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蒲建成目光落在我的身上,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冷哼一聲,随後說道:“一個窮親戚,成天想要巴結我們家罷了。”
我聽到這,也明白,蒲建成看樣子,是不想讓這馮堯天知道,蒲珍兒和我之前有過婚約。
我面色平靜的說道:“蒲建成,你這樣說不太對吧?我應該是珍兒的未婚夫才對。”
聽到我的話,蒲建成臉色大變,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說。
更擔心因爲我這句話,惹得馮堯天不高興,他怒目,死死的盯着我,說道:“你放屁,我已經解除你們倆的婚約了,你少在這胡言亂語。”
“馮先生,這小子純粹就是貪圖我家的錢财,癞蛤蟆想吃天鵝肉呢,您别在意。”蒲建成急忙對馮堯天解釋說道。
讓蒲建成沒有想到的是,馮堯天顯然對什麽未婚妻之類的事情,毫無興趣。
馮堯天皺了皺眉,随後說道:“蒲老闆,我還有事情要忙,如果有我侄兒的消息,還請第一時間告知我。”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蒲建成卑躬屈膝的态度,将馮堯天送出了門。
看馮堯天離開後,蒲建成才滿臉笑容,看向蒲珍兒說道:“珍兒,馮正家裏,可是少有的富貴人家,咱們可得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蒲珍兒皺眉起來,有些欲言又止,最後,隻是看了我一眼,說道:“林大哥,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嗯。”我點了點頭,心中也是隐隐不安。
轉身,我很快回到了清風堂,天邪門的反應竟然這麽快。
如此短的時間,便有人過來調查馮正的事情了。
我回到清風堂時,剛好還有兩個顧客,陳東給他們二人開了一副中藥。
待顧客離開後,陳東這才看向我,笑着問道:“怎麽送蒲珍兒回去,花了這麽久的時間?”
“剛才,我在蒲家遇到一個人。”我皺眉說道:“叫馮堯天,恐怕是專程來調查馮正的。”
陳東面色微微一變,問道:“說說看,怎麽回事?”
随後,我将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
陳東在我旁邊聽完後,沉吟了片刻,随後說道:“也算是好消息,最起碼,以這個馮堯天的反應來看,他們目前,甚至都不知道馮正是死是活。”
“更别說查到咱們頭上來了,他們這樣的邪人,遇到仇家尋仇被殺,想必也是極正常的事。”
我在一旁說道:“也沒那麽樂觀,一旦查到曲家頭上的話,興許,很快就能順藤摸瓜,查過來。”
“嗯。”陳東微微點頭。
“對了。”我此時想起鬼屋中遇到的那個胡成,說道:“我剛才送蒲珍兒回家之前,去了一趟遊樂場,遇到一隻鬼厲。”
“而且,還遇到一個叫胡成的人,他自稱是白林胡家人。”
“白林胡家,這是什麽來路?”
沒想到,我一旁的陳東聽到白林胡家後,有些驚訝,看着我,忍不住問道:“你,你連白林胡家都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嗎?”我尴尬的笑了一下,心裏也有些好奇。
陳東白了我一眼,說道:“老弟,咱們這陰陽界,南方,是鎮邪殿鎮守妖魔鬼怪。”
“而北方,則是五大出馬仙家族。”
“這白林胡家,據說家族成員,各個身懷絕技,身上的妖仙,也比其他出馬弟子更強。”
我随後,将那鬼屋中的情況說了一遍。
陳東聽完,說道:“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這樣,那胡成應該初出茅廬不久,他自身術法實力,還不夠過關,但身上請來,随身攜帶的狐仙,卻是厲害無比。”
随後,陳東又給我解釋了一番,我這才明白。
原來,若是尋常的出馬弟子,想要請一個妖怪上身,是很難的,更别說那些厲害妖怪。
但白林胡家這樣的五大家族不同。
這五大家族,有着世代供奉的妖仙,這些妖仙活了百年,幾百年,甚至千年。
隻要是白林胡家的人,就算是初出茅廬的小子,興許也能請到這樣的老妖怪。
就在這時,忽然,清風堂的屋外,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馮堯天背着手,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看到有人進來,陳東臉上帶着笑容,說道:“請問是看病,還是抓藥?”
“我找他。”馮堯天目光看向我,面色平靜的随意找了一張椅子坐下。
我心裏則是咯噔一聲,這家夥怎麽找上門來了。
心裏雖然驚訝,我則沒有表現出其他的神情,反而是問道:“馮先生,我和蒲珍兒的确有婚約,你到這裏來,該不會是想因爲這個……”
“我對這種事情,沒有任何興趣。”馮堯天看向我,問道:“我侄兒馮正,是不是已經死了?”
說完,馮堯天雙眼聚精會神的看着我的雙眼,想要看出破綻。
好在我提前有準備,雙眼并沒有任何波動,反而是臉色微微一驚,皺眉問道:“馮先生,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馮正死了?”
馮堯天眯起雙眼,死死的盯着我,随後,緩緩說道:“我侄兒昨日晚上,就突然失去消息,聯系不上,以我侄兒的性格,如果不是出了事,是絕對不會讓家裏人聯系不上他的。”
“而整個洪山市,和我侄兒有仇的人,屈指可數,剛好,你這個‘情敵’,勉強能算得上一個。”
馮堯天慢慢起身,往我走了過來,身上也隐隐流露出殺意,冷聲說道:“騙我的下場,會很慘!所以,告訴我,我侄兒是不是死了,是不是你殺的?”
我皺眉起來,後退了一步,大聲的說道:“馮先生,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但你再這樣下去,我可就報警了!”
馮堯天盯着我的雙眼看了片刻,最後說道:“如果我侄兒真的死了,并且是你所殺,那麽你會付出代價。”
說完,馮堯天轉身便大步走出了清風堂。
一旁的陳東,在聽到馮堯天身份後,更是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漏出絲毫破綻,在馮堯天離去後,他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