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危險也隻是相對的。
這條路的确要難走許多,路上的積雪,基本上也已經蓋過了膝蓋。
若是普通人,穿着一身防寒的衣服,就算是想要在這雪地上行走,都要耗費不小的力氣。
尋常專業的登山團隊,都是輪換,讓一個人走在前面開路,用雙腳,在積雪之中走出一條路來。
随後,身後的人,便跟着前人開出的這條痕迹行走,這樣一來,後面的人,自然會輕松許多。
原本趙塵海是準備自己開路的,他擔心我們一行人若是開路的話,後面會體力不支。
陳東直接讓他到後面跟着,在前方開路,行走起來,如履平地一般輕松。
甚至速度頗快,若不是這裏是陡峭的山峰,陳東恐怕就算是在這蓋過膝蓋的雪地上奔跑,都能辦得到。
走上很長一段時間,趙塵海見陳東都是面不改色,忍不住到我身旁提醒說道:“不然我換陳兄弟回來,我開路一會?萬一陳兄弟體力不支的話。”
“趙兄放心便是。”我笑了一下,看向前方的陳東,沉聲說道:“這小子,力氣可比你想象中的要大。”
總算,天色便暗了下來,我們也開始安營紮寨。
這裏距離趙塵海遇到那所謂雪人的位置,隻相差兩公裏的路程。
那隻雪人異獸是什麽情況,我們暫時也摸不清楚,也不敢貿然繼續往前方行走。
若是計劃順利,明日便取得冰山雪蓮,然後,還有一天的時間下山,将冰山雪蓮送回萬毒谷。
時間上算起來,倒是剛好足夠。
想着這些,我躺在帳篷之中,正準備躺下入睡,忽然,我微微皺眉起來。
坐在旁邊的陳東,此刻正拿着一本書籍翻看着,看向我問道:“怎麽了?”
我用耳朵趕緊貼在地面。
“有腳步聲!”
陳東聽到這,皺眉說道:“會不會是趙塵海或者曲征他們出去小便的腳步。”
我連連搖頭起來,說道:“絕對不會,這個腳步聲,離咱們的營地,還有一段距離。”
說着我趕緊穿上禦寒的衣服,對陳東說道:“先通知曲征他們,小心戒備。”
“嗯。”
我倆打開帳篷,便迅速來到其他帳篷,将曲征等人,一一叫醒,随後告知了我所知道的情況。
曲征等人聽聞以後,臉色頓時嚴肅了許多,而趙塵海,此刻臉上,卻是有些詫異,完全聽不懂我們在說什麽一般。
忽然,營地的不遠處,很清晰的傳來了腳步聲,我們紛紛朝腳步聲所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此刻,一個身高兩米三歲的‘人’,出現在了那裏。
不過,雖說是人,說是猩猩的話,仿佛更加合适一些,他身上長着茂盛的白色長毛,雙眼之中,更是綻放着紅色幽光,此刻,他張開血盆大口,看着我們的目光之中,充斥着憤怒。
“嘶。”
此刻,趙塵海看到這個異獸,渾身忍不住微微發顫了起來,他忍不住伸出手指,指着它,聲音也略微有些顫抖的說道:“就,就,就是它,就是它!”
“這就是我當初看到的雪人!”
此刻,趙塵海不斷的後退。
我沉聲說道:“老曲,你照看好趙塵海,其他人一起上,看看這個異獸究竟有什麽能耐!”
“嗯。”
萬毒谷的另外五人,瞬間沖上前去,我和陳東,自然也緊随其後。
這五人,畢竟是齊山河派遣來,采摘能夠救他兒子性命的任務,自然都是萬毒谷之内的高手。
他們五人也頗爲默契,很快便将這隻異獸給包圍起來,随後,其中一人,瞬間用力一揮,上百根銀針,朝着異獸便飛速射去。
這一招我倒是知道,萬毒谷的天女散花,這些銀針之中,都蘊含着能夠讓普通人,在三秒時間之内便暴斃的劇毒。
當然,别說是普通人,恐怕就算是我中了這些毒針,若是稍不留神,恐怕也容易命喪在毒針之下。
恐怕隻有陳東這樣的身體素質,才能抗住這樣的劇毒。
可沒想到,這些銀針根本就無法傷到這隻異獸,這些銀針在靠近異獸的瞬間,便被他的那些毛發給輕易抵擋下來。
随後,紛紛掉落在地。
異獸的喉嚨之中,此刻也發出了陣陣低吼,也不知是因爲我們的行動,讓他感到了威脅。
他此刻,瞬間朝剛才朝他抛出銀針的萬毒谷弟子奔跑而去。
在這雪地之中,它健步如飛,速度極快,這弟子想要閃躲,已經來不及了。
隻見這異獸死死的抓住了這個弟子的腦袋,随後,用力的朝地上一砸。
砰的一聲巨響。
這個弟子的腦袋,就仿佛西瓜一般,轟然炸開。
看到這一幕,我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隻異獸的速度,力量,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
此刻,異獸再次朝另一個萬毒谷的弟子奔襲而去。
這個弟子趕緊拔出配劍,朝異獸的腹部刺去。
可這柄劍刺在異獸的胸口,卻依舊是令它毫發無損,而異獸也随即抓住了他的手,随後用力一抛。
“啊!”
這個弟子,直接被異獸,抛下了萬丈懸崖之下,恐怕也是再沒有生還的希望。
片刻間,萬毒谷的兩個高手,便在異獸手中斃命,而另外三個高手看到這一幕,看向這隻異獸的目光之中,流露出了驚恐,懼怕之色。
我此刻,也忍不住看向一旁的陳東,開口說道:“老陳,你怎麽看。”
“力氣大得很。”陳東沉聲說着,随後道:“讓萬毒谷的另外三人退回來吧,繼續讓他們動手,恐怕也隻是讓他們送死罷了,我上。”
說完,陳東大喝一聲,瞬間,強大的氣浪,從他的身體之中噴發而出,他的上衣,更是直接被他身上所散發的這股強大氣浪給直接絞碎。
此刻,在這冰天雪地之中,陳東上半身,卻是沒有任何衣物,而他的皮膚,也漸漸化爲赤紅之色。
那隻異獸,也緩緩扭頭,看向陳東,仿佛,它明白,陳東對于它而言,才是真正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