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能廢老夫修爲!”
“啊……快住手!老夫是你外祖父,你這麽做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沈文君,快讓你的好兒子住手!”
沈訊一邊閃躲張小卒的攻擊,一邊驚慌呵斥怒吼,看見張小卒鐵了心要廢他的修爲,最後不得不向沈文君求救。
“耀哥,我們走吧。”
沈文君歎了口氣,攙扶着受傷的萬清秋,叫上張光耀,轉身離開。
“沈文君,你……你别走!你大逆不道!你縱兒弑祖!你不孝!你回來……”沈訊見沈文君轉身離去,頓時慌了神。
他一瞬間的慌神,讓張小卒抓住了破綻,一掌突破他的防守,拍在他的小腹丹田上,混元力吞吐,撕碎了他的防禦,擊穿了他的丹田氣海。
“啊……”沈訊摔倒在地上,抱着小腹絕望慘叫。
丹田破碎,氣海崩塌,一身修爲毀于一旦,讓他無法接受。
張小卒上前一把抓住沈訊的肩膀,八座氣海化作漩渦,開始強行奪取沈訊的古仙之力。
“啊……不……沒有古仙之力,老夫會死的!快住手……快住手……”沈訊激烈掙紮,驚恐嚎叫,可是他修爲已失,被張小卒摁在地上不能動彈。
張小卒沒有奪取沈訊全部的古仙之力,因爲沈家人失去古仙之力後,對應的骨頭就會壞死,他沒想殺沈訊,所以每塊骨頭上都給他留了一點。
奪取完沈訊的古仙之力,張小卒轉身走向沈文澤。
“你……你别過來!”
沈文澤吓得臉色慘白,雙腿顫抖,因爲他親眼目睹沈訊慘遭張小卒毒手,心知自己必然也難逃一劫。
“我……我錯了!”
絕境下的沈文澤,再也顧不得面子,嘴上急切認錯,并雙膝一屈,朝張小卒跪了下去。
張小卒揮手一掃,在沈文澤跪下去之前把他掃翻在地上。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再也……再也不敢冒犯張家了!
好外甥,你放過我吧,我對天發誓,再也不踏進青洲半步!
我……啊——”
沈文澤聲淚俱下的求饒,沒有起一點作用,張小卒毫不留情,一拳搗碎了他的丹田氣海。
“你當年廢我父親修爲的時候,可曾想過放過他?
你把我母親囚禁在悔過崖上十六年,可曾想過放過她?
你得知我在青洲後,可曾想過放過我?
最該死的就是你,你說我憑什麽放過你?”
張小卒掐着沈文澤的脖子,一邊奪取他的古仙之力,一邊咬牙切齒的低沉怒吼。
“别……别殺我,饒我一命吧!再怎麽說,我也是你舅舅啊……”沈文澤聲淚俱下地求饒道。
張小卒冷冷一笑,道:“放心吧,我不會殺你。我說過,會讓你也嘗一嘗被囚禁在悔過崖上的滋味。沒有修爲,三天吃一頓飯,應該餓不死吧?”
“……”沈文澤盯着張小卒臉上慢慢綻放的笑容,感覺他簡直如魔鬼一般可怕。
張小卒也同樣給沈文澤留了一些古仙之力,以保證他能健康的活下去。
嘩啦——
張小卒抓住沈文澤的腦袋,撕開他的虛空空間,把裏面的東西盡數傾倒出來。
“啊……”沈文澤喉嚨裏發出一道歇斯底裏的嘶吼,爬起身撲向傾倒出來的财寶,用雙手往懷裏劃拉。
可是他的修爲盡失,已經無法打開自己的虛空空間把寶物收回去。
張小卒等人望着一丈多高,堆積如山的寶物,無不睜大眼睛,咋舌驚歎。
沈文澤當了六年沈家家主,自然富得流油。
張小卒雙眼冒光,轉身看向沈訊,大步逼近過去。
“不……不……你别過來……”沈訊見張小卒搶了沈文澤的虛空空間後又朝他走過來,吓得似見鬼一般,連滾帶爬,驚慌逃竄。
他不能不怕,因爲虛空空間裏的财富是他最後的仰仗。
如果他能帶着這些财富回到沈家,然後傾盡所有财富請聖祖出手救治,他覺得自己還有一線翻身的希望。
可是如果他虛空空間裏的财富被張小卒掠奪,那他就什麽都沒有了。
“啊——不——不可——”
在沈訊絕望的掙紮和嘶吼聲中,張小卒一把抓住了沈訊的腦袋。
“不——!!”
嘩啦啦——
衆人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覺得沈訊肯定也非常富有,可是當他虛空空間裏的寶物全部傾倒出來時,衆人仍然被震驚得張大了嘴巴,覺得貧窮限制了他們的想象力。
沈訊的财富比沈文澤多五倍不止。
“不準動,都是本大王的!”黑猿騎着烈焰馬自九天高空俯沖而下。
“放屁!都是老夫的!!”沈訊眼珠子通紅的怒吼道。
張小卒急忙伸手朝山一般的寶物一攬,收了七成,給黑猿留了三成。
另一邊,周劍來幾人已經把沈文澤的寶物搶掠一空。
黑猿收了張小卒留給它的三成寶物,但是非常氣憤,沖張小卒龇牙叫道:“小子,若不是本大王幫你們打跑了聖人,你們早就被聖人一巴掌拍死了,所以這些寶物應該全部歸本大王所有。”
張小卒聞言立刻從須彌芥子裏倒出兩成寶物,說道:“感謝大王救命之恩!!”
“哼!”黑猿收下兩成寶物,但仍然橫眉怒目,憤憤不滿。
“大王,給我們這些小輩留一點吧,讓我們也能快一些提升修爲,否則我們修爲太低,去到外面多給大王你丢臉啊。”張小卒堆起笑臉讨好道。
黑猿聞言眉頭一皺,沉吟片刻後,臉色稍稍好了一些,點頭道:“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但是本大王吃虧了,心情不好,你說怎麽辦?”
“大王,我在遺迹裏得到一滴梧桐淚,不知能不能讓大王的心情好一點?”張小卒看着黑猿笑問道。
“當真?”黑猿的眼睛頓時一亮。
張小卒立刻從須彌芥子引出一滴梧桐淚,輕輕一彈,送到黑猿面前。
“哈哈,本大王的心情好起來了。”黑猿的臉色頓時由陰轉晴,一把抓住梧桐淚,咧嘴大笑起來。
張小卒朝國威府四方空中拱手作禮,高聲說道:“在下的梧桐淚已經送給了猿大王,所以自今日起在下撤回對沈文澤的通緝,但是對沈家人的通緝依然作數,望諸位朋友互相轉告。”
埋伏在國威府周圍的刺殺者已經所剩不多,而這所剩不多的刺殺者此刻也都默默地轉身離去,沈家出動一位聖祖都沒能把張小卒殺掉,這掐滅了他們心裏僅存的僥幸希望。
沈文澤躺在地上,雙目呆滞地望着天空,大腦一片空白,對張小卒通不通緝他已經無所謂了。
“哈哈……哈哈……”沈訊癱坐在地上,癡傻一般笑個不停,他的精神徹底崩潰了。
“大娃,幫我把這兩個人往東邊送送,随便找個地方丢掉,讓他們自生自滅吧。”張小卒向牛大娃說道。
沈訊和沈文澤若是從國威府大門走出去,絕對走不出兩條街道,就會被人提着屍體送回來換星辰丹,所以張小卒讓牛大娃幫一下忙,盡量把他們兩個丢遠一點,也算是給他們一條活路。
“好嘞。”牛大娃點頭應下。
“對了,還有那十七個。”張小卒指了指那十七個被鐵鏈鎖着的沈家人。
這十七個人是他用來和沈訊交換母親自由的,所以必須給沈訊帶走。
牛大娃把十九個人聚到一起,然後施展千裏一瞬,消失在國威府裏。
晉升妖王境後,他的千裏一瞬變的更加得心應手。
張小卒先去嶽陽苑看望受傷的萬清秋,确定她的強勢已無大礙,隻需躺在床上休息幾天即可後,便放下心來。
他從須彌芥子裏找了幾種珍貴的靈果和丹藥,留給萬清秋療傷用,然後離開嶽陽苑,找到黑猿。
房間裏,黑猿把剛才得到的寶物全都抖落在地上,正在翻翻撿撿。
在它眼裏,這些珍貴的寶物隻有兩個類型,能吃的和不能吃的。
能吃的被它扔進了虛空空間,不能吃的被它丢得滿房間到處都是。
張小卒樂呵呵的把黑猿丢掉的全都撿進須彌芥子。
“小子,你在遺迹裏得了多少了不得的寶物?有沒有得到長生果??”黑猿挑揀完寶物,立刻把目光投向張小卒,确切點說是投向張小卒戴在手指上的須彌芥子。
張小卒從須彌芥子裏引出一滴梧桐淚,又取出一塊加持過靜心養神符的雷金玉,遞給黑猿,說道:“我就得了一點梧桐淚,其他什麽寶物也沒得到。”
他給蘇翰林和魏子焸都是兩滴梧桐淚,給黑猿自然也不能少。
黑猿高興地收起梧桐淚,随後感受到雷金玉上的神魂滋養之力,眼睛不禁爲之一亮,立刻把另一隻手伸到張小卒面前,說道:“本大王的徒弟也要一塊。”
“大王你收徒弟了?!不知是誰,竟有如此好運,得大王青睐?”張小卒詫異且好奇地問道。
“我……操……”門外響起一道聲音。
“……”張小卒瞪着眼珠子往門外院子裏看去,他聽得清楚,聲音是從驚雷烈焰馬的嘴裏發出來的。
黑猿擡手往院子裏一指,說道:“就是那頭蠢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