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賽太歲正一肚子氣沒處撒呢,卻不想當他走回寝殿的時候,讓他更加生氣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那個本來應該被他捆綁住,丢在暗牢裏的唐朝和尚,此時正堂而皇之的坐在本該屬于他的大王椅上,一邊喝着美酒,一邊吃着水果和糕點。
賽太歲怒目而視的盯着唐钰,質問道: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是誰這麽大的膽子,竟然敢背着本大王放了你。”
賽太歲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王後,因爲這麽多年以來,王後一直都與他虛與委蛇,從未對他付出過半點真心。再加上這一次捉住唐僧的事情,他隻告訴了王後。
所以,将唐僧放出來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王後。隻不過他想不明白,爲什麽唐僧被放了之後,卻不盡快離去,而是待在自己的寝殿裏。
唐钰一看賽太歲那有些猙獰的面部表情,就知道他此時的想法,于是唐钰對賽太歲擺擺手,說道:
“喂,這位妖精先生,你就不要多想了,并沒有人幫助爺,就你那拙劣的捆綁技術,實在不怎麽着,爺随随便便勾勾手指頭,就解開了。”
賽太歲皺着眉頭看着唐钰,依舊是一臉的懷疑。
因爲根據他之前收到的消息,唐僧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和尚,就算被活捉了,也隻會任人宰割,根本就沒有自救的能力。
想到這裏,賽太歲說道:
“不可能,你根本就不會法術,如何能逃脫本大王的暗牢?”
唐钰不屑一笑,随手一揮,賽太歲身側的一塊裝飾的小盆栽就“砰”的一聲,應聲而碎。
賽太歲一臉的不可思議,結結巴巴的說道:
“這、這不可能啊。”
唐钰不屑的一笑,然後說道:
“妖精,你的消息也太閉塞了吧,現在漫天神佛誰不知道我唐某人的法術已達到金仙級别了。”
“什、什麽?金、金仙?”
賽太歲聽了唐钰的話,更加不可思議了。
如果說眼前之人已經達到了金仙級别了,那麽自己在他眼前算什麽?豈不就是一個跳梁小醜?竟然還妄想去吃人家的肉,簡直不自量力。
唐钰忽略了賽太歲一臉僵硬的表情,說道:
“現在還想吃爺的肉麽?”
賽太歲聽着唐钰說話的聲音,隻覺得周身冰冷,不自覺的就留下了一身的冷汗。
賽太歲覺得自己今天的回答,若是讓眼前的這個和尚不滿了,恐怕活不到明天了。
于是,賽太歲識時務的回答道:
“不、不敢吃了。”
“哈哈哈哈”
唐钰聽了賽太歲的回答,哈哈大笑,然後繼續說道:
“沒想到你竟然如此識時務。懂事就好、爺就喜歡跟你這種明事理的妖精溝通。”
賽太歲心知自己這一次是陰溝裏翻船了,現在他可不奢望吃唐僧肉了,隻想要盡快将這個燙手的山芋給送走。
于是,能屈能伸的賽太歲,對唐钰說道:
“這一次是我唐突了聖僧,還請聖僧莫怪,聖僧身負取經重任,想必時間緊迫,不如讓我親自送聖僧上路吧。”
唐钰一聽賽太歲的話,就知道他是想盡快把自己給打發了,可是他又怎麽會如此輕易的遂了賽太歲的心願呢?
于是,賽太歲回答道:
“不急,正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你将爺擄了過來,就想這麽輕易的打發了我,哪裏有這麽好的事情?”
賽太歲無奈的歎了口氣,覺得自己這一次恐怕要吃大虧了,于是他讨好的說道:
“那不知聖僧意欲如何?”
唐钰随手在麒麟洞裏設下了一道結界,确保接下來自己說的話,不會被任何人偷聽道。然後說道:
“爺這一路走來,遇到的妖精也不少,你知道他們最後的下場如何了麽?”
賽太歲搖搖頭,說道:
“在下不知。”
唐钰泯了口茶,然後說道:
“那些想要吃掉爺的妖精們,要麽爲我所用,要麽‘死’路一條。”
唐钰将那個‘死’字,咬的狠狠的,聽在賽太歲的耳朵裏,隻覺得自己可能下一秒就會被唐钰給殺了,不由得腿肚子開始瑟瑟的抖動。
賽太歲咽了咽口水,試圖壓下自己此時的驚慌,喃喃的問道:
“聖僧乃是出家人,豈可輕言打殺?”
唐钰“噗嗤”一笑,說道:
“怎麽你們要殺了爺吃肉就是人之常情,爺若還手就不行?别拿什麽和尚的僧規戒律來約束爺,爺的宗旨是,‘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殺之’。”
“可是聖僧,您這樣,若是被觀音菩薩知道了,豈不是要懲罰與你?”
唐钰眯着眸子看了看賽太歲,然後說道:
“你倒是了解觀音菩薩的性子,想來是與觀音菩薩甚是熟悉了?如果爺猜的不錯,你應該是觀音菩薩的坐騎,爺說的可對?”
賽太歲弱弱的低下了頭,并沒有否認。
他的确是觀音菩薩座下的坐騎,隻因爲偷聽了菩薩們的對話,知道有一個唐朝的聖僧,要西行去取經,他便動了心思,私逃下界了。
其實他當初也不确定觀音菩薩他們說的是真是假,隻不過有一線生機能長生不老,他想總要試一試。
賽太歲在這麒麟山頭占山爲王,等過了一個又一個的春秋,都沒有等來取經之人,他都已經不抱希望了,誰知取經之人卻出現了。
就在他滿懷喜悅之際,現實又給了他如此沉痛的打擊,取經之人竟然是金仙級别的高手不說,現在竟還對他升起了絲絲殺意。
唐钰并不知道賽太歲百轉千回的想了這麽多,他見賽太歲半晌不語,繼續說道:
“你不說話,看來爺猜對了。”
賽太歲聽到了唐钰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然後說道:
“聖僧所言極是,在下正是觀音菩薩的坐騎。”
唐钰說道:
“你私逃下界,可是犯了大忌諱的,就算如今爺大發慈悲的放了你,想必觀音菩薩也定會種種懲罰你的,難道你想回去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