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淺嫣·古點頭道,“我沒有一點底子,應當從簡單的學起。等我打牢基礎後,您再教我厲害的。”
張小卒擺手道:“我要教你的可一點也不簡單,學成之後打你這幾位哥哥綽綽有餘。”
藍思·古四人聞言不禁皺眉,雖然知道張小卒是在哄淺嫣·古開心,可聽在耳朵裏很不舒服,有種被張小卒輕視的感覺。
然而卻聽張小卒接着說道:“我要教你的體術是道祖他老人家親創的傳承絕學,你可得認真學,萬一道祖他老人家哪日心血來潮要檢查你的功課,爲師可幫不了你。”
“啊!”淺嫣·古被張小卒的話吓了一跳,連忙保證道:“您放心,嫣兒一定會好好學好好練,不給您丢臉,不給道祖他老人家丢臉。”
藍思·古四人心裏的不得勁頓時消失,心想道祖的傳承絕學如若修煉到極緻,别說打他們四個,就是打他們一群也是綽綽有餘。
同時心中肅然,沒想到張小卒竟要傳授淺嫣·古道門絕學,這是剛入門就把淺嫣·古當核心弟子培養了嗎?
“或許道門是想借此關系了解我們深海的情況,并建立合作關系,所以才會對嫣兒這般看重吧。”
藍思·古心裏猜測道。
卻不知他猜測的是清渠的心思,而非張小卒的心思。
張小卒的想法很簡單,淺嫣·古是他正兒八經收的第一個弟子,既然大師兄準許他傳授淺嫣·古體術戰技,那麽他就要把最好的教給淺嫣·古,至于淺嫣·古能不能學好學透,那是後話,至少他這個做師父的不能虧了弟子。
藍思·古對心中的猜測并無排斥和反感之意,反而有點正和己意的感覺,心道:“青雲榜現世,我們深海海妖一族已經不能再像過去一樣隐世不出,趁晚不如趁早,借此機會和道門建立友好關系也不錯。陸地人族對我們深海不了解,我們深海又何曾了解陸地人族,人族之強大遠超我們想象,如果兩族爆發沖突,我深海一族定會吃個大虧。”
張小卒随手就能掏出幾百顆聖王·丹,随手就能拿出他想都不敢想的寶玉,随手就能送出兩顆奔雷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這些豪橫行爲在藍思·古心裏造成了極大的震撼,最直白的感受就是--人族有錢,超級有錢。
殊不知張小卒隻是一個特例。
“師父,我們現在就開始修煉吧。”淺嫣·古已經迫不及待。
張小卒笑着點了點頭,但目光卻看向藍思·古。
無需張小卒開口,藍思·古即明白張小卒的意思,看向斐娜·古和寒冬·古說道:“寒冬、斐娜,你二人且留下來照顧一下嫣兒,嫣兒大病初愈,身體還比較虛弱,些許小事可不敢讓張三爺操勞,你二人多多上心。我和洛克回深海一趟,幫三爺找一些雷鲛鲛珠。”
雖然淺嫣·古已經拜入道門門下,可是把淺嫣·古一個人留在道門,他萬萬放心不下,故而請寒冬、斐娜二人留下來照應,以防萬一。
“好。”寒冬·古和斐娜·古點頭應下,皆明白藍思·古的意思。
張小卒自然也聽得出藍思·古話裏的意思,不過并沒有矯情地認爲藍思·古這是對他不信任,對道門不信任,從而惱怒生氣,而是覺得此乃人之常情,完全可以理解。
再者,他急缺雷鲛鲛珠,恨不得藍思·古一下飛回深海取來鲛珠,所以更不會在乎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說道:“在短時間内搜集大量雷鲛鲛珠,肯定需要大量資金,若是這方面有困難,在下可以預付錢款。”
藍思·古聞言考慮了一會兒,而後問道:“三爺可否先給在下寶玉兩塊,聖王·丹兩百顆?”
他擔心回去後萬一家族不給予幫助,那麽憑他個人的微末财力,可買不到幾顆雷鲛鲛珠。
“沒問題。”張小卒痛快點頭,當即便從虛空空間拿出兩塊寶玉和兩盒聖王·丹遞給藍思·古。
這兩塊玉是他之前給鲛珠加持時一起加持的。
有斐娜、寒冬和淺嫣三人留在道門,他也不怕藍思·古攜款潛逃。
不過,若是碰到極度自私貪婪之人,這兩塊寶玉和二百顆聖王·丹完全足夠擊潰他們人性,讓他們做出賣掉好友和親人的喪德之舉。
藍思·古離開前,張小卒在他耳邊低語了一聲,藍思·古聞言甚是驚訝地看向張小卒,這才知道張小卒爲何堅持一塊寶玉隻換兩顆雷鲛鲛珠,原來寶玉的功效是有時間限制的。
對于張小卒的坦白,藍思·古心裏很是感謝,因爲張小卒完全可以什麽都不說,以寶玉謀取大量财富。
“這位三爺和道門的其他人不同,可以深交。”
藍思·古心裏對張小卒如是評價道。
送藍思和洛克二人離開,張小卒領着淺嫣·古三人去到後山,給三人介紹雷止戈和江天樾認識。
闫明朝還在石桌邊抱着桃夭劍研究,好似入定一般,張小卒沒有上前打擾。
葉明月也還在三界之畫裏沒有出來。
張小卒在茅草屋的後面布置了一個隔絕禁制,然後在裏面教導起淺嫣·古修煉。
寒冬和斐娜二人見張小卒當着他們的面就開始教授淺嫣·古,連忙從隔絕禁制裏退了出來,避免有偷師之嫌。
淺嫣·古沒有一點底子,需從零開始,不過也不全然是壞事,至少在某些方面反倒讓張小卒省心,怎麽教她就怎麽練,不像台文彥和蘇正等人,會因爲以前的修煉習慣造成一些動作上的不規範,需要費很大勁才能糾正過來。
有過教導台文彥和蘇正等人的經驗,張小卒教起淺嫣·古倒也熟練。
其實剛開始也沒什麽可教的,無非就是紮馬步。
淺嫣·古的資質看上去一般般,在張小卒的氣機牽引下,跟着張小卒的呼吸節奏紮了半天馬步,也沒能進入忘我狀态,反而把兩條腿累得生疼。
她嘴上雖然沒說累,但是打顫的雙腿出賣了她的狀态。
張小卒見狀隻得停下來,讓她盤膝坐下,說道:“按照我教你的功法路線運轉古仙之力。”
淺嫣·古的神情稍顯黯淡,覺得自己太笨了,連個最簡單的紮馬步都學不會,心裏甚是慚愧。
“我休息好了。”
隻休息了一刻鍾,淺嫣·古就站了起來,不用張小卒說話,立刻就練習起來。
她并沒有感覺修煉苦,因爲和她的靈崩之苦相比,修煉再累也不是苦的,而是甜的。
張小卒走到淺嫣·古面前,紮下馬步,然後釋放出氣機引導淺嫣·古,輕聲說道:“你試着把四周想象成大海,你不是在紮馬步,而是在蔚藍的大海裏自由自在的遨遊,潛入水底和魚蝦嬉戲,躍出海面感受海風的吹拂,聆聽海鳥的鳴叫,舒展身軀随風追浪……”
他覺得淺嫣·古自小生活在大海裏,讓她把四周想象成大海,應該更容易進入狀态。
如他所料,淺嫣·古聽着他的描述,腦海裏幻想出美麗的畫面,漸漸地沉浸其中,忘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