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刻也不惱不怒,前因後果,也很快能想明白,恐怕是蒲建成看我出現在這裏,便暗中通知了這黃金貴。
聽到黃金貴的話,曲振興眉毛微微皺了一下,忍不住朝我看了一眼,曲振興心裏,此刻也泛起一陣漣漪。
要知道,黃金貴在洪山市,也是的确有一番地位的。
而相比之下,我不過就是一個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此刻,黃晨卻是深深的盯着我,說道:“林尋東,你好大的狗膽!”
“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這裏是曲家,曲老闆可是咱們洪山市首富!”
“你想要騙人錢财,也不知道挑其他人,得罪了曲老闆,你恐怕都走不出洪山市!”
黃晨此時朝我訓斥着,臉上,更是帶着淡淡的笑容,在他看來,這次爺爺親自出手了,我就算不死,恐怕也要脫一層皮!
曲振興心中雖然疑惑,當然也不可能隻因爲黃金貴的一句話,就将我當成騙子,他面色平靜,淡淡的說道:“黃大師,您這突然登門,便說我這位客人是騙子,可有什麽依據?”
黃晨此時上前一步,客氣的對曲振興說道:“曲老闆,這小子就是個鄉下來的,哪懂什麽真本事,他此前見過我未婚妻一面,貪圖我未婚妻的錢色,便纏着她,如同一條癞皮狗,怎麽也踹不開。”
黃晨冷笑着看向我,說道:“林尋東,我看你還是現在跪下,給曲老闆道歉,說不定曲老闆心善,也就放過了你這一次。”
聽着他的話,曲秀曼卻皺眉起來,她昨天可是親眼看到我輕易處理掉了造畜之術,知道我是有真本事的人。
她目光看向我,仿佛在問,要不要幫我說話。
我則微微搖頭,示意她不用管。
見此,曲秀曼這才放心的站在原地。
黃晨此時,笑容滿面的對曲振興說道:“曲老闆,不管這小子是怎樣花言巧語的哄騙你,都當不得真,我爺爺一身本領,曲家的事,交給我爺爺,定能輕易化解。”
“是嗎?”我此時也開口說話了,看向黃晨,說道:“你爺爺真能處理?”
黃晨瞪大眼珠,朝我說道:“我爺爺若是不能處理,難道你能行嗎?要知道,我爺爺可被譽爲鐵指神算!”
黃晨對于自己爺爺的本領,顯然也頗爲自信。
我慢慢來到棺材旁,輕輕的推開棺材蓋,頓時,棺材内,溢出了濃濃的黑煙。
“請。”我作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後,便退到一旁。
黃金貴則是渾身一顫,不敢置信的盯着那口棺材,他吞了一口唾沫,慢慢來到棺材前,并且朝棺材内看了進去。
隻見,裏面躺着一具面色紅潤的屍體!
這具屍體穿着一身黑色壽衣,雙手擺放在腹部,漆黑鋒利的指甲,已經長出。
嘴角,更是已經長出兩隻獠牙。
“嘶。”
黃金貴見到這一幕,倒吸了一口涼氣,雙腿也有些發軟。
黃金貴的确是會真本事的,但也僅局限于風水相術,降妖伏魔之術,他怎會得?
當然,雖然從未學過降妖伏魔之術,但眼力勁還是在的,他一眼便認出,這棺材裏的屍體,此刻已經成煞!
隻要這具屍體出來,别說黃金貴,就算是在場的其他人,興許都要慘死在這。
黃金貴面色蒼白,雙手顫抖的接連後退,他趕緊朝曲振興說道:“曲老闆,這,這裏面的東西,已經成屍煞了,趕緊逃,否則等它出來,咱們再想跑,可就跑不了了!”
“老人家,你不是說,能解決我們曲家的困境嗎?”曲秀曼摸着自己的一頭秀發,皺眉盯着前方的黃金貴。
黃金貴吞了一口唾沫,這裏面的玩意,光是看着都讓人感到恐怖,更别說處理它了。
就在這時,忽然,棺材裏忽然傳來一陣脆響,我臉色微微一變,意識到了不好,趕緊從背包中,拿出一枚金錢劍。
這柄金錢劍,乃是有一百零八枚銅錢用紅線編制而成,且這些銅錢,都擁有着不下五百年的曆史。
此刻,一直漆黑的手,搭在了棺材的邊沿,老太爺所化的屍體,竟慢慢的坐了起來。
這具屍體,雙眼渾濁,口中還慢慢的溢出屍氣。
它坐起身後,目光便朝在場的衆人看了過來,喉嚨中,更是傳出陣陣低吼,如同饑餓了十天的野獸。
砰。
看到這一幕,黃晨直接被吓得雙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黃金貴則是雙手發顫,指着這具屍體,雙眼絕望:“完了,完了!咱們今天怕是都要死在這裏。”
曲振興此刻,看着老爺子的屍體坐了起來,眼眶逐漸濕潤,他深吸了一口氣,明白,黃晨和黃金貴,肯定是指望不上的。
他目光看向我:“林小兄弟,能行嗎?”
我緊握手中的金錢劍,微微點頭。
事實上,我此時也松了一口氣,這老爺子的屍煞之氣,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濃郁。
這具屍體,此刻隻是屬于行屍。
屍分百種,行屍算是比較不入流的,根據記載,行屍能如同正常人一般行走,力大無窮,喜食血肉,鮮血,牲畜。
此刻,這具行屍将棺材推翻,慢慢朝最近的我走了過來。
我站在原地,緊緊握着手中的金錢劍,終于,就在行屍靠近我隻剩下兩米時。
我一躍而起,一腳狠狠的踢在行屍的胸口。
行屍的屍煞之氣,都儲藏在他的心髒之處,隻要毀了它的心髒,行屍便會氣竭而亡。
我本準備将他一腳踢倒後,用金錢劍,直接刺入它的心髒。
沒想到這一腳踢在行屍胸口,它竟然沒有絲毫的搖晃,反而伸手便抓住了我的腳裸,朝我用力的甩開。
砰的一聲。
我重重的摔倒在地,這時,我剛擡頭,行屍已經到了我的面前,它張開滿嘴鋒利的牙齒,朝着我的脖子,便一口咬來。
我微微咬牙,心裏也是暗道該死,這家夥力氣,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