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宏,這就是你叫來的夥計?”
嘉華酒吧的後台,劉經理是一個四十歲出頭的中年人,他上下打量着我身上物業的衣服,皺眉起來,說道:“黃宏,你找不到人可以直接給我說,但也不能玩我吧,你是把你小區物業的人找來給你幫忙了?”
“劉經理。”黃宏嘿嘿笑着說道:“話不能這樣說,這哥們我鐵瓷,以前一起玩樂隊的,後來生活所迫,幹了物業,唱歌可牛批了。”
“待會讓你開開眼界。”
劉經理聽到這,上下掃了我一眼,緩緩說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放一百個心得了。”黃宏笑着說道。
劉經理點頭起來說道:“行吧,趕緊換衣服,等會得上場了。”
很快,黃宏便從後台之中,拿出一套衣服遞給我:“兄弟,你先換上,待會你先上。”
我看着這花花綠綠的衣服,黑着臉,不過還是硬着頭皮穿上了。
說實話,黃宏這樣的年輕人,我還挺喜歡的,雖然看起來好像有些不靠譜,但卻一直堅持着自己的夢想。
想着這些,我和陳東被黃宏帶進了酒吧内。
随後,黃宏随意的帶着我進了一個吧台坐下,随後,有酒吧的服務員送了酒過來。
“待會你先上。”黃宏倒是有些期待的看着我。
我忍不住說道:“這……”
黃宏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兄弟,你這就是完全被生活磨皮了棱角,你多想想以前玩樂隊的激情!”
我特麽能有屁的激情啊。。。
此刻,一旁的陳東一直在憋笑,我趕緊低聲問道:“怎麽辦,兄弟。”
陳東咳嗽了一聲,低聲說道:“說實話,我還沒聽過你唱歌呢,待會見識見識。”
“我等會真要唱歌起來,恐怕得砸了這場子。”
“這麽誇張?”
“就這麽誇張。”
陳東愣了愣,随後緩緩說道:“實在不行,你反正從小念符念咒,待會你直接念符咒就行了,念快一點,這鬧哄哄的,也聽不清你唱的啥。”
“隻能這樣辦了。”
很快,主持人拿起話題,笑着說道:“各位可有福了,我剛得到小道消息,今天,咋們場子,可是請了一位樂隊主唱,他退隐江湖許久,如今,算是重出江湖咯,第一首歌,就送給你們。”
随後,我硬生生被黃宏給推上了台,我站在台上,頓時感覺有點頭暈目眩。
此刻,場下,也不斷傳來尖叫聲,鬧哄哄得我腦袋都有些麻了。
我都想不明白,爲什麽會有人喜歡酒吧這種地方,喧雜,空氣嘈雜,待上一會,就會頭疼。
但是吧,氛圍都烘托到了這,我總不可能,不唱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向DJ,說道:“給我個伴奏就行。”
DJ美女給我比了一個OK的手勢後,音樂逐漸響起,看着下面一雙雙期待的眼光。
我深吸了一口氣,跟随節奏,迅速的開始念咒,我念咒的速度很快,唱下的人也聽不清楚我唱的啥。
當然,氣氛卻是極嗨,所有人都在嘶吼。
甚至還在大喊好聽。
有第一個人喊了好聽後,一個又一個人都開始嘶吼起來。
所以吧,人都是盲目的,有人開了頭以後,後面的人,都會盲從。
當然,也側面印證了,這地方,唱得好不好,真不重要,主要是氛圍到了就行。
很快,我唱完後,硬着頭皮,迅速下台,此刻,黃宏卻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說道:“哥們,牛皮啊,你剛才那是說唱吧,這嘴也太快了,我都沒聽清你唱的是啥,不過你唱的這速度,真的厲害……”
開玩笑呢……
這些咒語,都是從小念的,遇到妖邪,需要迅速念咒調動法力,速度慢上片刻,恐怕就會丢了性命。
接着,黃宏也緊随其後上台唱了起來。
等黃宏唱完後,他便笑嘻嘻的帶着我和陳東從劉經理那裏拿了報酬,走出了酒吧。
“你不再玩一會?”我奇怪的問道。
黃宏擺了擺手,說道:“我也不喜歡酒吧,隻是想找個能唱歌的地方。”
随後,他拿出一千塊錢遞給我,說道:“今天演出,一共兩千。”
我擺了擺手,說道:“自己收着吧,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還得繼續去調查那隻僵屍的情況呢,黃宏聽我如此說,急忙說道:“哎,哥們,留個聯系方式啊,回頭還有演出我叫上你,光憑你這張嘴,還幹什麽物業啊,這洪山市,大大小小的酒吧,不都得求着請你過去?”
我一聽到這,便感覺有些頭疼,趕緊招了一輛出租車,拉着陳東就準備離開:“聯系方式就不用了,再見。”
說完,我和陳東正準備上車,忽然,黃宏倒在了地上,渾身微微抽搐了起來。
我和陳東見此,趕緊停下上車,迅速回到黃宏身旁。
此刻,黃宏的臉色極爲難看。
“怎麽回事。”我和陳東對視了一眼。
陳東皺眉起來,說道:“不知道啊,要不送醫院?”
“走。”
我攙扶起黃宏,便準備直接送他前往醫院,沒想到黃宏卻一把将我推開,并且力氣極大。
此刻,黃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沉聲說道:“哥們,你,你倆,别跟着我,我,沒什麽事,老毛病了。”
說完,黃宏迅速,跌跌撞撞的朝一條小巷之中跑去。
“這。”陳東指着黃宏,說道:“他這是犯病了吧,犯病了不去看醫生,跑什麽跑?”
“跟上去看看。”
我心裏還是有點不太放心,畢竟雖然剛接觸沒多久,但黃宏這人着實不錯。
我倆迅速跟着他跑進了一個陰暗的巷子内。
此刻,黃宏蜷縮在一個垃圾桶旁邊,埋着頭,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喂,哥們,怎麽了。”我趕緊來到他旁邊問道。
“我說過,别,别跟着我過來啊,你們趕緊走!離開這裏。”
黃宏的聲音之中,都帶着顫抖的聲音。
“究竟怎麽回事。”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卻感覺到了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