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莫要擔心,那唐朝和尚的三個徒弟都被我困在了岸上,你說的那個大鬧天宮的弼馬溫也是個旱鴨子,不足爲懼。”
小鼍龍說的輕巧,但是聽到了美人的耳朵裏,卻又是一番滋味了。她被小鼍龍捉住困在這水底深宮裏,她比誰都渴望自由,可以說她是渴望唐朝聖僧來解救自己的。
美人眼珠子轉了轉,站起身體又給小鼍龍斟滿了酒,端起酒杯對小鼍龍說道:
“大王果然神勇不凡,再讓奴家敬您一杯。”
小鼍龍看着比往日裏溫柔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美人,早已心花怒放了,端起酒杯再一次一飲而盡。
飲完這一杯酒之後,小鼍龍的眼神已經不似以往清明,他順勢拉住了美人的手,結結巴巴的說道:
“美人,待我想好怎麽吃那唐僧肉之後,定要與你一起分享,到時候我們一起長生不老,恩愛到白首。”
小鼍龍話一說完,就一頭栽倒在了桌子上,醉了過去。
“大王、大王.”
美人解救出了自己的手,又喊了小鼍龍幾聲,見小鼍龍不回答,又推了小鼍龍幾下,見小鼍龍依舊沒有什麽反應,這才确定小鼍龍是真的醉死過去了。
于是美人鼓足了勇氣,在小鼍龍的身上,上下摸索了起來,終于在小鼍龍的腰間找到了一把銀色的鑰匙。
美人蹑手蹑腳的來到了牢房,小心翼翼的避開了守衛,找尋着唐僧的身影。
而唐钰這邊早在有人接近牢房的時候,便有所察覺了,唐钰繼續閉着眼睛假寐,裝作沒有察覺的樣子。
“聖僧、聖僧,你在哪裏?”
一道小心翼翼的聲音,在唐钰的耳畔響起,唐钰一聽是女人的聲音,一下子就想到了在岸上時,老龜說的話,心想來人或許就是老龜口中的幹女兒。
唐钰對待女人一貫溫柔,于是他緩緩起身,來到了牢房門口,擡起手來做了一個揖,說了一句:
“阿彌陀佛,女施主可是再找貧僧?”
突如其來的聲響,吓了美人一跳,不過她很快就回過了神,循着聲音找到了唐钰所在之地。
因爲牢房比較昏暗,所以能見度并不高,美人走進之後,眼尖的看到了唐钰的容貌,不自覺的愣神了一下,心想“這就是從唐朝來的聖僧麽?果然容貌不凡、儀表堂堂。”
唐钰在美人的眼中看到了驚豔,雖然内心裏美得不行,但他還是故意做出了一副道貌岸然的聖僧做派。
美人很快回神,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您可是從唐朝來的聖僧?”
“阿彌陀佛,貧僧正是從東土大唐而來,前往西天求取真經的唐玄奘。”唐钰回答道。
“聖僧真的是您,可讓我找到您了。”美人的眼底露出了驚喜之色。
唐钰繼續裝作一本正經的對美人說道:
“不知女施主找尋貧僧所謂何事?”
唐钰此時的神情與以往痞裏痞氣、吊兒郎當的模樣大相徑庭,可以說他在對待美女時,總是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而女人又恰好都喜歡這副模樣的男子。
唐钰此時的表現,十足十的聖僧模樣,在天上一直“監視”的觀音菩薩,那一顆緊繃的心終于落下,滿意的點了點頭,心道“不愧是我親自選出的取經人選,雖然有時不按常理出牌,但是本質還是好的。”
美人激動的對唐钰說道:
“聖僧,我本是一隻修煉了三百餘年的金魚精,拜了在這河裏修煉的老龜爲義父,本來日子過的好不惬意,可是這一切都被那突如其來的小鼍龍給破壞了。”
美人說的梨花帶雨,唐钰裝模作樣的認真聽着。
這時唐钰才知道原來那隻長得奇醜無比的妖怪,是小鼍龍,在腦海裏仔細回憶了一番,才終于想起了這号人物,想必就是那條泾河龍王與鳄魚所生的家夥了。
唐钰面不改色,美人繼續說道:
“那小鼍龍占領了這河底之後,将原本清澈無比的河水,變色漆黑一片,許多在這河裏賴以生存的動物們不是生生被毒死,就是被迫遷徙了,連我的義父都被趕出了府邸,現在不知道在何處苟延殘喘了。”
美女金魚精一邊描述黑水河裏這一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一邊哭的梨花帶雨。
唐钰自愈是個憐香惜玉之人,自然受不了美女哭泣,于是他從懷裏掏出了潔白的帕子,遞給了金魚精,聲音溫柔的說道:
“好妹妹快别哭了,快用這帕子擦擦臉,再哭下去,哥哥可就要心疼了。”
金魚精看到那雪白的帕子,本能的就要接過來擦拭眼淚,可是在一聽到唐钰的話,一下子就愣在了那裏。
“什麽鬼?什麽哥哥、妹妹的?這是聖僧還說的話麽?怎麽比那占領黑水河的小鼍龍說話露骨?”
觀音菩薩在上天聽到如此孟浪的話也差點一個猛子栽到凡間去。
心想這怎麽剛剛把一顆懸起來的心放下,就又開始不走尋常路了呢?
【叮!宿主用詞孟浪,震驚了金魚精,獎勵震驚值+500】
【叮!宿主用詞孟浪,震驚了觀音菩薩,獎勵震驚值+500】
此時的唐钰才不管什麽震驚值不震驚值呢,他的眼前隻有哭得梨花帶雨的金魚美人兒,他見金魚精愣在原地,上前攥住了帕子,便溫柔的給金魚精擦拭起了眼淚。
金魚精被唐钰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下意識就往後退了一步。
唐钰見金魚精的身體一下子變得緊繃了起來,咧嘴一笑,說道:
“女施主莫要害怕,貧僧不是壞人。隻是出家人以慈悲爲懷,貧僧實在是看不得施主那傷心不已的模樣,這才親手爲女施主擦拭眼淚。”
瞧瞧人家這話說的,占便宜都占的那麽天經地義啊,一副我占你便宜我爲你好的模樣。
不得不說不論在哪個時代,人都是看臉說話的,唐钰這一番說辭,再配上他那一本正經的神色,到真的讓金魚精相信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