫頭體術嗎?你可以把她帶進來教。”
“教她倒是簡單。”張小卒搖頭道,“我答應給闫師搭建一座特殊的引靈陣,得費好大的心思琢磨一番。”
“那你就在這裏面琢磨明白了再出去。”
“沒錯。”
張小卒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說幹就幹,當即掏出陣旗嘗試布置起來。
他要構建的引靈陣需要引導随着山脈之勢運轉的太初元始之力在特定的位置從山脈之勢裏分離出來,流經闫明朝的藥田,然後再返回到山脈之勢裏。
聽起來似乎簡單,和普通的引靈陣并無不同,但是布置起來卻有許多難題。
如何讓太初元始之力和山脈之勢分離?
如何判斷太初元始之力是否充裕,是否可以繼續灌溉藥田,如何保證它不被抽幹?
如何讓闫明朝自由調配太初元始之力?
等等問題,都需要考慮周到,然後一一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