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灌溉了五次晶石能量,回饋來的晶氣才那麽一點!”
波色耕不禁抱怨起來。
仔細感受體内的晶氣變化,如果有百分比的話,這一次晚課的修行,頂多把晶氣壯大了0.01%份量。晶石化勁,需要晶勁圓滿才能晉級,晶勁化氣,同樣需要晶氣圓滿才能晉級。現在波色耕就處在輕騎士的晶勁化氣階段,要依靠晶石能量,把全身晶勁都化作晶氣。
晶勁階段,強化身體素質,能爲身體增加幾十斤乃至幾百斤的力氣,配合上戰鬥技巧,一個人群毆七八個普通人不在話下。
晶氣階段,就如同法師有了魔力、修真有了靈氣,能大幅度增幅身體素質,一躍十七八九米,一拳千兒八百斤,都是輕輕松松的。配合如銀霜劍這樣的特殊武器,施展帶有特殊力量屬性的招式,什麽虎豹狼群,都不是輕騎士一合之敵,騎乘作戰更是能以一當百。
等到晶虹之力階段,隔空也能發力,戰鬥力就更不用言說,強就一個字。
“現在我距離晶氣圓滿,大概才完成了0.85%左右吧。”波色耕十分汗顔,他已經晉升輕騎士有兩個月了,四十天時間早晚課不間斷,完成不到百分之一進度。
這速度也是沒誰了。
還是在早晚課的晶石充足供應條件下,才取得的修煉速度。一般的平民騎士修煉,根本舍不得如此吸收晶石,一次隻敢吸收一點點晶石能量,争取能完成最有效果的第一次能量灌溉即可。二次灌溉、三次灌溉這些效果不佳的修煉,平民幾乎不可能舍得去嘗試。
更不可能去做幾乎無用的四次、五次灌溉。
“照這個速度,一次早課、晚課能提升0.01%,一天兩次就是0.02%,五千天才能晶勁化氣圓滿,然後晶氣晉升晶虹之力,成爲飛騎士。”
五千天就是十三四年。
波色耕今年剛滿十六歲,他摸着下巴嘀咕:“十三四年之後,我都奔三了,不考慮瓶頸的問題,頂多三十歲成爲燕脈·飛騎士。如果我沒記錯,‘父親大人’十四歲進階燕脈·輕騎士,十七歲進階燕脈·飛騎士,三十歲的時候已經進階鷹脈·風騎士了吧?”
這資質差距,讓波色耕嚴重無語:“難道說,除了母親的美貌,我啥都沒繼承到?”
果然是上天開一扇門,就會關一扇窗,給了波色耕美貌,卻拿走了他的修煉資質。現在他隻有用“強不強是版本的事,帥不帥卻是一輩子的事”來自我安慰。
縱使騎士修煉體系,基本十歲就能看老,但總有那麽幾個例外,大器晚成、一飛沖天。
“況且我有金手指啊,地火綁定之後,每日一祀能爲我提供獎勵,這未嘗不是我的機會!說不定我哪天就直接獎勵進階鷹脈騎士了,甚至于……龍脈騎士也不是不可能!”
島騎兵局限于小島。
燕脈騎士像海燕一樣飛行,鷹脈騎士像雄鷹一樣飛行,自然,更強大的龍脈騎士,就如巨龍一般飛行,駕馭比靈獸、幻獸更強大的龍獸,縱橫雲海,天下何處不可去!
“騎龍!”
“我波色耕穿越此間,可不想再像上輩子那樣渾渾噩噩活着!”
波色耕站起身,走到卧室的窗戶邊,拉開窗簾,看着城堡背後大波山的幽影,目光漸漸擡升。
大波山很矮,所以遮擋不住升起的月亮,此時的月亮隻是一彎月牙兒。旁邊還有幾顆稍亮的星星,并未被月亮的光芒遮擋。月光與星光同時穿過窗戶,照耀在波色耕身上,仿佛爲他披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英俊的臉蛋上面,還有很多青澀,眼神卻透射出無限的堅毅。
澎湃而又豪邁的情緒,從他心田醞釀而出,這是他上輩子從不曾有過的激情:“我要騎龍!”
沒有觀衆。
也沒有掌聲。
對着月亮與星星張狂兩分鍾,波色耕重新拉上窗簾去洗澡。他本想着自己放水洗澡,不去麻煩仆人了,但水箱不知道怎麽放水,洗澡的肥皂、毛巾之類也找不到,所以隻能拉動繩鈴,喊來仆從。
女仆長阿托莎,帶着三位女仆阿麗莎、嘉樂恒和薩賓娜,就在門外候着:“阿麗莎去放水,嘉樂恒準備肥皂與洗發膏,薩賓娜去拿浴巾和毛巾……老爺,我爲您更衣,你可以先換上浴袍,我們就在盥洗室等您,您有任何需要随時都可以喊我們的名字。”
“我不喜歡有人在旁邊看着我洗澡,即便是隔着一扇門。”波色耕正色道,“教會我怎麽使用這些洗澡的工具,然後你們就可以出去了。”
“那老爺您在盥洗室換好浴袍,衣服就放在外面,等您進了浴室,我再把衣服拿去漿洗。”阿托莎沒有反駁,迅速将所有洗漱用品介紹一遍,便帶着三位女仆離開卧室。
沒有了旁人的幹擾,波色耕總算可以舒舒服服的洗個澡。
……
當當當。
敲門上将正挑燈夜讀的波色耕驚醒,他随意的應答一聲:“進來。”
卻是孔波雷管家,提着一盞油燈走進來:“我看到燈光還亮着,老爺,夜深了,您還沒休息嗎?”
“我不習慣這麽早睡。”波色耕擡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挂鍾,實際上已經十一點半了,不過他正在看《繁星記略》,裘力斯·深藍孔雀的這本遊記,文筆稀松平常,但勝在故事跌宕起伏,讀起來十分有趣,裏面介紹的許多内容,都是波色耕不曾了解的新鮮事物。
“老爺您真用功,這麽晚還在看書,塔克文閣下的呼聲已經奏起小曲。”孔波雷說道。
“哈哈,幸好客房距離我的卧室很遠,否則我會失眠。”
“老爺您想喝一杯嗎?”
聽到孔波雷的詢問,波色耕心領神會,在城堡生活中,貴族老爺經常在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與心腹管家一起喝杯葡萄酒。
這個時候,管家就會彙報這幾天的大小事務。
畢竟有些城堡有幾百乃至上千名仆人,賓客從來不斷,有太多的事務需要管家與貴族老爺溝通解決。
“那就喝一杯,去拿酒吧,不要玫瑰香,要金月光。”
“如您所願。”孔波雷回答的聲音明顯感覺到有松口氣的感覺,仿佛身上一瞬間卸下了重擔,本來有些沉重的步伐也變得輕盈起來。
不快不慢,三分鍾後,孔波雷捧着一瓶金月光葡萄酒回來。
給波色耕和自己各自倒上一杯:“老爺。”
“幹杯。”
兩人一起抿了小口,随即閑聊起來,波色耕挑前身記憶中金羊騎士學院的故事簡單說了說,孔波雷則詳細介紹了羊毛堡這十年的生活。
主仆兩人的關系,不知不覺就拉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