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斷電話後的我和陳東,沈界,卻是有些大眼瞪小眼起來。
九陰魔窟會是這樣一個反應,卻是我沒有想到的。
陳東此刻,也是咳嗽了一聲,緩緩說道:“不管怎麽說,九陰魔窟願意幫忙,也是一件大好事。”
好事當然是好事,隻不過我是沒有想到九陰魔窟竟然會直接将這件事情,直接攬過去自己辦。
原本按照我的設想,隻是想要讓九陰魔窟的情報部門,幫咱們一起查一下而已。
僅此而已。
完全沒有想過九陰魔窟竟然會如此熱情,直接幫咱們把這件事情給辦了。
想着這些,沈界呵呵一笑,便緩緩說道:“看樣子,九陰魔窟多半是怕咱們反而給他們拖後腿了。”
“九陰魔窟的勢力,真的想要查誰殺了趙殿主的話,雖然也有一些困難,但還是能夠辦到的。”沈界頓了頓,說道:“而且,很有可能會在江雲海之前,将真兇給找到。”
聽着沈界的話,我也總算是重重的松了一口氣,随後說道:“既然如此,那麽這段時間,咱們先回洪山市等消息吧。”
俗話說得好,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做。
九陰魔窟恐怕有自己一套完整的探子體系,依靠自己,就能很快的查出一些蛛絲馬迹,說不定很快便能查出真兇的下落。
而如果我們三人摻和進去,恐怕反而是添亂。
想着這些,沈界便直接開車,往洪山市所在的方向趕去。
當我們趕回洪山市時,已經是接近淩晨四點,街道上也是了無一人。
停好車後,沈界對我們二人說道:“你們就先暫時歇息吧,如果九陰魔窟那邊有了消息,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便是。”
我連連點頭,開口問向沈界:“那沈先生你呢,這段時間準備做點什麽?”
以我對沈界的了解,這段時間,他可不會就這樣閑着,沈界聽到我的問詢,也是笑了一下,随後說道:“行咯,我的事情,你們就暫時不要多管了,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忙。”
随後,沈界便開車,揚長而去,而我和陳東看着沈界的車輛遠遠離去。
接着,我倆的目光,也落在了眼前的清風堂,心中也是頗爲感慨,兜兜轉轉了一大圈,總算是回來了。
我和陳東推開門走了進去,裏面的家具,地上,已經沾上了不少灰塵。
陳東伸了個懶腰,對我說道:“總算是回來了。”
“是啊。”我緩緩點了點頭,看着清風堂的陳設,随即,便又想起了被搶走的三煞法器,心中亦是一沉。
“簡單收拾一下,先睡吧。”
我和陳東回到各自的卧室,簡單收整一番後,便躺下睡覺。
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闆,心中也是思緒萬千。
畢竟,若是江雲海先将那個真兇給捉住的話,我們幾人的性命都難以保住。
這樣的情況下,我哪能輕易睡得着。
随後,我重重的搖了搖頭,也盡量讓自己不要想這麽多,車到山前必有路,況且,眼下的局面,也不是我光躺在這床上瞎想一番,就能有什麽幫助的。
緊接着,我便盡量的讓自己閉上雙眼,沉沉睡去。
很快,我也陷入了沉睡之中。
接下來的十天時間内,我和陳東基本上都待在清風堂内,生活仿佛恢複到了之前一般。
每天,陳東早晨練功,到了中午,便開門做生意,這家夥心倒是挺大的,好似完全忘記了和江雲海之間的事情。
當然,這也是好事,總比成天愁眉苦臉的要強。
而我,這幾日倒也沒有幹什麽其他的事情,每日看看電影,或者打坐修煉,以及,每到傍晚,便會研究一下從那座大雪山所得到的無方劍譜。
要說起來,這無方劍譜内的劍法,分爲兩部分。
一部分,便是一種奇特的練劍招式,不同于許多劍招那麽華麗,這些劍招看起來,都頗爲普通。
而我好奇的嘗試了起來,先将這一個又一個劍招慢慢的融會貫通,學習。
待将所有劍招都掌握熟練,一整套練下來,我卻能感覺到,有一股莫名的氣流,不斷的湧入到身體之中。
就如同我打坐時,能夠吸收天地精華,修煉,淬煉自身一般。
讓我驚奇的是,這無方劍譜練劍時,竟然也能達到這同樣的效果。
而第二部分,則是一種獨特的劍招。
這劍招一共有三個,不過短短的十天内,我連第一個劍招也無法徹底掌握。
後來思考了一番後,或許是因爲我還沒有将之前的招式練得足夠熟練導緻的。
這一天,後院之中,陳東正泡在藥浴之中,用藥浴錘煉着自己的身體。
而我,則是不斷的修煉劍法。
就在這時,外屋,卻是響起腳步聲,我趕緊停下練劍,朝陳東說道:“你好好泡着,我出去看看什麽情況。”
若是尋常來抓藥的客人,我也能應付,尋常的風寒感冒等藥物,這段時間,我也能幫忙開個方子了。
畢竟,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嗎。
天天在清風堂内看陳東給那些客人開藥,怎麽着也能記住一些藥方。
來到大廳,外面卻是站着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中年男人,他戴着一個厚實的帽子,臉上有些許皺紋,雙手搓在一起,臉上顯得有些緊張。
他看到我後,卻是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小林子,你真在這呢。”
看到來人,我也有些驚訝,這是我們苦水村的村支書,叫黃德華,算是我爺爺輩的人。
從小看着我長大的,此前還在苦水村時,我爺爺最大的樂趣,就算找他一起下棋喝茶聊天。
“黃爺爺,您怎麽來洪山市了。”我笑着迎他坐下後問道:“黃爺爺,您先坐,我先去給您泡杯茶。”
說着,我便安排黃德華坐下,然後拿出一份此前曲秀曼送來的茶葉,平日裏,我和陳東也不喜喝茶,就一直丢在櫃台裏,隻有來客人時會拿出來招待一下。
泡好茶後,我将茶放到黃德華面前。
而他的臉上,則帶着幾分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