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秀曼聽了我的話後,有些詫異的看着我,問道:“林先生,什麽意思?”
“你父親身上,不是尋常的邪祟之術。”我看着曲振興的模樣,緩緩說道:“看起來,倒是有些像是南邊的一些奇門巫術。”
“奇門巫術?”
曲秀曼有些奇怪的看着我。
我點了點頭,心裏也有些奇怪,看着曲振興的模樣,心裏忍不住暗道。
此時,看着曲振興的模樣,倒是有些像是曾經,我從爺爺的書中所看到的,一種名叫蟬蠱蟲的巫術很相似。
這蟬蠱蟲,是将煉制的蠱蟲,偷偷放入别人體内,蟬蠱蟲在人體内,會慢慢的爬到心髒處的位置。
然後,會依附在心髒上,不斷的吸食一個人的精血。
症狀也會很顯著,短短幾天時間,便能讓人變得異常虛弱。
此刻,曲振興的症狀,就和蟬蠱蟲的描述頗爲相似,不過,還是有一些讓我感到奇怪的地方。
這蟬蠱蟲,會的人極少,按理說,那些會巫毒之術的人,都是深居深山之中,很少會出山。
更别說和曲振興有上什麽糾葛了。
想着這些,我開口簡單的将蟬蠱蟲的事情,告訴了曲秀曼。
曲秀曼聽完後,急忙說道:“林先生,既然你知道這個東西,那麽肯定有破解之法,對吧?”
“破解之法。”我心中微微一沉,随後開口說道:“很難,除非是找到施咒之人。”
“我剛才也說過,這蟬蠱蟲是依附在你父親的心髒之上吸取的精血,若是想要強行除掉,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将曲振興一起害死。”
這也是蟬蠱蟲的陰毒之術。
一般,蟬蠱蟲都是一公一母,是一對。
唯一的解救之法,就是從施咒之人手中,找到另外一隻蟬蠱蟲,用那隻蟬蠱蟲,将曲振興體内的蟲子給引出來,才能讓曲振興安然無恙。
聽完我所說的話後,曲秀曼微微咬緊牙齒,說道:“可是,我父親這段時間,也沒有得罪過任何人啊,怎麽會這樣呢。”
“你剛才說過,你父親最近這段時間,見過一些客人?”我開口問道。
曲秀曼點了點頭,道:“恩,可我根本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是什麽身份。”
“你也知道,我父親工作上面的原因,平日裏需要看的客人,數不勝數,我也就沒有在意。”
“可現在。”曲秀曼皺眉起來:“就算真是那些人下的毒手,我父親已經這樣了,這兩天甚至都沒有醒過來,想要從我父親口中得知那些人的身份,恐怕有些難。”
的确。
這茫茫人海,人家下了巫毒,說不定早就遠走,哪還會繼續留在洪山市?
不過此刻,我緩緩說道:“奇怪,按理說,會擅長運用蟬蠱蟲的,必然是會巫毒之術的高手。”
“這樣的高手,想要殺曲振興的話,有不知道多少種方法。”我皺眉道:“爲什麽會選擇用蟬蠱蟲呢?”
蟬蠱蟲雖然難以化解,但畢竟是慢性死亡,這期間,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麽變數。
若是那暗中的人,真想直接殺了曲振興,應該直接用可以讓曲振興立馬暴斃的蠱毒才對啊。
我開口說道:“除非,在那人眼裏,曲振興現在,還不能死。”
聽着我所說的話,曲秀曼卻是有些迷糊了,她不解的問道:“林先生,你這樣說是什麽意思呢?”
“或許你父親與他們有仇,但他們不想馬上讓你父親死去。”我頓了頓,緩緩說道:“這也勉強能算得上是個好消息,最起碼事情還有轉機的機會。”
“恩。”
曲秀曼微微點了點頭。
而這時,曲秀曼忽然想起來了什麽一般,說道:“對了。”
“我父親去見那幾個客人之前,還專門交了一個東西給我,讓我好好的藏好。”
“東西?什麽東西?”我有些奇怪,更是忍不住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暈死之中的曲振興。
難道說,曲振興知道他那些客人,是來者不善?
可若是如此,爲何還要去見那些人呢。
想着這些,曲秀曼說道:“我馬上去把東西拿過來。”
沒過多久,曲秀曼拿着一個黑色的鐵質盒子走了進來。
這盒子頗大,看起來也異常精緻。
曲秀曼慢慢打開黑子後,裏面竟放着一個漆黑的面具。
這面具的表面,散發着淡淡的幽光,我在一旁,看得也有些好奇,開口問道:“這是什麽面具?”
我随後,将面具拿了起來,反複打量。
看來看去,都沒有任何異常,好像,就隻是尋常的普通鐵質面具罷了。
“應該是我父親的藏品之一。”曲秀曼說道:“我父親有收集古董的習慣,你應該也知道。”
“恩。”
我點了點頭,将面具遞回給曲秀曼,曲秀曼拿着面具,反複打量。
看起來,這張面具年代,應該極爲久遠。
雖然我不是什麽專業的考古專家,但看起來,最起碼也有好幾百年的模樣了。
“你等等,我查查這個面具究竟是怎麽回事。”我開口提到。
随後,仔細查看了一下這面具上的花紋,這些花紋看起來,扭扭曲曲,不過仔細看起來,仿佛好像是文字一般。
“你父親有找人鑒定過這張面具嗎?”我奇怪的問道。
曲秀曼微微點頭,說道:“當然,我父親所有的藏品,都會請不少專家過來的。”
說着,曲秀曼将面具慢慢放到臉上,開口說道:“不過我也有些不明白父親,爲這一堆古董,花這麽多錢做什麽。”
我在旁微微一笑,可随後,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整個屋子内,都浮現出了一股陰冷氣息。
我擡頭一看,此刻,這張面具,死死的貼在了曲秀曼的臉上。
而曲秀曼的聲音,也變得沙啞,尖銳。
“我好難受,林尋東,我好難受。”
此刻,曲秀曼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脖子,聲音痛苦的朝我喊道。
這面具!有古怪!
我臉色大變,糟糕了!我迅速趕緊上前,想要将這張面具,從曲秀曼的臉上給她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