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們原以爲大用兄和之煥兄已經是最強的了,沒想到你比他們兩個更強。”
“齊姑娘,你太優秀了!”
齊阿爾前腳剛走,一群人就把齊謹瑤圍了起來,贊美之詞不絕于口,如衆星捧月一般。
有些人是真的驚歎齊謹瑤的成績,想知道她是怎麽做到的。
有些人則是想着齊阿爾對齊謹瑤的調笑之言,不禁爲之心動,于是故意走到近前,想吸引齊謹瑤的注意力,幻想着齊謹瑤萬一喜歡上了自己,那自己可就平步青雲了。
“我…我也沒有全答對,還少寫了十個。”齊謹瑤紅着臉頰,緊張腼腆地小聲說道。
她從小到大基本就沒怎麽和陌生人接觸過,像現在這樣被一群人圍着,還是平生頭一遭,故而緊張而又羞澀。
隻是她的一句謙虛之言,卻讓衆人有些尴尬,甚至是無地自容。
不過她那一雙純淨無瑕的大眼睛,宛若心靈之窗,讓人一眼就望見了她的内心,知道她的話裏沒有别的意思,否則多少會懷疑她是不是在故意賣弄,暗諷他們這些考得不好的人。
“齊姑娘,你的觀察力怎麽這麽強?有什麽技巧嗎?”
“能不能給大家講講?”
有人好奇問道。
“也…也不是我的觀察力強,而是因爲我有藥翁心境,對靈藥和靈材格外——”
“啊,遭了!”
齊謹瑤突然驚叫一聲,捂着嘴巴慌張說道:“老祖不準我對旁人講這個秘密的。”
衆人瞧着齊謹瑤一臉驚吓懊悔的表情,不禁神色尴尬,感覺就像自己誘騙單純的小姑娘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一樣,不過他們馬上就陷入到了深深的震驚當中。
藥翁心境。
爲煉藥而生的一種心境。
擁有此心境的人,對世間所有靈藥和靈材都極其敏感,即便是面對陌生的靈藥和靈材,也能輕易地感知它們的藥性。
據說心境提升到極緻境界後,甚至可以做到和靈藥靈材對話。
琳琅閣的子午大宗師就擁有藥翁心境。
傳言他已經把藥翁心境提升到了極緻境界,可以和世間千萬種靈藥和靈材溝通。
隻可惜他在煉丹的時候出了意外,丹爐炸裂,死于非命。
令人惋惜。
有人說子午大師并不是死于丹爐炸裂,因爲一個把藥翁心境提升到極緻境界的人,根本不可能發生炸爐這種事情,所以人們更傾向于相信那則傳言,說子午大師真正的死因是天譴。
因爲他發現了解除上古詛咒的禁忌之藥,觸犯了天道,所以被天道誅殺了。
“哎,我覺得我們還是趕緊收拾鋪蓋回家吧。”
“藥翁心境啊,第一名已經沒有懸念,非齊姑娘莫屬了。”
“恭喜齊姑娘!”
衆人自震驚中醒來後,全都禁不住咋舌驚歎,甚至有人提前恭喜齊謹瑤奪冠。
齊謹瑤被他們恭維得臉蛋更紅了。
“哎——”柳之煥心裏長歎一聲,道:“一個張大用就已經壓得我喘不過氣了,竟然又冒出一個藥翁心境,我太難了。”
張小卒也感受到了壓力,不過沒有柳之煥大,因爲他有氣勢之力做仰仗,隻要最後一場比賽比煉丹,他就有信心超過齊謹瑤。
齊謹瑤身懷藥翁心境的消息很快就傳進了柳家高層的耳朵裏。
柳家高層甚爲震驚,立刻向上禀報給超凡老祖柳承乾。
柳承乾聽了後,又得知柳天行正在接待齊阿爾,當即傳音将此事告訴柳天行,讓他探探齊阿爾的口風。
柳天行乃是極樂天尊座下第五高手。
柳家的反應之所以這麽大,那是因爲齊謹瑤身懷藥翁心境,成爲丹道大宗師基本上是鐵闆釘釘的事,而整個天外天,丹道大宗師也不足三十之數,這樣一個驚世之才站在面前,即便是強如柳家堡,也要争取一番。
“阿爾兄,咱倆這麽多年的交情,你實在太不夠意思了!”
正在和齊阿爾飲酒談笑的柳天行,得到柳承乾的傳音後,突然故作生氣地看着齊阿爾說道。
齊阿爾聞言詫異不解,問道:“天行兄何出此言?”
“家裏出了一個擁有藥翁心境的小輩,這天大的喜事,竟然不請老夫喝一杯喜酒,不夠意思,太不夠意思了!”
“啊…哈哈…”齊阿爾聞言先是一怔,随即略顯尴尬地哈哈一笑,搖搖頭歎道:“這丫頭,一不在身邊看着,就給老夫惹亂子。”
不用問他也猜得到,肯定是齊謹瑤在小世界裏說漏了嘴。
“怎麽着,還打算藏一輩子啊?”柳天行揶揄問道。
“當然不會。”齊阿爾擺手笑道,“之所以沒有對外公布這個消息,主要是不想讓小輩被世俗喧嚣幹擾,能夠靜下心思,心無旁骛地學習丹道,省得她聽多了恭維之聲後自驕自滿,懈怠了修行。”
“這個解釋老夫勉強信了,不過…喜酒日後必須補上!”
“哈哈,一定一定。”
“小丫頭拜的哪位名師?”
“藥王宗的吳言笑大宗師。”
柳天行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不解問道:“爲何不去琳琅閣拜師?藥王宗和琳琅閣有宿怨,拜進藥王宗就沒法再去琳琅閣了。雖然說藥王宗的丹道傳承也十分了得,但是和琳琅閣相比,仍然相差甚遠。”
“哎…”齊阿爾歎了口氣,道:“起初那丫頭隻是在丹道上稍有天賦,老夫便就近把她送去了藥王宗,誰能想到她竟然能覺醒藥翁心境呢,要是早知道……”
早知道什麽他沒說出來,但柳天行已經明白他的意思。
“有點可惜。”柳天行惋惜地歎了口氣,不過馬上轉過語氣說道:“藥王宗雖比不上琳琅閣,卻也有三位丹道大宗師坐鎮,若能将那三位的本領學到手,也足夠用了。”
齊阿爾點點頭。
“不過老天爺恩賞了這麽好的天賦,不怕師父越多越好,就怕師父少了,虧了小妮子的天賦。”
“是這麽個理。”
“我們柳家的大供奉也是丹道大宗師,不知她有無收徒的想法,阿爾兄若是有意向讓小妮子拜師的話,老夫可以幫阿爾兄引薦一下。”
“那就多謝天行兄了。”齊阿爾高興地舉起酒杯。
他此次帶齊謹瑤來參加丹賽,隻是想借這個機會檢驗一下齊謹瑤的修煉成果,至于奪丹賽第一,他根本沒去想,因爲他聽說了此次丹賽和器賽背後的事情,知道丹賽第一必然屬于柳家弟子。
而他帶齊謹瑤來柳家的主要目的正是想讓齊謹瑤拜師在尚素素門下,來之前他已經争得了藥王宗三位大宗師的同意。
所以柳天行的提議正中他的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