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仙從白錦入門第一日起,就知道白錦的真實身份,因爲她認識合歡現任的宗主‘自在老魔頭’。
她看到白錦佩戴在手上暗金色花紋戒指,就知道他是自在老魔頭的弟子。
那花紋是極其邪惡的象征,也是自在老魔個人專屬印記。
無情仙當日看到歲命星的分身,抓着白錦穿過護山大陣,以爲歲命星想抓隻魔童研究煉丹,所以就沒有去阻止。
卻沒有想到歲命星,一個轉身将白錦收爲親傳弟子。
事已至此,她就默認白錦存在,沒有再深究此事的念頭。
無情仙相信歲命星,能将一隻入魔道還不深的小魔童帶回到正道。
隻不過,大厭國拍賣會一事,讓白錦有外出與合歡宗接觸的機會。
無情仙今日出現在學宮,就是爲白錦一人而來的,看看他,是否有想要離開星絡仙門的念頭。
結果很明顯,白錦就是想跑路,所以無情仙直接堵門攤牌。
“咦?你身上怎麽有掌教.平日寝室裏用的燃熏味?”
被無情仙欺負完的白錦,回到家看着坐在前院的歲命星,心理頓時生出委委屈屈的情緒,想要求師父大人安慰。
看到白錦滿臉疲憊,就知道他在今日演武比試上出力不少,歲命星本來打算摸摸弟子的頭以示鼓勵。
但白錦一靠近,歲命星就在自家寶貝徒弟身上嗅到奇怪的香味。
細思,這不是自己送給師妹用的寝室燃熏香味嗎?
“今日掌教真人來了一趟學宮,觀摩了我們的鬥法,我作爲裁判就待在她身邊一直陪着掌教真人。”
滿心委屈的白錦,聞言,心裏的委屈立刻消散,順溜的開始狡辯起來。
他可不敢說被無情仙抓去,整座星絡仙門的人都知道,掌教很少管事,除非有什麽大事需要一個領頭人。
否則無情仙很少出現在人前的。
“掌教會去學宮觀賽?真少見.”
歲命星滿臉恍然大悟表情,難怪自家寶貝徒弟體内的法力那麽虛,原來法力都用來抵禦掌教的寒氣:“小可憐。”
“來,跟爲師到丹房裏,讓我看看你的身子有沒有出現什麽問題.”
“以後看到掌教離遠點,她一身寒冰靈氣連思維都能夠凍結起來,待在掌教身邊很容易不知不覺間化爲冰雕”
“不用那麽害怕,她性格很好的,不會怪你無禮的。”
是是是,您盡管說,反正我都是左耳進右耳出的.白錦在心裏吐槽道。
歲命星和無情仙估計是師姐妹,所以才顯得比較親昵。
換自己上?那可真是名副其實要化作冰雕到宮裏服侍皇帝老兒了。
無情仙名頭可是殺出來的,殺到别人連她道号是什麽都忘記,隻記得她絕情絕義冷血的一面。
“等等我,給我也看看!”
蟲幸從房梁上跳下來,邁動自己六條黑絲螯肢追上去,準備觀賞白錦被歲命星體檢時候,露出的羞澀、難堪神色。
………………
第二日清晨,文瑤峰山上。
“嗷嗚.”
白錦頂着黑眼圈從高門裏出來,很有禮貌的将大門關上,一臉沒睡醒的表情往下山的路走去,準備到學宮上課。
修爲也從築基初期巅峰,來到了築基中期的修爲。
昨夜經曆不堪回首,他怎麽對待歲命星養的護花使者毒物、妖獸靈寵。
歲命星就是怎麽對待他的。
健體丹吃多兩顆直接晉升,然後歲命星滿臉驚奇折騰了他一晚。
“喲,嚴執事早上好啊!”
白錦慢慢悠悠來到學宮,進門就看到嚴執事拿着手帕擦鼻涕,從他通紅雙眼和偶爾的咳嗽聲,不難看出,這位金丹期修士感冒了。
“昨晚沒有睡好嗎?眼眶那麽紅。”
白錦明知故問的調侃老嚴,以報老嚴安排自己到勞心勞力當裁判一事。
“距離上課,還有一炷香時間。”
嚴執事理都沒有理白錦,看一眼天色滿臉淡定的說道。
“今天哪裏還有課上,不是說到大厭國去遊玩的嗎?”
雖然和無情仙談過心,覺醒質樸孝心後白錦滿心都是歲命星,但他還是非常期待能出去玩的。
“遊曆!”
嚴執事糾正白錦用詞,道:“今日隻是宣布出線學生,其餘學生照常上學。”
“出線的學生明日與我,還有宋師兄一同前往大厭國。你們在遊曆期間需要每日都寫觀察報告.”
“好麻煩,日後一定寫。”
白錦擺擺手,失去和不懂情趣的老嚴頭口部交流的欲望。
偌大一個星絡仙門,想找一個給自己捧哏的都找不到!
嚴執事額頭青筋暴起,顯然,被白錦随性态度給氣的不輕。
“五位首席弟子起立,你們先到外面稍等”
白錦剛到學堂沒多久,黃執事就開始點名讓學生們到外面罰站。
“你們怎麽都死氣沉沉的”
祝扶興緻盎然拉着雨雪晴,和她傾訴女兒家間的事情,把天氣預報臉頰弄得紅彤彤的像成熟的蘋果一樣。
祝扶轉身,就看到白錦昏昏欲睡昨晚采花一樣的表情,金鱗正襟危坐,滿臉嚴肅的走着神,衛本良吃着大肉包。
“熱情一點啊!我們這回,可是出遠門到紅塵俗世裏去曆練,打磨道心的!”
祝扶雖然貴爲熒惑星女兒,但自出生以來都沒有出過遠門秋遊。
她很期待這一次遊曆,甚至問過其他師妹紅塵俗世有什麽女兒家用品
她準備将能用買回來,用不上的同樣買回來擺着看,說不定日後能用上。
“.我并不想離開山門。”金鱗淡淡開口說道。
他對于紅塵俗世不感興趣,甚至還生出強烈的警惕之心。
平日在星絡仙門裏,有護山大陣籠罩能擋住厄運連環,一旦離開,金鱗生怕自己的天煞厄運引來什麽魔道大能。
心裏一直都惴惴不安,恐慌彷徨。
體驗過星絡仙門的護山大陣,他已經不想離開,回到以前的厄運将至、跑路、療傷、厄運将至的死循環生活了。
“白錦你呢?”
眼見金鱗一副糾結,糾結到臉上繃帶都呈現漩渦狀,祝扶看向白錦。
以她對白錦的了解,他現在應該非常活躍才對,怎麽也一副無愛的表情。
“想啊!我不知道多期待外出.”白錦打了一個哈欠:“但那是之後的事,昨晚一夜沒睡困得要死,師父還将我按丹爐上給我戳了一個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