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堯帝君一邊閃躲閻帝的攻擊,一邊氣急敗壞地怒吼道。
“哈哈…”
“羅堯,你全盛狀态下尚且破不開本帝的絕對防禦,如今有傷在身,戰力折損,你拿什麽破本帝的絕對防禦,破不開本帝的絕對防禦,你憑什麽重傷本帝?”
“今日不殺你,更待何時!”
閻帝殺意已決,一副吃定了羅堯帝君的姿态。
“本帝和你拼了!”
羅堯帝君瞪着眼珠子嘶吼一聲,身上的血煞之氣沖天而起,自虛空空間抽出一柄兇煞長刀,卷着漫天血氣砍向閻帝。
然而這卻是一記虛招,爲他的逃跑做掩護。
“哈哈,羅堯,你狼狽逃竄的樣子,像極了一隻喪家之犬!”
閻帝緊追不舍,同時極盡言語羞辱。
羅堯帝君氣得幾欲吐血,卻又無力反駁,隻能在心裏暗說兩句狠話,告訴自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一天會将今天受到的羞辱百倍奉還,以此安慰自己。
“咳咳…”
牛耀趴在地上,嘴裏咳血不止。
原本他的鬼身已經修得近乎于活人,血液也變成了鮮紅色,但是被羅堯帝君吸食了一半精血後,他的鬼身遭受重創,血液由鮮紅色變成了黑色。
他趴在地上喘勻了呼吸,從懷裏掏出一個丹瓶,服下裏面僅剩的最後一粒丹藥,然後爬起身,脫掉身上的戰甲,輕身逃竄,他害怕羅堯帝君或是閻帝去而複返,那都将沒有他活命的機會。
張小卒服用了大量靈丹妙藥,用了五天時間才把傷養好,而恢複能力遠不及他的牛大娃三人,以及白虎和天龜,傷勢依然沒有全部恢複。
正如羅堯帝君所說,在這個沒有一點靈氣的地方,傷勢極難恢複。
不過他們有足夠的丹藥支撐,傷勢恢複隻是時間的問題。
張小卒沒有打擾牛大娃三人,來到草屋前面,研究起因靈力匮乏而荒廢的劍陣。
他找到了劍陣的陣眼,緩緩地往陣眼裏渡入星辰之力,将劍陣一點一點慢慢激活,同時祭出金色枯骨上的紅色符文,将其滲透到劍陣當中。
紅色符文好似一條條見縫就鑽的泥鳅,鑽進了劍陣的一節節重要樞紐中,并且其掩藏得很好,一點也沒引起劍陣的排斥,然後将窺視到的關鍵信息傳輸給張小卒。
正當張小卒對劍陣研究得入迷時,山谷右邊的山崖上突然跌落下來一個身影,這個身影剛一跌落到張小卒的入微心境覆蓋範圍内,就被時刻保持警惕的張小卒注意到。
“牛大伯!”
張小卒看清身影的相貌,發現竟然是他們苦苦尋找的牛耀,不禁驚呼一聲,急忙飛上前去将牛耀接住。
他将牛耀接在懷裏,發現牛耀氣息十分微弱,已經昏死過去,吓得心裏咯噔一聲,立刻将自身精純的鬼力渡給牛耀,又從須彌芥子裏取出适合鬼物使用的靈丹,給牛耀服下。
他搜刮了白面帝君的虛空空間,得了不少此類丹藥,并且都是極品靈丹。
但是牛耀傷得很重,身體十分虛弱,即便有張小卒的精純鬼力和極品靈丹的雙重滋養,仍然足足過了大半個時辰才悠悠轉醒。
“牛大伯,你終于醒了!”
見牛耀睜眼醒來,張小卒松了口氣,笑着與其打招呼。
牛耀躺在地上,看着張小卒的臉龐愣了一會,狐疑地嘀咕道:“我這是…又做夢了?”
“哈哈,這可不是夢境,是我和大娃來陰間找你來了。”張小卒聞言笑道。
牛耀坐起身,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然後目光重新回到張小卒臉上,仍然狐疑問道:“真的不是做夢?”
“真不是!”張小卒明确地點點頭。
啪!
牛耀突然擡手甩了自己一耳光,抽得自己臉頰生疼,但心裏一下子樂開了花,噌的一下站起身,高興大叫道:“哈哈,真不是做夢!!小卒,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和大娃去仁川地府找你--”
“大娃也來了嗎?大娃呢!?!”
牛耀聽見牛大娃也來了,不待張小卒把話說完,就激動得轉頭四下尋找牛大娃的身影,恰與被張小卒和牛耀的交談聲吵醒,從房間裏跑出來的牛大娃四目相對。
父子二人霎時間像定格在原地一般,一動不動。
“臭小子,幾年不見,都長這麽大了啊。”
許久,牛耀率先出聲打破了沉默,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迷糊了視線。
“爹!!”牛大娃沒有忍住,淚水奪眶而出,大步跑上前去,撲通一聲跪在牛耀面前,哭着道:“孩兒不孝,沒能孝敬在您跟前,讓您受苦了。”
“臭小子,快起來,老子還沒死呢,磕什麽頭。”
牛耀笑罵着上前一步,抓住牛大娃的胳膊将其拽起來。
然後張開雙臂一手攬住牛大娃的肩膀,一手攬住張小卒的肩膀,将二人重重地擁入懷裏,說道:“你二人都長大成人了,真好!感謝老天庇佑,讓柳家村香火不斷!”
正說着,他突然神色一怔,看見兩個漂亮的姑娘從不遠處的房間裏走了出來。
他非常驚訝,因爲這二女竟和那天他做夢時看到的站在張小卒和牛大娃身邊的姑娘長得一模一樣。
戚喲喲和金止卉也被外面的聲音從療傷調息中驚醒,先後走出房間,牛大娃的一聲“爹”,讓她二人知道了牛耀的身份。
“這兩位姑娘是?”
牛耀松開手臂,望着走過來的金止卉和戚喲喲,問牛大娃和張小卒。
“這是你的兒媳婦。”牛大娃把走到近前的金止卉拉到身邊,給牛耀介紹道,那一臉得意的表情,顯然是在向牛耀說:“看,我厲害吧,娶了這麽一位美若天仙的媳婦兒。”
牛耀回給牛大娃一個誇贊的眼神。
“兒媳金氏,拜見公公大人。”金止卉上前行禮。
張小卒拉着戚喲喲給牛耀介紹道:“這是你的侄媳婦兒。”
“戚喲喲拜見伯父。”戚喲喲應聲行禮道。
“哈哈,好,都好。”牛耀見牛大娃和張小卒都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兒,替二人高興。
不過笑着笑着忽然皺眉道:“看來那天我半睡半醒間看到的都是真情實景,并非是夢境。”
“什麽真情實景?”牛大娃問道。
“好些天前的一個早晨,我半睡半醒間看見你們四人站在天空中,當時我還以爲自己是在做夢呢。對了,我有喊你們,你們沒聽見嗎?”牛耀問道。
張小卒和牛大娃對視一眼,不禁啞然失笑,覺得牛耀說的看到他們那天,應該是他們在黑煞林遇到地府之門那天,當時他們聽見地府之門裏有人在呼喊他們的名字,想來應該就是牛耀喊的。
于是二人把那天的情形和牛耀講了一遍,最後笑道:“要是知道是你在呼喚我們,我們肯定立馬沖進地府之門,哪還會害怕呀。”
“還好你們沒有進來,否則就危險了。”牛耀心有餘悸道。
覺得張小卒和牛大娃要是那天進來,在死城外與他見面,現在極可能已經遭了羅堯帝君的毒手。
“什麽意思??”
“牛大伯,你怎麽會從山崖上摔下來?還受了這麽重的傷?是遇到什麽危險了嗎?”
張小卒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