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從外面走進來,陳東也快步來到我旁邊,問道:“那孩子的母親先回去了吧?”
“恩。”我點了點頭,說道:“把水燒熱,然後等水變溫後,将孩子放進去,就能破了這妖種。”
“林老弟,你這年紀輕輕,懂的東西倒是不少。”陳東笑了一下,很快,這壇水便被燒得沸騰。
随後将火滅掉,等水漸漸降溫後,我們二人将孩子放了進去,原本昏睡中的孩子,此刻卻是刷的一下,睜開雙眼。
他的瞳孔之中,遍布血絲,甚至張嘴大聲嘶吼起來,想要從裏面跳出來。
“按住他。”我趕緊說道。
我倆死死的将孩子按在裏面,孩子的體内,黑色的煞氣不斷的從他體内溢出,最終,他一口烏黑的鮮血吐出,再次暈迷了過去。
與此同時,他胸口的那狐狸臉,也漸漸消失不見。
看到這一幕,我松了一口氣,妖種算是破了,不過,背後的狐妖,肯定也已經察覺到。
“陳哥,你先帶孩子去後屋休息。”我将孩子從水中抱了出來,随後看了一眼後院。
“能下妖種的妖怪,實力可不俗。”陳東從我手中接過孩子,提醒說道:“今晚,他們必然會找上門來。”
我在旁邊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我等會先準備好陣法,晚上鬥一鬥那狐妖!”
陳東将孩子帶進屋子休息後,我便拿出朱砂,黑狗血等,在地上開始準備陣法!
看着我畫好的陣法,我心中也是一沉,也不知道這陣法能不能收服得了那隻狐妖。
真要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面對真正的妖怪。
畫好陣法後,我和陳東便留在了後院,靜靜的等待了起來,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天色也逐漸晚了下來,孩子依舊在昏迷之中,當然,這也是好事,若是孩子醒過來,看到了那些妖怪,恐怕也會吓得不輕。
待天色徹底暗下來後,我和陳東将暈睡之中的孩子放到了陣法中央。
就在天色徹底暗了下來,月亮剛出現的刹那,院子外,此刻一股妖風瞬間吹了起來。
我和陳東對視了一眼,都皺眉起來,沒想到剛天黑,那妖孽便來了。
要知道,這裏是金龍街,外面街道上,行人來來往往,原以爲那隻妖怪,會在深夜才出現呢。
我和陳東對視了一眼,在一股陰風吹過後,院子的角落,一隻火紅狐狸蹲在牆角,雙眼中綻放着殺意,死死的盯着我們二人。
随後,這火紅狐狸,竟是口吐人言,道:“你們竟敢殺了我的孩子!”
狐妖身上,妖氣不斷的湧出,讓整個院子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
我不卑不亢的說道:“人有人道,妖有妖道,你們妖怪隻要安心修行,本來我們也管不到這閑事,可你卻對這七歲男孩下了妖種!”
“想要用這男孩的命,來換你孩子的命,不管怎麽說,也有些說不過去吧。”我目光平靜的說道。
狐妖此刻,卻是憤怒的龇牙咧嘴起來:“你們二人,竟敢殺我孩子,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
狐妖此刻,可不管這麽多,它已經憤怒到了極點,此刻,它發出一聲哀鳴,随後,提醒竟不斷增大,化爲了一隻高三米,長達六米的巨獸!
它咆哮着便朝陣法中心的孩子撲去。
畢竟,這孩子還處于昏迷之中,并且,一個暈迷之中孩子,不管怎麽看,也不可能對狐妖造成任何的威脅。
刹那間,狐妖便已經沖到孩子面前。
我則是迅速掐訣,念道:“擒妖鐵鎖陣,起!”
瞬間,陣法下方,嗖的一聲,一根根的鐵鏈破土而出,朝狐妖便捆綁而去。
這些鐵鏈上,還雕刻着各式各樣的符咒紋路,近乎瞬間,便将虎妖給死死捆住。
“吼。”
狐妖的口中,此刻也是發出凄厲,悲憫的怒吼,仿佛來自深山的兇獸。
狐妖此刻,雖然在鐵鏈的捆綁之下,卻不斷的掙紮,想要掙開鐵鏈的束縛。
我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此時,這些鐵鏈竟在狐妖的不斷掙紮下,出現一道道的裂痕。
糟糕!
這狐妖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厲害。
“陳哥,先帶孩子離開。”我雙手掐訣,不能有所行動,急忙喊道。
陳東聽聞此言,毫不猶豫的便上前抱起孩子,朝後院外逃去。
我此時,距離這狐妖極近,甚至能看清它身上的每一根毛發。
鐵鏈此刻,也傳來咔嚓脆響,仿佛随時都要斷裂。
我心裏則一沉,深吸了一口氣,心中盤算着應對之法。
此刻,這隻狐妖已經被激怒,是絕對不可能讓他逃出後院的!
外面的金龍街,在這個時候,行人可不少,這隻被激怒的妖怪一旦沖到大街上,必然會大肆展開殺孽,報複。
我捏緊拳頭,急忙拿起銅錢劍,開口念道:“天圓地方,律令九章!凝陰合陽,理禁邪原。妖魔厲鬼,束送窮泉!”
随後,我将銅錢劍往半空中一抛,一百零八枚銅錢,瞬間化爲一百零八道流光,朝狐妖身上沖刺而去。
噗。
噗。
噗。
狐妖的身上,瞬間出現了無數的血窟窿,這些銅錢,貫穿了狐妖的身體。
“嘶。”狐妖口中,吐出一口鮮血,扭頭看向我,冷聲說道:“小子,你就這點本事嗎?”
“你們這些家夥,學了一點道法,便認爲自己可以除魔衛道,斬妖除魔,保護其他人?”
“你這種人,到最後的結果總歸會慘死在我們妖怪手中!”
瞬間,狐妖竟化作一股黑色的妖氣,原本綁住狐妖的鐵鏈,也刹那間便消失不見。
随後,黑色妖氣很快便凝聚在了我的面前,狐妖化作人形,看起來像是個四十歲出頭的美男子。
他擡手,便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他手中的力氣極大,猶如一柄鐵鉗,死死的勒在我脖子上,讓我連呼吸都感到有些困難。
狐妖目光冰冷的說道:“年紀輕輕,會點道術,就敢殺我的孩子!我要讓你給我孩子陪葬!”
說完,他手中的力道便加大了幾分,我脖子仿佛要被他捏碎一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