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放眼過去,海平面上密密麻麻的船隻數不盡數。
而他們就算全軍出動,一家的大小船隻,也隻有幾十艘,三家的船隻湊在湊在一起,也隻有百來十艘船隻。
而大船更是寥寥無幾,畢竟制作大船收先得有一個巨大的龍骨才行。
而這卻是倭奴所欠缺的。
“若是能想槍到對面的巨艦,今後倭奴國内,咱們水戰無敵。”龍造寺真信反而忽然興奮了起來。
“不問一問其餘兩家的意思嗎?他們明顯人數要與我們多啊?”一個家臣面露擔憂。
“有何可問的,不過是虛張聲勢,或許大多數人都是槳手,而非士兵。我們隻要擊潰他們的主艦,其餘船隻自會一哄而散。”龍造寺真信始終都是信心滿滿。
這時,因爲對方艦隊包圍的緣故,少貳家與大村家的艦隊也快速向着龍造寺家聚攏。
龍造寺真信,見他們是圍上來,而非逃竄,便知道了兩家的意思。
行與不行,總得碰一碰才知道結果如何。
因此龍造寺真一,當即下達命令向着敵艦前方前進。
靠近他們,登上他們的首艦,擊殺他們所有敵人,從而取得這場海戰的勝利。
做爲此戰的指揮,鄭芝龍看到對方不退反,進也是露出了一絲笑意:“沒見過這種急着上來送死的。
既然你不想活了,我就送你一程。
迎上去,讓他們知道咱們的厲害。”
要知道此刻出現在這裏的艦隊,雖然不是梁山所有的船隻。
可是在梁山龐大艦隊的體量下,即使一部分,也遠遠不是倭奴過一些小小的家主可以抗衡的。
龍造寺真信他們的行爲,無異于螳臂當車,蜉蝣撼樹。
就這樣,在雙方都覺得優勢在我的情況下,距離越來越近。
近到幾乎能看到對面臉上猙獰的笑容。
“給他來上一炮!”鄭芝龍喊道。
聽聞此話,在一旁等候多時的填裝手慌忙将子炮放入破奴炮的泡腹中。
然後瞄準敵方的主艦,點燃引信。
當引信燃盡之時,炮膛内的火藥登時被點燃,密閉空間内的爆炸,瞬間産生極大的推力,将炮膛轟出子炮,直奔前方的船隻而去。
在龍造寺真信等人的視角,便是聽到一聲巨響,緊跟着他們的船身便顫了顫了。
“怎麽回事?剛才那聲巨響是怎麽回事?”
“妖術有妖術,咱們船上出現了一個大洞,船身正在傾斜。”下方的人大喊道。
龍造寺真信聞言探頭看去,前面的船身果然出現了一個大洞。
眼瞅着海水就要灌進船身,龍造寺真信也不複以往的從容,大漢道:“還冷戰幹嘛,快點把那個窟窿給我堵上,在我嗯占據對面戰船之前,不能讓這艘船沉了。”
“大人,要不咱們撤退吧,這些人會妖術,防不勝防啊。”一個家臣哆哆嗦嗦的說道。
龍造寺真信聞言,抽刀便将這人砍翻,然後手持帶血的刀指向衆人道:“膽敢言退者,便如此人。
那有什麽妖術,不過是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手段罷了。
擊潰他們,打敗他們,他們的神秘武器就将爲我們所用。”
“嘭!”
有是一聲巨響,龍造寺真信所在的船身上再次開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這一次的創傷更低,因此海水便不受控制的往船艙内灌入。
而海水的灌入,也使得船隻傾斜加快。
就連站在甲闆上的龍造寺真信也清晰的察覺到了這一幕,大吼道:“快去解決問題,不能讓船沉入海底。”
這時便有許多水手沖到灌水的地方,用木闆來阻擋海水的進入。
同時還用鍋碗瓢盆更工具,快速将海水向外舀去。
然而,這可是戰争。
這種時候他們忙着修補船身怎麽行。
就在這時,第三次巨響響起。
龍造寺真信肉眼所見,一個黑色的物體飛了過來,然後他身邊的家臣,身體便不受控制的向後飛去,直到撞斷了船上的桅杆,這才一命嗚呼。
這時,龍造寺真信也明白,就算不是妖術也變成妖術了。
在這麽恐怖的殺傷力,與如此強大的壓迫感下,周遭的士兵們早就已經沒了鬥士。
那些小船上,甚至已經有人開始掉頭逃跑。
“難不成還沒正面交戰,就要這樣輸掉了嗎?我不甘心啊!”龍造寺真信心中怒吼道。
這時,他所在的船身劇烈了晃了晃。
原來,在他愣神的功夫,敵人的首艦已經撞了過來。
巨大的船身,宛若一座大山一般,即便是輕輕一擦,也使得他們那破舊不開的船首再度破裂。
然後船身便不受控制的下沉。
傾斜的甲闆,也使得武士們紛紛向着下方滑去。
“進攻,進攻,所有人都進攻。”龍造寺真信大喊到。
聽到這話,慌亂了武士們瞬間有了放下,紛紛拿出繩索與軟梯開始向前方的大船攀登。
對此,船上的梁山将士,也都是以長槍與弓弩還擊。
在這混亂的時候,龍造寺真信尋得機會縱身一躍,踩在了一人肩膀,借力一蹬便躍上了鄭芝龍所在的樓船。
當即他便揮刀迫開身邊的敵人,沖着鄭芝龍所在的地方撲去。
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他還是懂的,隻是不等他接近,便有一人挺槍來戰。
來人不是别人,正是韓伯龍。
兩人一時間刀槍縱橫,看的旁人眼花缭亂。
位于一旁的青眼虎李雲瞧不下去了,當即便抽刀撲了上來,兩人夾擊,沒有幾個回合,便将他放倒制住。
鄭芝龍瞧了一眼,便放眼望去,道:“将這些人都圍住,别讓他們跑了。”
畢竟除了這一支先頭部隊外,敵人後方還有兩支艦隊,正在緩緩靠近。
有了鄭芝龍的命令,周圍的戰船便快速圍了上來。
同時在鄭芝龍主艦緩緩後退的時候,從船身旁邊沖出了許多鬥艦與艨艟,開始收割這些慌亂的龍造寺家浪人與武士。
在猛烈的沖擊下,龍造寺家的小船,也被撞的東倒西歪。
落入水中的武士們,不等再度爬上來,便被長槍刺了個透心涼。