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钰看出了驿承的緊張,笑眯眯的說道:
“阿彌陀佛,這位驿承不要害怕,這幾位是貧僧的徒弟們,他們雖然樣貌怪異,但是全是心思純善之人。”
聽了唐钰的話,驿承的臉色才恢複一些,他恭恭敬敬的對唐钰說道:
“聖僧既然是從東土大唐而來的,想必這一路必定萬分辛苦,還是趕緊随我進來休息休息吧。”
唐钰也确實累了,他也不跟驿承客氣,直接回答道:
“如此就勞煩驿承了。”
驿承給唐钰師徒幾人準備的是一間采光最好,最爲寬大、舒适的房間。
唐钰看着驿承細心的準備,不由得暗自感歎這個驿承的圓滑。
不過唐钰心裏還裝着鵝龍的事呢,于是便沒話找話般的對驿承說道:
“驿承大人,我們師徒一路走來,發現咱們比丘國的城池,十分繁華熱鬧,想必咱們比丘國的國君一定是一個明君。”
驿承聽了唐钰的話,原本笑意盈盈的面容,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驿承歎了口氣,回答道:
“哎,我們這比丘國的國王,原本卻是如聖僧所言這般,是一個勤勉的明君,可是這一切,全都在三年前改變了。”
唐钰一聽驿承的話,就知道這裏面有貓膩,于是他不動聲色的問道:
“哦?三年前就改變了?莫不是發生了什麽意外?亦或是國王生病了?”
驿承一臉苦澀的回答道:
“并非如此,我們國王的轉變并非是因爲意外和疾病,而是因爲一個女子。”
“哦?一個女子?這是怎麽一回事?還請驿承跟我們師徒講講。”
驿承覺得唐钰是一個佛門弟子,而且還是一臉的慈悲相,于是便打開了話匣子,将唐钰作爲了一個傾聽者,開始将比丘國發生突變的原因,細細的講解了起來。
“既然聖僧想知道,那我就跟你說一說吧。這事還要從三年前說起。”
“三年前的一天,比丘國來了一位老道,他一副傲骨仙風的模樣,在比丘國裏熱心的幫助這裏的百姓們。當我們幹旱時,那老道主動爲我們做法求來了雨水,所以他在我們比丘國,深得民心。”
“可是,後來有一天,老道帶來了他的女兒去面見了國王,從那以後,我們的國王就完全變了,比丘國也變得一日不如一日了。”
聽完驿承的話,孫悟空率先問道:
“難道是老道給你們的國王下了降頭不成?怎麽鑒賞一面就會變了呢?”
驿承一臉愁容的繼續說道:
“國王被那道長女兒的美貌所吸引,執意要娶他的女兒爲王後,根本不聽朝臣們的勸告。後來國王完全被王後迷住了,不僅封了道士做國丈,還什麽事情都聽他們的,搞得比丘國現在是一團烏煙瘴氣。”
唐钰和孫悟空一聽就察覺出了不對勁來,他們此時已經開始暗暗懷疑老道和王後都是妖精所變了。
唐钰輕輕的拍了拍驿承的肩膀,安撫的說道:
“阿彌陀佛,驿承忠心爲國、赤膽忠心,實在是國之棟梁啊。”
驿承聽着唐钰的誇贊,并沒有多麽的高興,而是一臉真誠的對唐钰說道:
“聖僧,您乃是唐朝而來的得道高僧,這次來到比丘國,想來陛下一定會親自召見您的,到時候還請您多多留意一下我們陛下的身體狀況,若是可以,還請聖僧規勸國王一番,讓他不要輕信國王和國丈。”
唐钰聽完,皺着眉頭問道:
“驿承,你的意思是國王生病了?”
驿承點點頭,說道:
“不瞞聖僧,我們國王的确是生病了,自從國王娶了王後,身體就開始虛弱不已、一日不如一日了,禦醫去看了一次又一次,可是國王的病情一點也不見起色,現在國王已經是卧床不起了。”
唐钰心下更加确定了國王是被妖怪所害,于是他繼續問道:
“驿承切放寬心,貧僧若得見國王陛下,一定會如驿承所托的那般,好好勸解國王的。”
“如此,就多謝聖僧了。”
“驿承大人,貧僧還有一事不明。”
“聖僧請講。”
“我們剛剛進城的時候,發現這城裏的家家戶戶,門口都放着一個鵝籠,而且那鵝籠還都被布匹蓋着,莫不是咱們比丘國有什麽風俗不成?”
聽了唐钰的話,驿承的臉色更難看了,他哭喪着一張臉說道:
“哎,聖僧果然觀察入微。不過,那家家戶戶門前的鵝籠并非是我們比丘國的什麽習俗,而是國王的藥引。”
唐钰一聽到驿承說“藥引”,一下子就炸了,他不敢置信的問道:
“什麽?藥引?”
孫悟空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因爲他化作蜜蜂進入到鵝籠裏查探過,那鵝籠裏面乃是一個個活生生的孩子,可是驿承竟然說是藥引,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隻聽驿承回答道:
“國王的病,讓比丘國的禦醫和醫者們束手無策,但是國丈說他有辦法,但是除了珍稀的藥材意外,還需要一樣古怪的藥引子。”
唐钰雖然已經心下了然,那所謂的‘藥引子’是什麽了,但是他還是問驿承道:
“是什麽藥引?”
驿承喃喃的說道:
“這藥引子便是一千一百一十一個小孩子的心肝。”
師徒幾人聽了這荒唐的藥引子,都是一臉的惱怒,豬八戒憤慨的一拍桌子,怒氣沖沖的說道:
“他娘的,這哪是什麽藥引子?我看這個國丈分明就是個妖道,他肯定是沒安好心。”
沙悟淨也憤慨的說道:
“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那可是一個個活生生的小娃娃的,他們怎麽忍心去挖出孩子們的心肝呢?”
孫悟空則是氣的咬牙切齒,他是親自飛進鵝籠裏查探過得,那些小娃娃被捆綁着雙手好不可憐,本來他已經想到了這些小孩兒或許是要被獻祭的,卻沒有想到原來那國丈竟然如此狠心的要挖出孩子們的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