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前後夾擊,沙月行的護身防禦瞬間崩裂,腦袋随之炸開了花。
沙月行的神魂尚未來得及做出反抗,就被張小卒祭出紅色符文鎖鏈層層纏繞鎖死,随即大口一張,将其吞進戰門空間。
“啊——”
恐懼的慘叫聲随之在張小卒的戰門空間裏響起。
吱吱吱!
紅色符文鎖鏈纏繞着沙月行的神魂緩慢地旋轉收縮,好似一條條毒蛇,要把獵物勒死。
同時符文鎖鏈上燃起了道家真火,對沙月行的神魂無情灼燒。
沙月行的神魂瘋狂掙紮,東撞西撞,試圖從張小卒的戰門空間逃出去,但是一道又一道滔天巨浪,把他一次又一次拍入海底。
張小卒見沙月行的神魂掙脫不開紅色符文鎖鏈的束縛便放下心來,沖站在對面和沙月行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笑道:“比我預想的容易。”
“是。”男人笑着點點頭。
這個男人是張小卒施展一氣化三清變化出來的,被葉明月以時空力量藏在錯位空間裏,所以躲過了沙月行的察覺。
張小卒把三界之畫收進竹筒,又把房間收拾幹淨,然後将竹筒遞給假沙月行,說道:“走吧。”
假沙月行笑着接過竹筒,拿在手裏,破開沙月行先前布下的禁制,領着張小卒離開會客廳,又一路有說有笑地走出龍鳳閣,最後向門口的侍衛交代了聲,說有事跟張小卒出去一趟。
在侍衛的恭送聲中,張小卒在沙月行的陪同下光明正大地飛離了沙祁城。
五天後,沙祁城北邊的深山裏,張小卒終于煉化了沙月行的神魂,攝取了他的記憶,并搜刮了他的虛空空間。
收獲極其豐厚。
光通玄丹就有六百多顆,還有更高級的百悟丹十顆。
其他修煉資源足有五車。
最讓張小卒高興的是,沙月行早在兩年前就在爲突破天聖境做準備,不但收集了突破所需要的丹藥和靈材,還精心準備了一處隐蔽的修煉洞府。
那處洞府下面雖然沒有龍脈,但是沙月行用兩年多時間搜羅了一百多條靈脈放在洞府下面,靈氣堪比一條龍脈,完全足夠突破所用。
而沙月行之所以還沒有進行突破,是因爲還缺一味關鍵的丹藥。
追星丹。
此丹是天聖晉升星聖的關鍵。
張小卒由沙月行的記憶得知,沙祁城北邊的漳平城的龍鳳閣閣主賽罕手裏有一顆追星丹,沙月行曾數次向其提出購買的意願,但是都被其拒絕。
賽罕覺得沙月行給的價格低了。
于是張小卒直奔漳平城。
根據沙月行的記憶,這位賽罕閣主是五年前突破到星聖境的,現在的修爲應該在星聖境中期,最多是星聖境後期。
張小卒覺得很有機會。
葉明月吸收了整顆沙月行的神魂,受損的神魂得到很大的滋補,能夠施展的時空之力更強了,給張小卒增加了不少信心。
三界之畫裏的神格已經孕育完成,葉明月将其摘取,暫時還未賦予它生命。
而通過觀看神格孕育的過程,她領悟了大量力量法則,使她對時空力量的掌握有了醍醐灌頂般的理解和提升。
另外,她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時空力量裏多了一股力量,但是這股力量是什麽力量,她暫時還說不清。
“哈哈,沙閣主來訪,寒舍蓬荜生輝啊。”
“快請坐。”
“來人,上好茶。”
身材魁梧高大,一臉絡腮胡的賽罕,對沙月行的到非常高興。
事實上他早就算着沙月行會來,因爲沙月行一直觊觎他的那顆追星丹,眼下收了貢品,沙月行的腰包又肥了一些,沒理由不來找他買追星丹,除非沙月行能忍得住不晉升。
但這顯然不可能。
晉升的誘惑,在有條件的情況下,沒有一個修者能忍得住。
所以果然如他所料,沙月行來了。
卻不知此沙月行非彼沙月行。
這個沙月行雖然也是沖着追星丹來的,可同時還想要他的命,以及他虛空空間裏的财富。
沙月行把背後的竹筒解下,放在座椅旁邊的茶幾上,坐下來後看向賽罕開門見山地說道:“實不相瞞,在下此次前來還是沖着仁兄那顆追星丹來的。”
“呵呵…”賽罕捋須一笑,道:“價格我早就報給賢弟了,隻是賢弟一直不舍得買罷了。若賢弟這次來還要讨價還價,那乘早不必多說。”
“不急,我先給仁兄看一奇物。”沙月行笑道。
“哦,什麽奇物?聽賢弟語氣,似乎頗有些神秘。”賽罕好奇問道,同時目光落在了茶幾上的竹筒上。
打沙月行進門時起,他就在好奇竹筒裏裝了什麽,爲何沙月行不把它放進虛空空間,而要背着?
“是一幅奇畫。”
“仁兄,能否屏退左右?”
沙月行問道。
賽罕聞言立刻向房間裏的婢女吩咐道:“你們都退下,沒有本閣主的吩咐,誰也不能來打擾。”
婢女領命退下,還細心地帶上了房門。
沙月行揮手布下一道禁制,然後拿起竹筒拔開筒蓋,嘩啦一聲将畫對着賽罕展開。
賽罕看見空白畫卷,先是怔了一下,随即失聲笑道:“哈哈,賢弟,你是不是拿錯畫了?這幅畫是空白的。”
“當然沒有。”沙月行笑着站起身,從畫軸裏抽出畫筆,然後走到空白畫卷前面,一邊提筆在畫卷上勾勒,一邊說道:“這幅畫的神奇之處是,你可以用這支畫筆把你腦海裏想象的任何畫面活靈活現地畫出來,可以是靜态的藍天白雲、青山綠水,也可以是動态的風雪雷電、飛鳥走獸。”
話說完,身穿輕紗衣裙,妩媚妖娆的葉明月躍然于畫上。
賽罕見狀驚奇地站起身。
他盯着畫卷裏的美人,忽見美人勾魂地朝他眨了下媚眼,随即竟在張小卒的筆下翩翩起舞起來。
“這…這…莫不是幻術?”賽罕驚訝地走到畫前,盯着畫中美人細細觀瞧一番後,忍不住贊道:“好美的人,好美的舞,簡直比真的還真。”
說着,竟伸手朝葉明月摸去。
“這個色批!”
張小卒心裏暗罵一聲,這同時也是沙月行對賽罕的評價。
張小卒伸手把賽罕的手擋了下來,說道:“仁兄,這是我心中的佳人,可不準旁人冒犯。”
說完,畫筆在畫上一抹把畫清除掉,然後把畫筆遞向賽罕,笑道:“仁兄若是喜歡,自己畫一幅便是,隻要腦海裏想象出畫面,無論是靜态的還是動态的,隻需在畫上随意勾勒幾筆,就能栩栩如生地呈現在畫卷上。”
“當真?”賽罕微微激動地接過畫筆。
“一試便知。”張小卒胸有成竹道。
賽罕立刻揮筆在畫卷上勾勒了幾下,隻見一群身姿妖娆的舞女出現在畫上,随後他筆尖一勾,說道:“舞起來。”
畫裏的舞女應聲而舞。
賽罕盯着畫卷眼放光芒,看向張小卒問道:“賢弟,能否把她們的衣服褪去?”
“筆不是在仁兄手裏嗎?”張小卒回道。
賽罕眼中光芒登時更亮,立刻持畫筆朝畫卷點去。
筆尖剛一和畫卷碰觸,他腦海中所想的立刻就在畫卷上呈現了出來。
賽罕怔怔地看着畫卷,隻覺血脈噴張。
短短一瞬間,中嶽有名的美人的身影都在他的腦海裏浮現出來,他想把她們都在畫上畫出來。
就在此失神之際,張小卒悍然出手。
砰!
一拳擊中賽罕的後腦。
可是,張小卒卻被震退了幾大步。
他心神大驚,盯着賽罕體表的一層光幕失聲道:“絕對防禦!”
随即想也不想,招呼葉明月就逃。
葉明月駕馭靈界筆從賽罕手裏掙脫,同時卷起三界之畫,飛到張小卒手裏。
砰!
張小卒撞破屋脊逃了出去。
從他反應過來賽罕擁有絕對防禦心境力量,到他帶着三界之畫和靈界筆逃走,隻在短短的一瞬間。
賽罕挨了張小卒一拳,雖然有絕對防禦的保護,未受到實質傷害,不過腦瓜子還是在張小卒的拳勁沖擊下嗡嗡的,待他反應過來時,張小卒已經撞破屋脊逃出去了。
“王八蛋,站住!”
賽罕立刻叫罵着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