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振興此刻,卻是略一沉默,并沒有直接回答我的這個問題,反而是緩緩說道:“我又必要回答你們的問題嗎?”
此刻,曲秀曼皺着眉毛,趕緊上前,開口說道:“父親,我雖然不知道你現在爲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但林尋東和陳東肯定是能幫上你忙的。”
“你好好的給他們說一說究竟是怎麽回事,他們一定能夠幫你的。”
說着,曲秀曼便坐到了曲振興的身旁,緊緊的握着曲振興的手,說道:“父親,我……”
“你懂什麽?”曲振興此刻,卻是一把将曲秀曼的手給甩開,迅速站了起來,捏緊拳頭,随後目光看向我和陳東,冷聲說道:“那艘紅船的秘密,我知道得其實并不比你們多上多少!你們問我也沒有用。”
“至于蠱毒教讓我回來做什麽,更是無可奉告。”
聽着曲振興如此說,我微微皺眉起來,但也沒有直接對曲振興動手,雖然不知道曲振興如何變成現在這樣的。
但曲秀曼和我畢竟有着一定的交情,我也不可能直接就對她父親動手。
想到這,我看向曲秀曼和陳東,說道:“我們先出去,談一談吧。”
說着,我便和曲秀曼,陳東一起走出這棟别墅。
此時,曲秀曼的臉上,也帶着幾分無奈之色,開口對我說道:“林尋東,你也别介意,我再好好勸一勸我父親便是。”
聽着曲秀曼的話,我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你父親剛才的态度,恐怕是不願意輕易說出這些事情真相的。”
說到這,我頓了頓,緩緩說道:“這不是你勸上幾句就能有用的。”
“如今,隻有兩個方法。”說着我盯着曲秀曼的雙眼,緩緩說道:“第一,是讓我和陳東出手,直接将你父親給拿下,然後強行逼問他。”
“當然,畢竟他是你的父親,我得先和你商量一番。”
說完以後,我便靜靜的看着曲秀曼,等待着她給我回應。
曲秀曼皺眉起來,來回渡步,仿佛陷入了沉思一般,過了良久,她才慢慢擡起頭,看向我說道:“林,林先生,有沒有其他辦法呢,他不管是變成什麽摸樣,畢竟是我父親,我……”
“我明白。”我緩緩點頭,若是誰站在曲秀曼的角度上,都不會希望鬧到這樣的地步,我開口說道:“但是曲姑娘,你得明白,咱們現在,還不知道你父親回來究竟是做什麽的。”
“若是他安分守己,那自然是好事,若是他殺人害命,這件事就會規劃到鎮邪殿管,到時,就得将他給徹底除掉。”
聽着我的話,曲秀曼臉上浮現出猶豫之色,不過她還是微微咬牙,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還是願意相信我父親。”
見曲秀曼如此說,我便點了點頭,說道:“你能這樣想,那當然是最好,既然如此,這裏的事情,我和陳東暫時就先不插手了,如果有其他任何情況,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們二人。”
“嗯。”曲秀曼微微點頭起來,還是道謝說道:“多謝林先生和陳先生跑這一趟了,我送你們先回去吧。”
“不用了。”我微微搖頭,說道:“我們倆人打個車就回去的事,倒是你自己,得多加小心才是。”
“嗯。”
話已經說到這裏了,也沒有什麽需要繼續說下去的必要。
我和陳東告辭離去,打了一個車,便往清風堂趕了回去,而回去的路上,陳東也沉着臉,看着我說道:“老林,剛才我總感覺曲振興有些不太對勁,真不直接将他給解決掉?”
陳東皺眉說道:“我倆剛才,隻要你給個眼神,我倆前後夾擊,想必曲振興也沒有什麽反抗的餘地。”
我無奈的說道:“我初出茅廬的時候,曲姑娘可幫了我不少地方,甚至咋倆現在住的清風堂,都還是曲姑娘送的地方呢。”
“總不至于真的就直接強行将曲振興給拿下,完全不顧曲姑娘的感受。”
說到這,我歎了口氣,說道:“曲姑娘也并不是什麽迂腐的人,如果曲振興真有什麽問題,會第一時間聯系我們的。”
“嗯。”陳東微微點頭,說道:“倒是有些可惜,看曲振興的樣子,應該對紅船是有一定了解的,若是能将他給拿下,你也能解開心中不少困惑。”
“是啊。”
說着這些,很快,我們二人便回到了清風堂,我倆簡單的休息一番後,陳東如同往常一般修煉起來,而我,也暫時讓自己盡量不去想有關曲振興的事,拿出一些古籍翻看了起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外面的天色,也逐漸暗淡了下來。
砰。
砰。
此刻,天色已經完全暗下,清風堂的大門,我都已經關上,可忽然,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我當時正躺在卧室,聽到敲門聲,剛從樓梯往下面走,準備開門,陳東已經開門,不過陳東的臉色,有些難看。
他回頭朝我喊道:“老林,是曲姑娘。”
“曲姑娘,這麽晚,你怎麽來了。”我一聽是曲姑娘來了,快步往樓下走去,可一看曲姑娘的摸樣,心中卻是一沉。
此刻,曲秀曼臉上沾着不少的血漬,雙眼之中,浮現着恐懼之色。
她驚恐的來到我身旁,說道:“林先生,陳先生,我父親,他突然對我動手了,想要殺了我一般,如果不是家裏的保安強行阻攔,我恐怕已經死在了他的手中。”
聽到這,我頓時皺眉起來,沉聲說道:“你父親對你動手?想要殺了你?”
此刻,我心中越發覺得古怪,曲振興之前我是能夠看出的,頗爲疼愛曲秀曼這個女兒,就算是變成半人半蠱,看他的模樣,好似也是存在幾分理智和意識的才對。
怎麽會忽然對曲秀曼動手呢?
想着這些,我皺眉問道:“你父親在什麽地方?”
“我不知道,我從屋中逃出來後,隻聽到身後有慘叫聲,我不敢回頭,直接來了清風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