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破城

第197章 破城

邬州城,已經被東琦伯攻下?

盧仚有點茫然的看着那一面藍底賊鷗旗。

鎬京方向,無論是守宮監,還是大将軍府,通過鷹隼送來的情報中,都沒有這條消息啊?

或許,這些天,自己行軍的速度越來越快,情報還在路上,沒能及時送過來!

不管是怎樣,邬州城既然升起了東琦伯的旗幟,盧仚就不能置之不理。

低沉的号角聲響起,數百支斥候隊伍離開大軍隊伍,向四面八方散去。

十萬羽林軍重騎撥轉馬頭,排成了數十個小方陣,緩緩朝邬州城壓上。

三十萬豹突騎則是向兩翼散開,排列成一層層遊擊陣列,将盧仚中軍左右兩翼和後軍保護得嚴嚴實實。

四十萬大軍似乎是一個很小的數字,但是當四十萬騎兵按照軍陣排列開來,浩浩蕩蕩的軍陣左右散開數十裏,縱深十幾裏,宛如一片烏雲,黑壓壓的朝着邬州城湧了過去。

邬州城外,是大片肥沃的田土,離城數十裏内,有十幾個村鎮點綴其中。

大軍一動,村鎮内頓時一片雞飛狗跳,鄉老們誠惶誠恐的帶着香燭爐鼎,走出村鎮,在路口朝着大軍頂禮膜拜。

有軍法官出面,帶着騎兵,将十幾個村鎮的百姓全部驅逐出村子,圈了一個臨時營地,将好幾萬百姓圈禁其中。

沉重的馬蹄,踏碎了田坎,踏碎了稻苗,将肥沃的田地踏得一片細碎。

身披重甲的戰士和坐騎,将沿途的樹木撞倒,踏碎,一路緩緩而行,逐漸到了離城六裏的地方。隊列中的将校們紛紛大喝,最前排的騎兵勒住缰繩,停了下來。

作爲州城,邬州城的城牆規格隻比皇城略差一籌。

高有六十四丈的淡金色城牆光潔如鏡,在陽光照耀下,反射出淡淡的光芒。

盧仚等人從東面逼近邬州城,城牆上,無數身披重甲的弓弩手紛紛冒出頭來,強弓硬弩對準了城外的大軍,更有一架架重型床弩從城牆垛兒後探了出來,将近一尺長的巨型箭簇反射出了刺眼的寒光。

那些普通弓弩還好,在城牆上向下抛射,射程最多不過一裏多地。

但是按照大胤武備的标準,在六十四丈高的城牆上,這些城防用的重型床弩,極限射程已經超過五裏。

離城六裏,算是比較安全的距離。

若是再靠近一點,很可能就會受到城牆上重型床弩的打擊,就算一般的拓脈境高手,也擋不住從六十四丈高的城牆上發射的床弩弩矢。

普通士兵,哪怕是身披重甲,也是擦着就傷,挨着就亡。

盧仚眯着眼,朝着城牆上那些身披重甲的士卒看了一陣子,向前揮了揮手,低聲嘟囔了幾句。

一名軍中校尉跳下坐騎,大踏步的走向了城牆。

六裏……五裏……四裏……三裏……

城牆上靜悄悄的沒有半點兒動靜,那名校尉大踏步走到了離城不到一裏的地方,拉高了嗓音大聲叫嚷起來:“奉天子谕令,天陽公盧統軍平叛……爾等本……”

城牆上傳來一聲輕笑。

‘嘭’的一聲巨響,三架重型床弩驟然一抖,九根幾乎有成年人手腕粗細,長有一丈許的重型弩矢帶着沉悶的破空聲,朝着校尉攢射了過去。

校尉反應極快,看到城牆上寒光一閃,他立刻向一旁倒下,‘唰唰’翻滾,麻利的翻滾出了七八丈遠。

九根弩矢幾乎是擦着校尉的身體,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城外柔軟的泥土,擋不住弩矢的力道,一丈多長的弩矢幾乎整個沒入了地面,隻剩下幾寸長的杆子露在外面。

中軍号角響起,險死還生的校尉站起身來,面朝着城牆方向,快速的朝着中軍方向倒退奔回。

一名身披紫袍,蓄了長須的文官從城牆上探出身來,朝着盧仚中軍方位張望着。

盧仚的儀仗中,有天子禦賜的九曲青羅傘,還有數十面大纛迎風飄揚,隻要看青羅傘在哪裏,以及大纛最密集的地方,就能準确的找到盧仚的中軍所在。

那紫袍文官張望了一陣子,提高了聲音:“城外統帥和人?天陽公盧?呵呵,本官可從未聽說過這名号。大胤的公爵中,隻有泾陽盧氏萊國公一脈,哪裏又冒出了個天陽公來?”

這紫袍官兒的修爲不錯,隔着六裏地,他的聲音飄飄蕩蕩的,還随着風傳了過來,讓盧仚等人聽了個真切。

盧仚身邊,魚癫虎怒道:“公爺,這厮明顯是在侮辱公爺您……您和天恩公受封公爵一事,早已被朝廷明昭天下,這都多久了,他卻故作不知。”

盧仚擺了擺手,淡然道:“他都敢勾結東琦伯造反,侮辱一下我,算得了什麽?”

用力一拍烏雲獸的腦袋,烏雲獸擡起兩個前蹄,極其歡快的嘶吼了一聲,然後猛地低頭加速,帶起一道狂風朝着邬州城沖去。

魚癫虎驚呼道:“公爺……使不得……我們沒有攜帶攻城器具,這城,我們攻不得!”

盧仚統轄的讨伐大軍,一水兒都是騎兵。

略懂軍事常識的就知道,騎兵極難攻城。

邬州城的城牆比起鎬京固然是遠遠不如,但是六十四丈高的城牆,不借助巨型的攻城器械,普通士卒根本不可能攀緣而上。

就算有足夠的攻城器具,面對如此高的城牆,天知道要有多少死傷,才能将這城給攻下來。

魚癫虎想要拉住盧仚,但是烏雲獸的速度太快,他剛剛伸出手,烏雲獸就已經奔出了好幾裏地,差點跳過了寬達百丈的護城河,直接一腦殼杵在城牆上。

盧仚好容易拉住了缰繩,烏雲獸很不滿的打着響鼻,險而又險的在護城河的邊緣停下了腳步。

城牆上,起碼有兩百弓弩手被烏雲獸的速度吓得手一抖,‘嗖嗖’聲中,百多支箭矢密密麻麻的當頭落下,直奔盧仚和烏雲獸而來。

盧仚左手一翻,腦海中,三眼神人圖微微亮起,手中風龍更是爆發出奪目的青光。

盧仚身邊一道狂風平地而起,‘嘩啦啦’一陣響,百多支箭矢被風吹得歪歪斜斜,偏出了十幾丈遠,密密麻麻的紮在了地上,連盧仚和烏雲獸的毛都沒能碰到一根。

盧仚擡起頭來,看着城牆上臉色驟變的紫袍官員,冷聲道:“現在,你知道本公是什麽人了吧?我不管你爲何投靠東琦伯,但是懸崖勒馬,猶未爲晚……給你一炷香時間,打開城門,出城投降。”

“若是冥頑不甯,一條道走到黑……呵呵,休要怪吾雷霆手段,爾等個個都是滿門抄斬的下場。”

紫袍官員眯着眼,将大半個身體都從城牆垛兒上探了出來。

他俯瞰着盧仚,冷笑道:“天陽公……盧仚。你以爲,這裏是鎬京,是你守宮監肆意妄爲的地方?我告訴你,這裏是邬州,是本官……”

盧仚猛地一揮右手。

銀蛟劍從北溟戒中跳出,‘铿锵’一聲劍鳴,化爲數丈長一道銀光騰空而起,頃刻間到了那紫袍官員面前,繞着他脖頸一旋,就看到血光四濺,一顆腦袋從城牆上落了下來。

‘咚’的一聲,腦袋落進了護城河裏,一群魚鼈之類猛地竄了出來,瘋狂的争搶這顆血淋淋的人頭。

盧仚一聲長嘯,銀蛟劍帶着長長的銀光,順着城牆從南到北一甩,一卷。

短短三個呼吸的時間裏,城牆上不斷有‘嗤嗤’聲傳來。

三裏長短的城牆上,緊貼着城牆垛兒的千多名弓弩手接一個接一個的發出悶哼聲,一個個丢下手中兵器,死死捂住了自己的脖頸。

血水不斷從他們指縫中噴出,千多名弓弩手帶着不可置信的迷茫,身體搖搖晃晃了一陣,重重的栽倒在城牆上。

邬州城的西城牆上一片嘩然,無數士兵嘶聲尖叫,更有亂跑的腳步聲傳來。

有人在狂呼:“妖法,妖法……州牧死了,州牧死了!”

“宋大人死了,宋大人被人用妖法殺了。”

“快逃啊,好多兄弟都被妖法殺了……”

銀蛟劍擊殺上千官兵,通體皎潔,不見絲毫血色。銀光淩空一旋,徑直轉了回來,盧仚左手一晃,大袖張開,銀蛟劍如飛鳥投林,沒入了袖子裏。

又是一名紫袍官員出現在城牆上,他直接跳上了城牆垛兒,嘶聲喝道:“肅靜,不許亂……所有将士各安其位,敢亂動、亂跑、亂嚷嚷動搖軍心者,殺無赦!”

陰沉着臉,這名紫袍官員低頭看着盧仚,冷然道:“天陽公,好手段,真正沒想到……隻是,以你一人之力,你怎敢和我諸葛氏作對?”

他指着盧仚冷笑道:“不知自量到如此程度,螳臂當車,莫過于此!”

盧仚擡頭看着他。

紫袍官員身邊,有數十名身披白袍,通體上下一片雪白,腰間佩劍的昊劍宮劍士冒了出來。

他們居高臨下俯瞰盧仚,臉上滿是對盧仚不屑一顧的倨傲和驕狂。

盧仚笑了:“您是哪位?諸葛家的?”

紫袍官員冷然道:“本官諸葛綏明,乃邬州征讨使是也。”

按大胤官制,一州征讨使,主管一州軍事,是一州名義上的最高統帥,無論是禁軍駐軍,還是後來崛起的城防軍,在名義上都歸他統轄、調動。

邬州征讨使是諸葛家族人,而且聽名字,應該和諸葛明明、諸葛獨明是同輩的兄弟。

可想而知,這邬州城是怎麽投向東琦伯的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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