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不能白走一趟,如此靈氣濃郁的洞天寶地,怎麽可能不生長靈藥?”
“發财了,發财了!”
張小卒站在大殿院子裏一塊三丈寬五丈長的藥圃旁邊,兩眼放光芒。
葉明月亦是一臉激動之色。
藥圃裏光芒璀璨,幾十種頂級靈藥光華流轉,全都已經成熟,誘人的香味直往人鼻孔裏鑽。
白虎流着口水,嗷嗚一聲撲向一顆紅彤彤的果子。
砰!
卻被一道光幕擋下,彈了回去。
“哈哈…”
張小卒被白虎四腳朝天的狼狽模樣逗得哈哈大笑。
他早就發現藥圃有陣法保護着。
“别着急,看我的。”
張小卒笑着在藥圃旁邊蹲下,伸手輕輕碰觸禁制光幕,祭出紅色符文。
“哈哈,此陣可破。”
一盞茶的時間後,張小卒忽然面露喜色,高興大笑。
随即隻見紅色符文鑽進了禁制光幕裏,随着一陣咔咔咔的斷裂聲,禁制光幕被紅色符文快速撕裂。
“啊!”
張小卒和葉明月同時驚呼。
隻見随着禁制光幕被打開,藥圃裏光華流轉的靈藥竟在眨眼間枯萎。
剛剛還清香撲鼻,生機勃勃的藥圃,瞬間變成了一片死寂之地,散發出刺鼻的腐朽黴臭味。
張小卒和葉明月愣在原地。
噗噗噗!
白虎不甘心地把那顆一瞬間幹癟的紅果吞進嘴裏,結果滿嘴黴臭,惡心的它直吐口水。
“哎…”
許久,張小卒長歎一聲,失望至極。
葉明月察覺到空氣中殘留着一點時間之力的波動,忽然明白過來,說道:“這藥圃應該早就枯竭了,但是被時間之力保留住了它枯竭前的樣子。”
“嗯,應該如此。”
張小卒點點頭,邁步走進藥圃,期望從滿地枯萎裏找一株好的,可惜轉了一圈也沒找到。
他忽然在藥圃中心位置蹲下,伸手扒拉了幾下地上的土,發現了一個大拇指粗的孔洞,觀察了一會兒說道:“這應該是一個連接地下龍脈的泉眼,但是不知爲何枯竭了,藥圃裏靈氣不足,從而導緻靈藥全部枯萎。”
“可惜,太可惜了!”
張小卒惋惜地搖搖頭,站起身,拍掉手上的泥土,然後邁步朝大殿走去。
芳華殿。
大殿的門匾也已經腐朽,不過勉強還能認出匾上的三個大字。
二人把主殿偏殿全都轉了一遍,什麽好東西也沒找到,所有東西全都已經腐敗。
兩人一獸驚喜而來,失望而回。
重返主道,繼續向上攀登。
向前行三千餘階,又遇到一條岔道。
和剛才那條岔道一樣,這條岔道亦是通向一座大殿。
大殿的院子裏也有一座藥圃。
張小卒破開保護藥圃的禁制,結果和剛才那個藥圃一樣。
“可惜!”
“這道禁制本是保護泉眼裏湧出的靈氣不外洩,全部供應靈藥生長,可是泉眼枯竭後,禁制反而隔絕了外面靈氣的進入,害得靈藥枯死。”
“若不然這滿地的靈藥怎麽着也能存活幾株。”
張小卒一臉心痛道。
在學煉丹之前,藥材和丹藥對他來說是一樣的,都是往嘴裏塞,吃了可以補充力量的。
但是學了煉丹之後,藥材在他心裏的價值直線上升,地位遠超過了丹藥。
所以看到如此多的頂級藥材在眼前枯萎,心疼的不得了。
大殿裏的東西也都已經腐朽。
張小卒站在外面用入微心境搜索了一遍,沒有再進去。
回到主道,繼續前行。
向上攀登三千餘階,再次遇到岔道和宮殿。
張小卒以入微心境先查看了一遍,發現和前兩座宮殿的情況一樣。
不過懷着藥圃裏可能還幸存一兩株靈藥的念頭,張小卒還是過去把藥圃禁制破開了,結果告訴他不要心存幻想。
往上攀三千餘階,又遇到岔路和宮殿。
這次張小卒隻是以入微心境探查一番,發現情況和前三座宮殿相同,就繼續前進。
繼續前行,還是如此,向上三千餘階就有一座宮殿。
且随着高度的提升,宮殿的規模越來越大,越來越豪華氣派。
隻可惜往日的華麗和貴氣,全都被歲月侵蝕帶走了,隻剩下一片衰敗殘破的凄涼景色。
藥圃張小卒再沒有動過,想給衰敗的凄涼景色留一抹昔日的璀璨。
也不知攀登了多久,遇到了多少座宮殿,兩人一獸穿過又一層霧氣雲層,終于登上了山頂。
他們本以爲山頂上會有一座超級宏偉氣派的宮殿,然而并沒有。
不知道是山頂的氣溫太低,還是土地有問題,山頂上光秃秃的沒有一株綠色植物。
在光秃的山頂正中位置,有一座二十多丈高的高台。
高台上有一座祭壇。
祭壇的裏面豎着三塊黑色的石碑。
中間那塊石碑最高,足有四五丈高,兩三丈寬。
左邊那塊石碑次之,三丈多高,一丈多寬。
右邊那塊石碑最矮,兩丈多高,堪堪一丈寬。
三塊石碑上都刻着字,字是紅色的,不知道是什麽顔料,至今保持着豔麗的色彩。
可怪異的是,中間最高的那塊石碑上刻的字最少,反而右邊最矮最小的那塊石碑刻的字最多,密密麻麻,都快刻不下了。
但是讓張小卒和葉明月感覺更怪異的是,他們明明能看見石碑上的字,并且感覺非常清楚清晰,可是當他們想去看那是什麽字時,竟又突然發現石碑上的字好像蒙了一層窗戶紙,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石碑上應該有隔絕禁制。”
“走,靠近了看看。”
張小卒猜測道。
“這應該是祭拜的地方,外人貿然闖入,恐怕會觸動機關或陣法,需格外小心一點。”葉明月說道。
張小卒點頭道:“你和小白站在這裏别動,萬一有危險,好有個裏外照應。”
“嗯,你小心點。”葉明月點點頭。
踏踏踏…
張小卒邁步向前走去。
由石梯攀登上來,前面是一條三丈多寬的黑條石鋪墊的道路。
他的腳步很輕,可是落在黑石路上,仍然發出了清晰的腳步聲。
可能是山上太安靜的緣故。
張小卒以紅色符文開路,紅色符文從他腳下湧出,似蟻群一樣向前方爬去,幾個呼吸間就把前面全部覆蓋了。
包括祭壇和石碑。
除了腳下地面上的護山大陣,以及禁飛大陣,沒有發現其他大陣。
石碑上也沒有。
這讓張小卒皺眉疑惑起來,因爲石碑上明明有,否則他怎麽會看不清石碑上的字。
“可能是此處的陣法已經高深到了紅色符文也感知不到的級别。”
“我當格外小心些才是。”
張小卒暗暗警醒。
踏踏踏!
穿過八九百步長的黑石路,他擡腳邁上了攀登祭壇的黑石台階。
台階兩邊的石欄上雕刻着許多瑞獸圖騰。
踏!
踏上了最後一級台階,張小卒登上了祭壇高台。
看着面前刻着古老法陣圖騰的祭壇,他的腦海裏忽然一陣恍惚,有種跪拜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