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去我的房間,将藥匣子拿過來。”
小和尚點頭應下,撒腿就往外跑,不一會就抱着一個古樸色藥匣子回來了。
主持小心翼翼的打開藥匣子,拿出一個小瓶子,然後倒出了一粒紅豔豔的小藥丸,然後小心翼翼的遞給孫悟空,并說道:
“這位長老,快将這裏丹藥喂高僧服下,這是一位雲遊的道士饋贈給我的,我一直妥善保管着,那位雲遊道士說,這丹藥關鍵時刻能夠保命,是十分珍貴的。”
孫悟空接過丹藥,趕緊喂師父服下了。好在唐钰還有吞咽的意識,一顆丹藥很快就被吞了下去。
那丹藥還真的是神奇,唐钰服下不一會,就恢複了意識。
唐钰睜開了依舊有些沉的眼皮子,聲音沙啞的說道:
“我這是這麽了?”
孫悟空見自家師父醒了,一直懸着的心終于落了下去,他上前說道:
“師父,您發燒了,可吓死我們了。”
唐钰聽了孫悟空的話,皺着眉頭說道:
“發燒了?怎的這麽突然?”
其實不怪唐钰陰謀論,實在是此事發生的有些突兀。唐钰自從來到這西遊世界之後,一行幾年,都不曾打個噴嚏,怎的昨日剛救了一個妖精,今日就生病了?
唐钰懷疑,自己在不知不覺間着了女妖精的道。
主持見唐钰醒來,也是一臉興奮,他上前驅寒溫暖的說道:
“聖僧,您現在感覺怎麽樣?一會我讓弟子給您單獨做一些好消化的齋飯,您今天就不要去早課了。”
在主持的意識裏,和尚們的早課是在重要不過的了,所以他本能的以爲唐钰醒來以後,也一定是要去做早課的,所以貼心的制止了唐钰。
不過這一切聽在唐钰的耳朵裏,卻是滿滿的問号。“早課”?那是什麽鬼?他從來沒删上過好麽。要知道以前在現代的時候,他也是從來不去上早自習的那類壞學生,學習早課什麽的與他無關。
但是唐钰卻不能在主持的面前表露出來,他就坡下驢的說道:
“阿彌陀佛,讓主持擔心了,貧僧的身體實在提不起力氣,所以這早課恐怕是去不了了。”
主持一臉理解的拍了拍唐钰的手,安撫的說道:
“高僧,您就安心在這裏好好休息吧,就不要着急上路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先養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唐钰點點頭,說道:
“如此,就勞煩主持了,吾等恐怕要多叨擾幾日了。”
“哎,聖僧說的是哪裏的話,咱們都是佛門中人,要細算下來,也算是一家人,一家人何須這麽客氣?”
主持說完便聽到了早課即将開啓的鍾聲,于是他隻得匆匆的告别了唐钰,一路小跑着去上早課了。
主持離開以後,唐钰便伸手招呼孫悟空,說道:
“潑猴,你與我細細說來,昨夜裏發生的一切。”
孫悟空一聽自家師父的問題,就知道師父是懷疑自己中招了,可是他自己的回憶了半晌也沒有想到在哪裏給了那妖精可乘之機。
孫悟空說道:
“師父,昨晚您許是累急了,所以一躺下就睡着了,俺擔心妖精夜裏偷襲,所以一夜未睡,一直守着您。不過昨夜安靜的很,根本沒有任何異樣,俺也不知道您爲何在半夜會突然高熱起來。”
唐钰細細的聽着孫悟空講的每一句話,發現确實沒有什麽特别之處。
唐钰想,或許是自己想多了,最終隻得将自己這一次突然的生病,歸咎于太過疲憊了。
正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唐钰這一場病來的又急又猛,可是康複的卻極其的慢。
一連好幾天,唐钰都是纏綿病榻,起不來床。
主持來探望了好幾次,可是唐钰的高熱之病總是反反複複的,尤其是一到了晚上就高熱不止,而到了白日裏溫度又會自己降下來。
主持将自己珍藏的丹藥給唐钰拿來了一粒又一粒,可是唐钰依舊不見康複。
一天晚上,唐钰的高熱又反複了,孫悟空便想着去外面打些水來給師父降溫。
孫悟空走到水井旁的時候,聽到了幾個小和尚的哭聲,孫悟空直覺不對,立即隐了身,躲在一旁偷聽。
隻聽得一個小和尚一邊哭一邊跟另一個和尚說道:
“嗚嗚嗚,師弟,你将寺廟都找遍了嗎?師兄他是不會不告而别的。”
另一個小和尚說道:
“找遍了,咱們寺廟裏的每一處角落我都找遍了,可是都沒有找到師兄的身影,你說師兄不是走了,那是什麽?”
這時,又傳來了第三個和尚的說話聲:
“你們說師兄會不會被妖精給捉走了呀?俺以前在家的時候,就聽俺奶奶講過妖精捉人的故事,師兄的事情,跟俺奶奶講過的故事像得很呢。”
“你别瞎說,咱們可都是出家人,不能信奉那些怪力亂神的事情,要是讓師父聽到了,會罰你抄經的。”
小和尚似乎是被吓到了,從此禁了聲,隻一味的抽泣。
孫悟空從幾個人的談話裏聽出了端倪,原來是這寺廟裏少了人,爲了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孫悟空一個轉身化作了一個和尚的模樣,徑自的走到了正在聊天的幾個和尚們身邊,問道:
“阿彌陀佛,幾位師兄,你們哭什麽呀?”
和尚們看着眼前這個眼生的和尚,問道:
“你是誰?我們怎麽都沒有見過你?”
孫悟空一本正經的瞎掰道:
“阿彌陀佛,貧僧是新皈依佛門的弟子,剛剛來到這裏不就久。”
和尚們看了看‘孫悟空’并沒有懷疑,隻說道:
“你既然是新來的,那我們可要叮囑你一下,你在晚上沒事的時候,盡量不要亂走。”
‘孫悟空’故作不解的問道:
“哦?這是爲何?”
一個沒什麽心機的和尚回答道:
“我們這裏凡是晚上出來溜達的和尚,都會不明所以的失蹤,所以你還是注意些,晚上盡量不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